玉皇觀大門開了,進來許多人,有的舉著火把,有的拿著手電筒,霎時間將玉皇觀院照的亮如白晝。劉子義仔細觀察,當時一閃就跳了下來,出了聲:“爹,柱子哥,我在這。”
來的正是劉翰章和小柱子,還帶了不人。韓宗清和劉子義雙雙失蹤,劉翰章在家急得不行。後來,他召集了不人,讓小柱子看家,萬一劉子義回來還有個接應,然後他親上玉皇觀。
可是,在玉皇觀找了半天,一個人影都沒見到。後來,楊三紅放火,劉翰章覺得蹊蹺,但還是命人救火。太清老道雖然可惡,但他也不想了神靈。在玉皇觀呆了一天,劉翰章無功而返。
回家後,他和小柱子商量,又派出人手在附近探訪。一連好幾天,還是沒有消息。最後,小柱子道:“劉叔,咱這麽找不是辦法,還得去玉皇觀。我就不信,老道們能不回來。”
劉翰章覺得有道理,這才又帶著人上玉皇觀,準備長期蹲守了。剛一進大門,就見樹上跳下個人,正是劉子義。劉翰章見到兒子,又驚又喜,一顆懸著的心終於放下了:“子義啊,你跑哪去了?可給我急死了!”
劉子義跑到父親麵前,也十分激。小柱子過來抱著他的肩膀,道:“兄弟,你沒事吧,我韓大哥和君庭呢?”
這時,楊三紅也從樹上下來了。小柱子一看,愣住了;“哎,三紅妹子,你也在這。這是怎麽回事?”
提起韓宗清,劉子義低下頭,眼圈紅了。劉翰章和小柱子心往下一沉,急忙問:“子義,你韓大哥和君庭咋了,快說啊。”
劉子義往地下一蹲,眼淚掉下來了:“爹,柱子哥,我沒用,沒保護好韓大哥。他···他死了,君庭被法顯抓走了。”
一聽這話,小柱子一個高就蹦起來:“子義,你說啥?韓大哥死了?你說笑呢吧,怎麽可能。”
劉子義了把眼淚,就把如何被擒,然後翠依相救等經過說了一遍。小柱子沒等他說完,當時跳過去就給了他一個:“劉子義,你就是這麽朋友的。當初將韓大哥托付給你,你怎麽說的?”這掌打完,小柱子坐在地上,抱頭大哭。
他這一哭,在場的人都不了了,不住地搖頭歎息。劉翰章有心勸幾句,但也不知道說點啥。
劉子義撲通跪在了小柱子麵前:“柱子哥,你打死我吧。我對不起韓大哥,我對不起君庭。我無能啊。”
哭了半天,小柱子才止住了悲聲,把劉子義拉了起來道:“兄弟,剛剛我昏了頭,這事不怪你,你盡力了。唉,隻怪韓大哥命苦啊。”
楊三紅走了過來,看看小柱子,看看劉子義,道:“唉!你倆給我哭的都心酸了。柱子哥,逝者已矣,你節哀吧。”
劉子義站了起來,道:“爹,我給你介紹,那個我的···我的···紅知己,翠依。沒有,我這條命早就沒了。翠依姐,翠依姐?”
劉子義一回頭,沒看到翠依,這才想起來,人還在樹上呢。劉子義和楊三紅有功夫,說跳就下來,可翠依不行啊。
劉子義急忙來到樹下,把翠依接了下來,拉著的手來到劉翰章麵前。翠依雖然對劉子義一往深,但見到劉翰章,脖子都紅了,就覺得手腳沒地方放,輕施一禮,用細不可聞的聲音道:“劉老爺,給您見禮了。”
劉翰章上下打量翠依,嗯,這模樣是真沒挑,和兒子看起來很般配。但是,一想到曾是太真真人婦這一層,老頭還是有點不痛快。但是,當著這麽多人,也不好說什麽,隻是一擺手道:“姑娘不必多禮。犬子這次能平安歸來,還要多多謝你。”
當下,劉翰章吩咐人在觀外守著,然後將翠依、楊三紅讓到了正殿,找椅子坐下。劉子義就道:“爹,現在咱們要找太清不容易,就在這等吧。他們不回來還則罷了,一回來,咱們就給他們來個包餃子,救出君庭。”
劉翰章點點頭:“這回來的人手不,準備也充足,咱們就跟著死磕。”
劉翰章準備的還真充分,專門有幾個棒小夥子背著米糧、蔬菜。翠依就來到廚房,給大家夥做飯。
閑言敘,這一等,就是兩天,沒等來老道,倒是把耿三等來了。這老爺子不放心,翻山越嶺地來看看。耿三告訴他們,他去了太清在大興村的家,沒人。眾人心中著急,但也無計可施。耿三呆了半天,就失地走了。
又等了兩天,劉翰章帶的人都呆不住了。誰家裏都有活,總這麽幹等,也不是辦法。最後,劉翰章和小柱子、劉子義商量,看來太清真人是躲出去了,一時半會回不來,還是先撤吧。
