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師娘

的冷漠，令楊易心生屈辱，無地自容。

「你真的要分手？！你可想清楚，我或許是你這輩子能接到最高位置的人。」楊易冷聲問，雙手在方向盤上抓，彷彿那是孟曉的脖子，只要說分手，就要掐斷它。

「只要你說和好，以後你不用工作，不用卑躬屈膝，你可以去世界各地尋找你的畫家。我可以給你開一間畫廊，我甚至可以找人伺候你。」這種生活，就是偶像劇里主最終的歸宿。

孟曉那麼聰明，應該知道只要和他在一起得到的是什麼，後半輩子的榮華富貴，這是多人夢寐以求的地位和財富。

只要和他在一起，這些東西唾手可得。

「那你知道，我現在坐著李若溪坐過的副駕，是什麼覺嗎？你妹妹不要的贈品香水，害我被嘲笑的時候，我有多難過嗎？」孟曉嘲弄，多貴的座椅，都不能抹去心中的屈辱！

「你如果想像不來，我可以請你用肖衍生穿過的拖鞋，他用過的碗筷吃一頓飯。」

車必定比碗筷的分量重，可能夠讓他同，就已經足夠。

「夠了！」

楊易聽不下去，打開車門，道：「你走！」

孟曉沒生氣，平靜的開門下車，影漸漸消失在停車場出口。

走出停車場，孟曉才回頭看了眼黑的出口。

轉往公站臺走去。

這一輩子，或許開不起畫廊，也不了傭人伺候。

可不會永遠坐公，也不會再忍不幹凈的男人！

……

停車場里。

楊易坐著息，扯掉脖子上的領帶，煩躁的扔在後座。

旁邊還放著孟曉剛剛帶過來的保溫杯，裏面是煲的湯，濃郁的香味。

可，這是肖衍生喝剩下的，今天他看見肖衍生從房子裏出來，只是肖衍生沒看到他。

或許看到了，只是假裝沒看到。

原來那麼早就知道李若溪的存在，怪不得那一天開始，沒有再進過一次廚房。

看來是早就有了分手的準備，只是一直沒表現出來。

孟曉，孟曉！

你想藉此拿我，你這次玩了！

……

八月底，孟訓開學，孟曉送孟訓去學校。

孟訓也是四人宿舍，舍友趙國慶是父母來送，王洋和劉安的爺爺也一起來送，兩位爺爺都是老兵，帶著軍功章一同前來送孫子上學。

得知孟訓是和姐姐兩個人，對孟訓很友好。

一個宿舍四個男孩，統一穿上訓練服，其中兩個爺爺高興的直抹眼淚。給他們講當年打仗多艱苦，現在生活好了，要努力學習報效國家。

手把手教他們怎麼敬軍禮，爺爺說：他們四個現在起，就是戰友了。

四個家庭一起吃了趟中飯，結果是孟曉被誇了一路，一個孩拉扯弟弟上學，在孟訓口中，孟曉被神話的厲害。

趙國慶媽媽的要孟曉電話，說一定給孟曉介紹個好人家的男朋友。

午飯結束，孟訓他們要集合，趙國慶一家開車，順便送孟曉回藝大。

這幾天孟曉也不能閑，每年新學期，學校會在藝樓開展優秀作業展，一學年的果都在此。

孟曉有作品參展，得過去看著。

孟曉的畫在三樓，今天來了幾位特殊的參觀者。

「孟曉姐姐。」楊幽見孟曉上來，連忙熱的招呼。

「你好呀，叔叔阿姨好。」

孟曉也大方，上前打招呼，他們一家連同李若溪也在，楊易在其中，看著孟曉的畫出神，兩眼放空，彷彿孟曉沒有在這裏。

楊家父母禮貌也疏離，孟曉也並不絡熱忱。

「孟曉姐姐你畫的很好看。」楊幽笑道，看氣氛不熱絡，連忙轉頭問李若溪的畫在哪裏，拉著父母往那邊過去。

楊家父母跟著李若溪去了那邊，臨走李若溪還極有禮貌的和道別，彷彿無聲的示威。

你的準公公婆婆現在喜歡我，楊易的妹妹也喜歡粘著我。當初那麼威風能怎麼樣？還不是得退場。

孟曉置若罔聞，這些已經不在乎了。

只是楊易沒走，一直站著看那副畫。

不看，也不說話。

肖衍生從遠走來，手裏拿著一束小向日葵。送給孟曉，道：「今年的優秀作業，年級第一，恭喜你。」

「謝謝。」孟曉接過花道謝。

「嗯……咳咳……其實我一開始是想買那種，種子的向日葵。這樣我們在這裏無聊的時候，還可以卡卡。」肖衍生做嗑瓜子狀，樣子風趣又幽默。「但是我想花瓣就沒了，那就不是花了，這種行為藝我還干不出來。」

「那這一定堪稱年度最丟臉的藝。」孟曉笑著打趣。

「行為藝？」肖衍生打趣。

那邊楊易聽到，心卻揪著疼。

第一名，每一年他們都慶祝他拿第一名的。

只今年，不要他了。

喜歡從向日葵裏面直接摳生瓜子來吃，有時候常常對著名畫解析，摳一整個向日葵嗑瓜子都不夠。

以前到了向日葵的季節，他下班回來給帶兩顆，兩個人一人一顆，陪一起看劇。

那時候還喜歡看偶像劇，或者給他講那些名畫背後的故事，畫家的狗人生。

說到氣憤之時，把那些向日葵揪禿了，要他哄好久才能平息怒氣。

「這畫……批判現實？」肖衍生停在楊易面前的那副畫中，對著畫中的枯樹，道：「楊大看得明白嗎？」

楊易沒搭理他，這樹的樹枝茂，枝頭掛著各種各樣的生活用品，卻把樹葉欺的掉了一地，樹被一隻刻著凰的金鐲子勒，離了地面，出盤錯節的樹。

把他送的破爛全部掛在樹枝上。

肖衍生不覺得尷尬，往楊家父母那邊看了一眼，他不知道楊易的家庭員，只知道楊易媽媽曾經花十萬買過孟曉一幅畫。

轉問孟曉：「你的贊助商？」

孟曉搖頭，沒法說楊易媽媽或許是因為想幫，才買了的畫。

否則哪有這麼巧的事，缺十萬，就正好出十萬。

那時候楊媽媽應該是知道楊易和談，特意來試一試。

肖衍生沒再多說，贊助人的事瞬息萬變，沒也是常事。

「肖老師，小師娘，來喝飲料，我特地買的冰的。」楊易側目，只見一個男孩提著幾杯飲料過來，給孟曉和肖衍生一人一杯。

肖衍生讓孟曉先挑，孟曉拿了喜歡的。

小師娘，楊易雙眼瞪大，死死盯著孟曉，和肖衍生髮展得這麼快？！

孟曉接了飲料，無視楊易的憤怒和委屈，看著肖衍生滿眼辛酸淚。

嘆道：「這才是年度奇葩行為藝，造孽啊，小冤家。」

肖衍生笑著，讓忍一忍就習慣了，轉過頭客氣問楊易喝不喝。

他在炫耀，楊易恨得牙，又無可奈何。

僵直著影，一步一步往外走，還能聽見肖衍生問孟訓的事。

「孟訓今天怎麼樣？」

「好，舍友也都和善，他今天和他的戰友給我敬禮，我差一點就沒忍住。」

「親他一口？」這是那個後來男孩開玩笑的聲音。

「方野……你路子太野了……我服你。」

楊易握雙拳，這樣的親昵，本該是他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