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了沒?”
電話是裴奕打來的,他說話時聲音不大對勁兒,帶了些鼻音,像是凍著了。
“準備睡了。”江瑟看了一眼電腦上的時間,已經將近十二點了,要不是今晚參加節目耽擱了,吃完飯回來的時候時間又很晚,還洗了澡,這會兒應該已經早就上牀了:“吹了頭髮之後就關電腦,你回家了嗎?”
他吸了下鼻子:“你猜呢?”
“猜不著。”老老實實的搖頭,裴奕就嘆了口氣:“我在你家門口。”
江瑟一聽這話,便下意識的看了一眼門口。
從裴奕送回來到現在,已經將近一個小時了,帝都的一月外頭已經下雪了,夜裡溫度更低,他如果在外面呆一個小時,凍也能凍壞了。
“真的?”
問了一聲,裴奕就笑道:
“當然是假的,這麼冷的天,外面能呆一小時嗎?”
他說話時,電話裡傳來‘西西索索’翻口袋的聲響,“別玩了,明天下午還有課。”
穿了拖鞋走到門口,將門打開之後,裴奕正靠在門邊,語氣溫,一手握著手機,一手翻著口袋找著紙巾,顯然沒料到會突然開門,一下往後倒,險些摔了,餘下的話就再也沒說出口了。
江瑟有些無奈的看了他一眼,他臉上還帶著傻笑,像個做錯事的孩子,有些不知所措。
外頭樓道里冷風呼呼的吹,夜之後室外溫度比白天的時候更低了。
他裡面穿了一件白套頭的低領羊絨,外頭只套了一件深藍外套,江瑟想去他手,他卻吸了一口涼氣,將手舉高:
“別凍著了。”
“進來吧。”
家裡沒有他能穿的拖鞋,他一得到邀請,眉開眼笑的,一個閃進了屋,頓時長舒一口氣:
“冷死我了。”
江瑟先將門關上了,取了自己洗澡時穿的涼拖,示意他先換上了,又折轉去接了壺水燒上了。
“其實我就是想等你睡著了就走。”
他哆哆嗦嗦的,這會兒什麼風度都沒了,坐在沙發上還在抖,還要強行裝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那模樣令江瑟忍不住想笑。
裴奕一看笑了,就又厚著臉往前湊:
“你剛剛在看什麼?”
江瑟吹了頭髮抱著電腦爬上牀,他也想跟著靠過來,腳踩著他胳膊,阻止他跟著往前爬:
“廚房裡我燒熱水了,稍後你洗把臉和手。”
他忙不迭的點頭,又想手去捧腳,卻見飛快的了回去,鑽進了被窩中。
屋裡靜悄悄的,只能聽到廚房裡竈上燒著的火發出‘呼呼’的聲響,這間簡陋的房間躺在離他手可及的角落,正專心的看著電腦。
屏幕上的照在臉上,那顯得晶瑩剔。
廚房裡水開了,他了把臉和手,還洗了腳,廁所裡有買的未拆封的牙刷,他收拾完才悄悄爬上牀,離越來越近了,探頭過去,就看到正查到了歷年第一學府歷史系曾考過的題目,正答著在練手。
他靠過去的時候,輕輕手把環住了,將連人帶電腦一起摟進了懷中。
這樣的姿勢有些親,仰起頭,正要說話,裴奕卻看了一眼電腦:
“還不準備睡?”
“答完題對一下就睡。”
雖說這大一上半年接了戲,也練演戲,但課業也沒有落下,每節課都必會到,至今爲止還沒有因爲演戲的事兒請假過。
歷史系裡對大多數人對印象很好,就連幾個嚴苛的教授提起時,都是讚不絕口。
裴奕沒有擾,看答完題了,對了一下,錯的也有,但不多,先將錯的題記了下來,才準備關了網頁睡覺了。
網頁上還有先前沒關的朱盼的新聞頭條,這會兒已經被網友頂熱門了,原本準備看一眼,結果因爲裴奕一來,打了個岔,便將這事兒忘了。
此時臨睡之前將新聞拉了一下,大概瞭解了一番事經過。
晚上跟裴奕離開之後,朱盼便被記者堵在了電視臺樓下,照片中一手拿包擋臉,披了件大,急匆匆的上車,顯得有些狼狽不堪。
裴奕掃了一眼新聞,對新聞不是很興趣,又將目落到臉上,看關了電腦,把筆記本合上之後放在窗臺上,暗示一般的對他說:
“很晚了。”
他點了點頭,有些可憐的樣子:
“真的很晚了。”
他一隻胳膊被枕在下,一隻手臂環過腰側,與攬在腰間的手握,將擁在懷中,單純的抱著就已經令他渾熱沸騰,一點兒都不想把手放開了。
那軀若無骨,/膩/香/,當睡穿的舊棉質t恤其實並不暴,但前起伏的曼妙曲線卻看得裴奕覺得鼻要流出來了。
他想到了上一次生日時,喝醉酒後服的景了。
這種與共躺在一張牀上的景他夢過很多次,但沒有一次有這樣真實的,好得令他不想放手。
江瑟看了一下時間,將近一點了,確實已經很晚,想起兩人往以來,他一直都是很規規矩矩的,認識裴奕很多年了,對他格也是瞭解的。
從十一月生日時喝醉了便能看得出,他並不是趁人之危的小人,想了一會兒,江瑟按了關機之後打了個呵欠:
“下不爲例。”
他拼命的點頭,一面起去將燈關了。
黑暗中傳來‘西西索索’他服的聲音,不知怎麼的,江瑟就有些後悔先前的決定了。
他爬上牀,一面掀開被子:
“瑟瑟,好冷啊。”
他一隻手了過來摟,江瑟手想推他的時候,指尖卻到他結實的膛,他連都了!
“裴奕!唔……”坐起,卻又被他下去了,頭陷他臂彎中。
夜已經深了,趙君翰別墅裡半夜三更也有客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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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更~~~
我的打賞更已經全部還完,月票欠更也還完了,所以如果沒有意外,今天應該是保底兩更了,但是想跟大家約滿兩百票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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