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話音剛落,不遠的一扇房門被從裏面推開。
「沈韻,這裏是陳家,是我的地盤,你竟然敢跑到這兒來撒野,我看你還真是活膩味了!」
陳子琪的臉上纏著白繃帶,只有眼睛和在外面。
「白眼狼!」
沈韻滿眼鄙夷的說道,大步的走到陳子琪面前,「看來劉大叔的兒子那一桶硫酸,還真是沒給你教訓!」
哼!
冷哼一聲,一把揪住沈韻的領,咬牙切齒的說道,「他那種窮,本小姐就不會放在眼裏!」
「是嗎?」
沈韻用力拍掉陳子琪扯在領上的手,眼神犀利如刀鋒,「陳子琪,飛機上有黑匣子,公車上不會沒有監控系統!」
「你……你在這嚇唬人!」
陳子琪故作淡定,仰著脖子義正言辭的說道,「車都被撞那樣了,就算有監控,估計也早就……」
「劉大叔兒子手中,有足以讓你敗名裂的證據。」
懶得和陳子琪周旋,沈韻直接了當的直奔正題,「劉大叔心善,臨死前,不斷囑咐自己的兒子,絕對不能把真相說出去,他不想毀了你的後半輩子。」
「呸!往自己臉上添金了,本小姐可是陳家唯一的繼承人,就憑陳家在新城市的地位,這點小事,我老爸隨便打幾個電話,準保沒有人敢再說一句。」
呵呵!
沈韻不由得冷笑,真不知道這人到底哪兒來的自信!
陳氏集團現狀如何?整個新城市的人心裏都清楚的很,三天兩頭上熱搜,大紅的標題想不看都難。
——陳氏集團瀕臨破產,債主上門催債,陳董事長被迫跑路!
「喂!你那是什麼表?」
陳子琪一臉不耐煩的大聲嚷嚷著,沈韻倒是更加從容淡定,把握在手中的手機舉到面前,「陳小姐,您覺得,一個被債到跑路的老爸,還能幫你做什麼?」
「!!!」
死盯著手機屏幕上的頭版頭條,猛吞了口口水,那冒著的眼珠子,就差點沒從眼眶裏蹦出來。
見話起了效果,沈韻趕乘勝追擊,把這團「火」扇得更旺。
「牆倒眾人推,外面那些被你找來的記者,要是知道陳小姐在車上做了些什麼,你猜猜,他們會……」
「滾出去!」
惱怒的陳子琪一把抓住沈韻的手腕,把人往別墅正門的方向拽去。
同時!
「你們不能進去,要是再敢往前一步,我可就保安了。」
別墅的大門被記者撞開,慌慌張張趕過來的管家帶著家裏的下人,費力堵住這一群別有用心的「豺狼野豹」。
「陳小姐,陳小姐,我們聽說,車禍倖存下來的沈小姐和您有私人恩怨,請問,這件事是真的嗎?」
「陳小姐,據可靠人士說,造車禍的原因並不是因為司機的疏忽,而是因為您在車上和沈小姐大吵大鬧,您承認嗎?!」
七八舌的質問,讓陳子琪更加慌張,大張著,整個人都傻在了原地。
「救……救命啊!」
與此同時,沈韻的頭用力撞在一側的牆上,額頭裂開一道痕,不斷向外滲。
而剛巧,從記者的角度看過來,倒不像自己撞上去的,反倒更像陳子琪把人推在牆上。
「陳……陳小姐,我……我只是來找你談談的,你為什麼要手打人啊!」
沈韻哭的稀里嘩啦,眼淚混著從鬢角落下的鮮,單單這麼瞧著,便讓人心中生出一憐憫。
從不害人,但也絕不會被挨打,更不會放任像陳子琪這種忘恩負義的人逍遙法外!
「天呀,沒想到陳家的大小姐竟然會手打人。」
「可不是嘛!肯定是心虛了!」
七八舌的議論聲響起,陳子琪在紗布外的眼神變得越發慌張。
「快!快關門!」
管家一聽這話,趕把別墅的大門從裏面關上,外面的人砰砰砰的敲門,聲音回在空曠的偏廳里,刺耳的很。
哈哈……
充斥著嘲諷冷的笑聲,從沈韻的口中傳出。
「你給本小姐閉!」
「陳大小姐,」沈韻用手拭去額角的漬,慢慢從地上站起來,一步一步走到陳子琪面前,「被人冤枉的滋味如何?嗯?」
「……」
陳子琪目瞪口呆的瞧著沈韻,看似如此文弱的人,竟會做出這般匪夷所思的事,還真是讓人乍舌。
「陳小姐,這不過只是個警告而已!」
強忍著從額頭傳來的陣陣劇痛,剛剛撞在牆上的那一下不輕不重,雖然裂開一條口,但也只是皮外傷而已。
可外面的記者又怎會細想,他們要的,不過就是「有圖有真相」的實錘!
「給你一個星期的時間考慮,到底要不要放過劉大叔的兒子!」
撂下這番話,也不等陳子琪再說些什麼,沈韻轉便從側門離開。
時間過得總是飛快,眨眼的功夫,便過去了一年。
劉大叔的兒子在監獄里服刑,而沈韻卻什麼都做不了,唯一能做的,就是每星期去看他一次,每次都要不斷的懺悔。
「看來那天,陳子琪是故意想要把事鬧大,只要讓整個新城市的人知道我們之間的矛盾,之後的那一墜樓大戲,就沒有人會懷疑。」
「你變殺人兇手,陳家拿到一個億的保險金,很劃算。」
車子緩緩駛顧家別墅的專用停車場,向後退車位,平穩剎車。
顧廷琛解掉安全帶,側看向副駕駛座上的沈韻,「遇到事,為什麼不找我?」
就算在德國,只要沈韻想要找他,就一定能找得到。
但是……
「我以為你這輩子都不會回新城,就算回來,咱們也不過是陌生人而已。」
沈韻把頭側向車窗的一側,瞧著車外的一團漆黑,不知何時,烏雲早已散開,出半圓的月亮。
「看著我!」
顧廷琛一把抓住沈韻的手,的握在自己的掌心之中,愣是把人拽到自己邊,迫與自己四目相對。
人撒謊的時候,瞳孔一定會放大,這一點逃不過顧廷琛的眼睛。
「把剛才的話再說一遍!」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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