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國維一臉驚愕的看著沈韻,眼睛瞪得如銅鈴一般大小,「你……你又在打什麼如意算盤?!」
陸氏集團雖比不上顧家,但在新城市也算得上是數一數二的,不知有多人破頭都想進來工作。
而沈韻卻……
「沈先生,只有沈小姐到陸氏集團工作,和陸家共進退,才能讓人安心啊!」
這話說的好聽,話中的意思就不是那麼回事兒了。
沈國維在圈是有名的心狠手辣,這可不是空來風,那一個有圖有真相!
事發生在十七年前,那一年沈韻也不過才五歲,楊玉蘭還是沈家的夫人,他們一家三口過得其樂融融。
當然,那不過只是假象罷了。
「沈國維!你給我滾出來!」
一聲怒吼劃破沈家別墅的平靜,正在廚房裏煲湯的楊玉蘭趕跑了出來,連睡午覺的沈韻都被吵的哇哇大哭。
「什麼況?趕出去看看!」
「夫人,是老爺的好朋友,您之前也見過。」
管家一臉為難地湊上前,又示意一旁的下人把別墅大門看了,千萬不能讓那人進來。
兩人著客廳的落地窗瞧了出去,只見一西裝筆的男人,此刻一臉鬍渣,穿著最廉價的路邊攤T恤。
「沈國維,別以為你這麼一直躲著,我就找不到你了,你這傢伙實在是太混蛋了,當初我幫你創業,你現在竟然趕盡殺絕,連我的老婆孩子都不放過!」
那男人在前院兒罵罵咧咧的,從別墅門口經過的鄰居不由的向裏面張,實在是太丟人了!
「媽咪。」
只有五歲的沈韻跌跌撞撞的走到楊玉蘭邊,小手抓著的,嚇得瑟瑟發抖,「外面那個叔叔好可怕呀,他是來找爸比的嗎?!」
「小韻乖!」
楊玉蘭把沈韻從地上抱了起來,用手捂住的耳朵,「外面的叔叔是喝多了酒,想要來找爸比聊天兒的,說話聲音大了點而已,小韻你千萬不要害怕喲。」
「可是那叔叔兇神惡煞的,明擺著就是來吵架的嘛!」
沈韻天生就是一鬼機靈,可不是三言兩語就能騙得過去的。
「媽咪,是不是爸比在外面得罪了他,所以他才……」
咣當!!!
這話還沒說完,便被一聲巨響打斷,只見剛剛還在那吵吵嚷嚷的男生,一頭撞在一旁的大樹榦上。
額頭不斷往外滲著鮮,仰躺在地上,真是嚇得楊玉蘭和沈韻倒吸了口涼氣,就連見過世面的管家都有些不知所措。
「你還在這傻站著做什麼?趕報警啊!」
「我……我……」
「媽咪,你看那個叔叔,他又開始撞樹了!」
沈韻稚的小手指了指落地窗外,躺倒在地上的男人爬了起來,再一次往樹榦上撞。
一下又一下,真是撞的人心驚膽戰,楊玉蘭實在是看不下去,又指不上管家幫忙,只能趕掏出揣在服口袋裏的手機報了警。
腦部嚴重損,再加上腦震,那傢伙陷深度昏迷。
之後不久,消失的沈國維才肯出現,楊玉蘭一個人理這件突如其來的麻煩事,幾乎每日每夜的忙著。
而真正惹事的人,卻一聲不吭的躲了起來,等到事態平息,還真是一徹頭徹尾的大混蛋,他數第二就沒人敢稱第一!
這件事過去了十七年,就連當初在沈家別墅自殺的叔叔,也在病床上躺了十幾年,變一不會的植人。
沈國維沒有說出實,楊玉蘭也沒有追問,只當作是商場上的勝敗輸贏,輸家總會覺得憤憤不平而找茬。
可漸漸長大的沈韻,即便楊玉蘭被沈國維掃地出門,仍舊每個星期都會到醫院去看那個叔叔。
久而久之的,就算沒有深究,沈韻也聽到了些閑言碎語。
「沈先生,你還記得你自己有一姓吳的好兄弟嗎?」
莫名其妙的提起這個人了,沈國維一時還真沒緩過神兒,沈韻見自己的話起了作用,便趁熱打鐵,繼續說道,「吳叔叔在醫院躺了十七年,也在他的心裏藏了十幾年,但只要人還活著,心還跳著,終有一日會真相大白!」
「……」
三言兩語,直接把囂張的沈國維說到啞口無言,他驚慌失措的盯著沈韻。
一張一合,卻是連一句話都說不出口,只有斷斷續續的哽咽聲從嚨里發出來,眼眶紅得快要滴出了。
一五十多歲的大男人,竟然會被嚇到差點嚎啕大哭,看來當年的事兒還真不小,沈韻倒是越發興趣。
不過,做事總要有個先來後到,沒必要自找麻煩,就千萬別往自己上攬事兒。
「沈先生,你也不必太張,我不過就是想要提醒您,像你這種連自己的好兄弟都能害的人,沒有一點信任度。」
沈韻一邊說著,一邊拿過沈國維手中的合作意向書,直接丟給站在不遠的陸文遠,「學長,你做事可不能這麼草率,和危險的人合作,那就得提起一百分心思來,否則哪天被人給賣了,你還得替人家數錢呢!」
被沈韻這麼一說,陸文遠倒是鬧了一大紅臉,就差沒直接找個地鑽進去了。
而站在一旁的陸文鳶見自家老弟這般,便趕打圓場說道,「文遠剛剛接手陸氏集團不久,出點錯也正常,小韻,得饒人且饒人,就算是要發脾氣,也別牽連無辜啊!」
沈韻瞧著倒是一文縐縐的弱姑娘,可但凡和走的近點的,都知道,那脾氣就是一火藥桶,一點就著。
「得!看在文鳶姐替學長說話的份上,我也就不計較了,可咱們把醜話說在前面,要是沈圓圓沒到陸氏集團工作,這份合同就不能生效,聽明白了?」
「小韻,我……」
「是是是,」還沒等陸文遠拒絕,陸文鳶趕話說道,順勢把老弟拽到自己後,「顧夫人說什麼是什麼,我們聽著就是,這樣您總能滿意了吧?」
「文鳶姐!」
沈韻沒好氣的瞪了一眼陸文鳶,很是委屈的撇撇說道,「我這不也是為了學長著想嗎?沈國維是個什麼玩意兒,咱們大家心裏都清楚,要是不多做提防,誰知道他會在背地裏使什麼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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