下山後,楊三紅向小柱子、劉子義告辭,說還有事,就先走了。眾人沒直接回四平鎮劉宅,而是在翠依帶領下,轉道黑熊嶺,要取回韓宗清。
這條路當時翠依是逃難時走的,這回特意找,費了好大周折,才下到深,找到了樹。
打開樹枝,韓宗清的躺在裏麵。由於夏天熱,已經開始腐爛。小柱子又大哭了一場。最後劉翰章出主意,這麽帶回去恐怕不行,火化吧。
人多力量大,大家砍了樹木,曬了一整天,然後把韓宗清的火化,骨灰用布包好,由小柱子背在後。
回到四平鎮劉宅,小柱子又呆了兩天,還是沒有韓君庭消息,就起告辭,要將韓宗清骨灰送回,給韓大嫂報個信兒。
劉子義對小柱子道:“柱子哥,你放心,我切監視玉皇觀,一定會將君庭救出來。”
小柱子道:“我回去把事幹利索了,馬上就來。”
送走了小柱子,家裏一下子清靜了。這幾天,劉翰章派到玉皇觀暗中監視的人不斷傳來消息,玉皇觀還是沒回來人。劉子義整天在家著急,又無計可施。
這一天,劉翰章把兒子到邊,道:“子義,你和翠依姑娘,是怎麽打算的。”
劉子義道:“爹,眼下沒那時間,等過後救出君庭,一切穩定後,我就和翠依親。”
劉翰章道:“唉,本來,就衝人家姑娘對你這份義,我也不該反對你倆的婚事。可是,兒啊,畢竟曾經跟過太清真人,你還是個大小夥子,這個······”
劉子義站了起來,一擺手道:“爹,你別說了,我這麽大了,我的事自己能做主。我和翠依的婚事,板上釘釘了,您反對也沒用。我什麽事都能聽您的,就這事不行。”
劉翰章歎了口氣,道:“你這小子,從小脾氣就擰,我管不了你。可是,孩子,你才17啊,年紀太小。這樣吧,你們的婚事等兩年,你19歲時,如果你還這麽想,到時候我給你們風風辦婚事,你看如何?”
劉翰章這麽做,有兩層考慮。一是劉子義年紀小,不定,如果他隻是一時衝,大一點也就明白事了。二是翠依畢竟曾經跟過太清,這個人到底怎麽樣,還有待觀察。
劉子義尋思了會,點點頭,道:“爹,先這麽辦吧。眼下,我也顧不上這些,一天不救出君庭,我什麽心思都沒有。”
打這起,翠依就在劉家住下了。每一天,都早早起來,伺候劉家父子的飲食、著。一轉眼,三個月過去了。
劉子義每天都不著家,四尋找太清真人和法顯等人。可是,這幫老道就像從人間蒸發了一樣,不但沒回玉皇觀,也沒聽說在其他地方活過。每次,劉子義回來,都唉聲歎氣。
下雪了,冬天到了。這一天,劉子義沒出去,把翠依到偏廳喝茶、聊天。聊著聊著,翠依突然問道:“子義,我來你家時間也不短了,總不能這麽沒名沒分地住著吧。咱們的事,你什麽意見,你父親什麽意見?”
劉子義道:“翠依姐,最近我整天找君庭,也沒和你細說。你放心,我劉子義吐唾沫是個釘,我說今生非你不娶,絕不會負你。隻不過,我父親說我年紀太小,想兩年後給咱們辦婚事。”
一聽這個,翠依心裏明白了。劉老爺還是對自己有想法啊,兩年啊,夜長夢多,也不敢想,到時候會發生什麽。
見翠依沒言語,劉子義急忙又道:“翠依姐,我們共過患難,我的命都是你救的。你放心,我劉子義絕不食言。你就在我家先住著,等我找到君庭後,咱們就親。”
翠依點點頭,沒說什麽。
又過幾天,小柱子回來了。聽說韓君庭還沒消息,不住地歎氣。劉翰章問起他回家一趟的經曆,小柱子道:“別提了,我把韓大哥骨灰送回青山,韓大嫂一急火,病了一個多月,到底沒緩過來,也去世了。臨死前,韓大嫂一再叮囑我,一定要把君庭找回來。我將韓大哥和韓大嫂合葬了,又理完家裏的事,就來了。唉,君庭這孩子,究竟是生是死,在哪啊?”WwWx520xs.com
韓君庭究竟在何方?眼下,他在一個誰也想不到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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