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宜佳努力抑制住自己憤怒的緒,給張裳打了個電話。
「喂,張裳,在嗎?現在,我要你為我去辦一件很重要的事。」
韓宜佳臉上綻放出一個笑容。
「是的,非常重要,等會你就知道了。」
掛了電話,臉上復又神采飛揚起來。
手上有張裳這個棋子和炮灰,為什麼不好好利用一下呢?
沈韻醒來了,努力抬起頭,卻發現顧廷琛的頭枕在自己上。
他居然困得已經睡著了。
沈韻心疼地看著他糟糟的頭髮。
顧廷琛多麼注重儀錶的人啊....現在也這樣了,可見最近顧廷琛心不在焉到了什麼程度。
愣愣地咬住。
憑心而論,真有自己想的那麼討厭顧廷琛麼?
也許沒有,沈韻心瘋狂地揪痛起來,現在卻只覺得心裏空空,好像缺了一塊,什麼都找不著了,捫心自問,如此想遠離顧廷琛,何嘗不是一種逃避呢?因為不願面對,所以只能遠離?
現在顧廷琛如此憔悴,真的是假的嗎?
平心而論,沈韻還是實在接不了顧廷琛腳踏兩隻船的事實。
沈韻出手,輕輕住顧廷琛的頭髮:「顧廷琛,告訴我,你心裏到底在想什麼?」
大概過了一個小時,顧廷琛才緩緩醒來,他看見了沈韻那張蒼白虛弱的臉,倒吸了口涼氣:「我居然睡著了....」
「沈韻,你醒了。」
顧廷琛看著,沈韻這張虛弱的臉上,罕見地出現了一。
顧廷琛愣愣地張大了,想說什麼,但千言萬語都堵在了心頭,「沈韻,以後我再也不會惹你生氣了。」
他握住了沈韻的手,聲音嘶啞中帶著一疲憊,「韓佳宜算什麼,我再也不理了。」
他的聲音著毫無辦法的驚惶與慌張,沈韻的心突然像鈍刀子在割一樣的疼,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平心而論,顧廷琛為了找幾乎要丟掉半條命,這個樣子,真的像不把放在心上的男人嗎?
沈韻的一顆心開始搖了。
再想想,顧廷琛好像只是握著韓佳宜的手,並沒有什麼實質的親舉,而且,從整個視頻上來看,韓佳宜一直都是主往顧廷琛上湊的,顧廷琛只是對此沒有表現出反對,說是親朋友間才有的作,也未嘗不可。
雖然確實有點越線了。
但如果不是顧廷琛喝醉了酒本不管自己,也不會這樣一走了之吧。
沈韻抬起頭,視頻還在的手機里,沒有刪除,那些晃的鏡頭仍然看得心頭一陣刺疼,疑慮的目在顧廷琛臉上掃視著,「顧廷琛,我給你個解釋的機會。」
顧廷琛低下了頭,心頭一陣難以言狀的矛盾與焦灼,「我酒過敏....」
「酒過敏?我怎麼沒聽過你這樣?」沈韻看著他,面孔出現一抹憤怒,他大概以為自己在騙他,顧廷琛一陣苦笑,有些崩潰地捂住了自己的臉,可是,真的沒有,他真的只喝了一杯酒,就醉了....
真如韓宜佳所說,只能是酒過敏了吧?
「顧大總裁,你不覺得事很可疑麼?」
「哪裏可疑?」
「為什麼我們沒喝什麼酒,就醉了?」
「你的意思是。」顧廷琛猛地一拍腦門,恍然大悟,「有人在酒里下藥?」
沈韻點點頭,「我覺得嫌疑最大的就是你那個學妹,韓佳宜。」
一提到就立刻出厭惡的表,本來,就不太喜歡,現在,事的發展好像越來越接近自己的直覺了。
顧廷琛皺著眉,像是在思索。
「沈韻,你是不是哪裏弄錯了?下藥?」
顧廷琛還是無法將印象中乖巧清純的韓佳宜和那種事聯繫起來。
「你到現在還想著!」沈韻狠狠瞪了他一眼,顧廷琛自知失言,不說了。
韓佳宜現在是沈韻心頭的一刺,不得也不得。
顧廷琛了一下自己發疼的太,蒼白的角浮現起一苦笑,人啊,在的事上,總是那麼謹小慎微,喜歡吃醋。
容不得....稍微敏一點的人在他旁。
罷了,只有他的寶貝能高興,敏就敏一點吧!
顧廷琛皺眉。
「有什麼證據麼?」
「沒有。」沈韻握住手,「但我覺一定是,證據慢慢找,總會有!」
沈韻幾乎要發狂了,都是因為這個該死的人!和顧廷琛才錯過了婚禮,妄想破壞和顧廷琛的人,一個都不會放過!
顧廷琛察覺到的激,握住了的肩膀。
他深吸了口氣:「答應我,寶貝,無論你如何激,也不要冤枉人好嗎?你可以討厭,但面上,得對客氣一點!」
「你放心,不過顧廷琛,」沈韻有些固執地說,「你不要和往來了,會害死你的!」
不要和往來....這有點難辦啊....。
縱顧廷琛可以毫不猶豫地放棄這段私,可是公司事務上.....
他苦笑一聲:「寶貝,這恐怕不可能,韓佳宜現在是我重要的合作客戶,我不可能和完全要來往。」
這樣麼.....
沈韻深深吸了口氣。
「顧廷琛,公司上的事,.,.我不會攔著你,你只是....千萬要小心!當心害你!」沈韻有些歇斯底里地說,抓住顧廷琛的手,無助地依偎在顧廷琛懷裏。
顧廷琛現在只有哄著,沒有別的辦法,「好好好,你放心,我一定按你說的做。」
沈韻現在已經回來了,那麼合約,也就可以簽下了。
婚禮再定個時間舉行,一切就像沒怎麼發生一樣。
顧廷琛有些喜滋滋地想著。
「好好好,我現在什麼都聽你的,」顧廷琛焦灼地說,「只是寶貝,我們什麼時候舉行婚禮?」
婚禮?還舉行婚禮做什麼?
單是覺得回到這裏,就令疲乏了。
「顧廷琛....不可以,我要把事查清楚!不然我心裏不會安寧的!」沈韻死死抓著顧廷琛的手道。
顧廷琛嘆了口氣,醫生說沈韻神於極端不穩定的狀態下,他真擔心會做出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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