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瑟確實不像是常玉壺想像中要進娛樂圈的孩兒,更適合此時一杯清茶一本書。
兩人默契的沒有提起朱盼的名字,常玉壺抿了抿茶,將杯子捧在掌中:
“不過既然邁進這個門檻了,倒也姑且先就這麼著吧。”呼了口熱氣,問江瑟:
“有沒有想好,籤哪個經紀公司?”
江瑟也不瞞,將茶杯添至八分滿了,才擱了茶壺:
“倒也有考慮的,不過暫時還沒定下。”
常玉壺就笑道:“這年代,與我們那時不同,機會不會再只留給有準備的人,還得留給有準備、有能力的人才行。這一行五十,總會吸引著一羣人前赴後繼的往裡奔,走到最後原先的目的是什麼都忘了。”搖了搖頭,“你對朱盼這次的事兒怎麼看?”
說這話時,常玉壺瞇了眼睛去打量的神,卻見在聽到朱盼的時候,並沒有皺眉,也沒出厭惡、憤怒之,顯然這修養的功夫很好,也不知是喜怒藏心裡了,還是涵養十足,兒就沒將朱盼放心上。
“您是希,我考慮世紀銀河?”江瑟在聽到常玉壺提起‘朱盼’這個名字的時候,很快便反應過來了。
常玉壺便大笑了起來,看江瑟的目中帶著欣賞之:
“瑟瑟,你很聰明。世紀銀河的創始人是羅,羅早年曾跟我有點兒,今兒下午給我打電話很誠懇的表態了。”琢磨著要說的話,“如今圈子裡水很深,一不小心可能就掉進去了。有些人溼了腳可以站起來再走,有些人可能就再爬不起來了。”意味深長的看了江瑟一眼,“你先天條件很好,這樣的長相,就如上天的恩賜,但也容易引起別人的覬覦,如果沒有強勢的人護著,很容易淪爲他人的玩。”
“好在你聰明,知道自己要的是什麼。”擱了杯子,仔細的整了整袖口:
“羅這小子心眼兒靈活,野心也大,敢拼敢闖,如今世紀銀河已經是算國圈中首屈一指的經紀公司了,資源、人脈都不是其他公司能比得過的。”
也約聽說了江瑟後有人撐腰,但常玉壺接著道:
“我已經退休好些年了,但因爲曾經的關係,也大概能清一些東西,隨著華夏的發展,國、自、網絡訊息全面發展,雖仍以華夏文化部爲首,但實則大多數企業已經自氣候。”
江瑟沒有重生以前,對娛樂圈並沒有詳細瞭解過,此時聽常玉壺爲分析:
“如今圈子裡也有形的潛/規/則,無論是從演員地位,還是從藝來說,一等電影、二等電視、三等綜藝、四等音樂,其次纔是主持、記者之流。”掰著手指頭,認真的道:
“你運氣很好,一進圈子,演的就是電影,起點高了,我就建議你最好就不要再求財接電視劇了,只能降低自己的格調。”
這席話對於江瑟來說作用很大,安靜的聽常玉壺又說道:
“我們就來說說電影。電影市場誰都知道是塊大餅,但是這市場份額如何分配,也是有規則的。”撿了撿桌上的杯子,“假如將國電影市場資源分爲十份,先是各大傳、娛樂、經紀公司先將資源分走六份以上,權勢佔走三,他們與院線都有自己的關係與合作,餘下流放出來的資源就僅剩一了。而這些流出來的資源好與壞我們便不說了,但是先選走資源的,有個優先權。”
常玉壺擡頭看江瑟:
“我這樣說你懂不懂?”
江瑟點了點頭,常玉壺就笑了笑:
“我也約聽說你邊有人,但是瑟瑟,雖說無權無勢的在這一行一定不好混,但是有權有勢,也不見得是萬能的,任何行業,都講究一個平衡之道的。”
邊的人出來歷都很好,不過就是資源太好了,早期順利,後期就不見得了。
娛樂圈這一行市場也講究一個飽和度,圈裡的人會將軍政實權的人捧著、敬著,但商人重利,一旦利益遭瓜分,突然橫衝直撞的出來搶食,難免會遭人排的。
這一行看似很大,實則很小,圈子裡都是關係,要想小打小鬧過把癮,出個名也就算了,但要想真正走出自己的路,還得靠自個兒慢慢磨。
先不說邊的人到底真心有幾分,但就常玉壺看來,靠別人始終不如靠自己。
“你看這圈裡,出好的也不是沒有,出名倒有,拿得出作品的有幾個?”
其實常玉壺說的話,江瑟心裡也考慮過,進娛樂圈不單單是爲名利,所以裴奕當日提及要爲開個公司的時候,纔會拒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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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白。”
常玉壺也看得出來說這話並不勉強,顯然是真的想的很通。
“如果我提到朱盼,你要在意,我也就不說後頭的話了。”但並沒有對與朱盼結怨一事兒耿耿於懷,這樣很難得:“羅早年曾欠我人,”常玉壺向江瑟眨了眨眼,“如今又因爲旗下藝人說的話主打我電話了,你要是考慮他的公司,我這幾分薄面,他是要賣的。”
也就是說,如果江瑟進世紀銀河,有羅的關注,總不會令吃虧就是了。
不管邊的人將來護不護,對江瑟都是有利無害的,“你好好考慮一下。”
常玉壺說了這話,顯然不準備再提這個話題了,又問了一下江瑟最近的況,《北平盛事》即將在一月二十五號舉行開機儀式,正式進拍攝階段,常玉壺與侯西嶺私甚篤,顯然早就知道此事了。
與江瑟談了談《北平盛事》中‘豆蔻’的角,聽說江瑟已經練習很長時間了,面讚許之:
“沒有哪個行業有捷徑走,哪怕是娛樂圈也不例外,外在條件是上天的恩賜,在卻需要自己打磨。”
江瑟深以爲然,又謝了常玉壺的教導。
爲人師者,最喜歡的就是教到江瑟這樣的學生了,一點就通,不驕不躁,最重要的是能聽得進教導,令當老師的教起來就很有就了。
第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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