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平行BE(二)
孟曉一夜都沒睡,坐在客廳里沒敢走,怕趙國英走了,一整晚眼睛都不敢多眨一下。
早上五點,起來做早飯。
六點半趙國英起床,把服收下來換上,他又是那個正義執法的刑偵隊長。
蒸了好幾籠小籠包,包子皮薄餡大,蘸料酸辣可口。
趙國英一口氣吃了兩籠,剩下的一籠孟曉裝在一個食盒裏,等一會兒想給孟訓吃。
七點十分,兩個人一起離開。
警察局裏不讓孟曉進去,趙國英這一次開車進了警局,在院子停車場停車,叮囑孟曉道:「你就在車裏不要跑,等會羈押車會從這裏走,你就能見一見你弟弟,包子我會給他。」
說完他下車,提著孟曉做好的小籠包,進了警局大樓。
小李他們一群崽子看見趙國英提著小籠包,兩眼放恨不得上來搶,但是礙於趙國英的威懾力,都生生忍住了。
「孟訓怎麼樣了?」趙國英問。
「還是那樣子,一直不說話,一說話就是否認自己殺人。」小李隨口報道,看見裝包子的食盒兩眼冒,討好趙國英道:「頭兒,這包子不是買的吧?是不是新嫂子給你做的早點?上一次相親的那個嗎?」
「滾!這沒你的份兒。」趙國英趕走他,帶著食盒去找孟訓。
他在審訊室里很頹廢,坐在審訊椅子上被限制行,雙手握被手銬銬著不了。
趙國英把包子放在桌子上,推給孟訓道:「你姐姐給你做的包子,吃吧。」
孟訓聽到他姐姐,看著那幾個包子,就泣不聲。餐盒是淡藍的,上面印著可的哆啦A夢,姐姐說他總是要去訓練,走的時候給他多帶一些吃的東西。
現在,他要被押走了,姐姐真的帶了吃的給他送行。
「孟訓,你和你姐姐的關係很好,昨天你姐姐在警局外面守了一天,如果你認罪的話,我們可以把你留在海市,申請你認罪態度良好爭取從輕罰,判不了幾年,到時候你還可以和你姐姐團聚。」
趙國英看準孟訓緒崩潰,立刻示意邊的記錄員把記錄本拿起來記筆記,趙國英曉之以之以理的分析道:「但是,今天你如果提審回去,就憑你舅媽在老家的勢力,不止你不好過,那你姐姐以後都沒辦法回去看你。」
算起來,還不如現在認罪,從輕罰。
老家的那位害人,家裏涉黑,所以只要孟訓關進去肯定會找人收拾他,並且孟曉不可能再見到他,說不定連孟曉都會被他們打擊報復。
孟訓裏塞著包子,一邊哭一邊吃,塞滿了一口都咽不下去,還是拚命搖頭否認。
「我沒有殺我舅舅,沒有。」他對不起他姐姐,那麼辛苦供他讀書,他最後卻惹上這樣的是非。
「你好好想一想,想好了隨時我們。」
他不承認,趙國英也沒有再問,拿起資料和記錄員離開,讓孟訓在審訊室里冷靜的想一想。
孟訓低著頭吃包子,一邊吃一邊哭。
……
趙國英出來后回到自己的辦公室煙,這兩姐弟的表現看來,應該真的沒有殺他舅舅,但是證據確鑿,他找不到突破口。
他窗下就是他的車,孟曉很聽話,在車裏一直沒有過。
這麼多年第一次對一個犯罪嫌疑人不忍心,趙國英拿起手機打給了自己爸爸,得到了結論是,孟曉那邊的楊家故意案子,目的恐怕還是要孟曉。
只是不知為何,楊家一直沒有作。
十點鐘,那邊的警過來提人,趙國英作為海市的主要負責人,簽字辦手續,同意他們帶孟訓走。
孟訓銬著手銬被兩位民警看押,上了警車。
很巧警車就停在他的吉普車旁邊,那輛車一直沒有,看來孟曉遵守協議沒有出來鬧事,只是被看押的孟訓似乎看見了孟曉,哭著喊了聲:「姐姐,你回去!我很快就回來!」
怎麼可能很快就回來,押回去指認案發現場,這罪就定了。
趙國英一直看著吉普車頂,腦海里想著爸爸的話,從一開始和相親,他的主家弟弟趙平軒就過來請他喝酒,明明白白讓他讓步,不要和孟曉糾纏,這是楊家要的人。
可是現在,卻在車裏無能為力。
一定在哭吧,人哭起來最麻煩了。
眼看著警車走遠,趙國英才下樓,走到自己的車旁,看見副駕駛的孟曉低著頭看手機,面容安靜卻沒有哭。
看見了他,笑著道謝:「謝謝你,趙警。」
……
「這案件,楊家讓人專門照顧過,估計和那個姑娘和他兒子分手有關,看這樣子應該是想姑娘就範,不應該到這個關頭都還沒作。」趙國英的爸爸說道,隨後又不解的自言自語:「難道是楊的兒子不要人家了?」
孟曉謝他的六個字,讓趙國英想起爸爸的推測,立刻轉到駕駛席。
上車,開火。
吉普車啟,孟曉有一點疑問:「趙警?」
他要去哪裏?
「媽的。」趙國英沒答話,反而罵了句髒話。
開車直接到了門房,正好遇見一個悉的警,把自己上的警服下來扔給對方,道:「替我跟局長說一句,我現在開始請年假,什麼時候回來什麼時候銷假。」
然後穿著便服直接開車,跟上押送孟訓的警車,上高速下高速來到孟曉的老家,兩個人站在人群中,看著孟訓被警察抓著指認現場,周圍有看熱鬧的人群,一直在說這件案子。
「不應該啊,這孩子這麼乖,前途一片明,殺他舅舅幹什麼?」一個大嬸說:「要我說,肯定是抓錯了,這孩子要殺他舅舅,還不早早的就下手,非得等他靠上學了再殺?」
「那也說不定,說不定就是想擺他舅舅才的手,新聞上說了了,他舅舅跑去要人家的房子,還要糟蹋人家的姐姐。」
「反正都不是好東西,搞不好就是脈相連……」
這一樁案件,除了孟曉和孟訓的份信息之外,並沒有過多掩飾案件細節,所以他舅舅是個垃圾這事兒,大家都清楚。
多數人還是在可惜孟訓的大好前途,現在全部都沒了。
孟訓舅媽哭天喊地,要衝過人群來打孟訓,卻被警察拉住,警告再妨礙公務就要強制帶走,才安靜下來。
但是看孟訓的眼神,就知道這事兒沒完。
指認完現場,孟訓被帶走,孟曉想跟上去,卻被趙國英拉住。
「他在裏面很安全,我們先走,晚上再過來看看。」這裏是一個KTV的會所後巷子,晚上這裏人很多,肯定有線索留下,說不定會找到當時的目擊證人。
孟曉被他帶回來還不明所以,但是知道趙國英在幫,就安安靜靜的跟著他走。
老房子他們賣了,現在沒地方住,兩個人去了一家小旅館。
小縣城這個地方比較小,很多的城市設施都跟不上,所以這家小旅館已經是環境比較好的地方了,除了距離KTV太近,常常有些剛認識的人來這裏開房以外。
趙國英和孟曉住隔壁,晚上趙國英換了件便服出去找目擊證人,孟曉在門口等他。
「我一起也去。」孟曉想幫一點忙,但是卻被趙國英拒絕。
「你是臉,帶你出去會被人警惕,而且我出去那種地方問話,帶個人不方便。」這家TKV業務包羅萬象,他舅舅能死在這裏肯定那一晚也沒幹好事,帶個人很多話不好問。
他辦案子有經驗,孟曉不敢妨礙他,在旅館等他又覺得虧欠,所以就近給他買了很多宵夜,等他回來。
趙國英住的那一間房有鑰匙,進去幫他收拾一下房間衛生,把買來的飯放在桌子上,坐在他房間的椅子上睡覺。
趙國英回來的時候,孟曉在椅子上睡得很沉,雙臂抱著自己的雙,一個球靠在椅背上。
桌上的飯已經涼了,趙國英囫圇吃了兩口,抱著孟曉放在床鋪上。
上下左右的隔壁,開房的靜非常大,孟曉都睡得安安穩穩。四天沒合眼,現在剛睡著,所以被他放倒在床上也沒醒,翻了個,抱著被子,嘟囔了一句話。
「別怕,姐姐救你。」
趙國英微僵,起換了乾淨服,再一次出門。
……
一連三天,趙國英早出晚歸,孟曉沒有和趙國英說上一句話。
白天他睡覺的時候,孟曉借了旅館的水龍頭,給趙國英把服洗了,又出去在店裏買了幾套服,讓趙國英有換洗餘地。
和旅館老闆混久了,孟曉也借了他們的廚房做飯。
趙國英每一天回來的時候,上都帶著煙酒味,孟曉做好了飯等他,有時候也給他熬湯,老母湯熬的濃稠不膩口,費了很多心思特別好喝。
怕涼了碗下面還放著一盆熱水,讓飯涼的慢一點,趙國英吃完就睡,睡醒就出去。
事的轉機出現在第七天,趙國英和那裏的服務生混了,服務生說他去倒垃圾的時候,聽見了孟訓舅舅孟訓回來。
這意味著,孟訓在他舅舅死之前就離開了,並且從聲音判斷,他舅舅中氣十足,並不是瀕死垂危的狀態。
趙國英還找到了一段行車記錄儀的視頻,確定孟訓從巷子口出來的時候,有一個人又進去了。
之所以不提證據,是因為車主在車裏沒幹好事。
趙國英花了點錢,請服務生去警局說明況,又把行車記錄儀里這些證據給了陳警。
雖然找不到誰是兇手,但是可以證明孟訓無罪。
來老家的第二周,經過偵查,孟訓無罪釋放。
孟曉起早買了一新服給孟訓,讓他換上才從警局裏走出來,兩個人先謝謝趙國英,再去墓地看爸爸媽媽,姐弟倆在墓地抱頭痛哭,舊服燒在孟訓媽媽的墳前,燒起來的紙錢滿天飛灰。
做完這一切,趙國英開車送他們回家。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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