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嘉爾那邊的江瑟試鏡視頻也傳過來了,聶淡傳到裴奕手上的時候,他點開了視頻。
視頻裡江瑟手上拿著印了臺詞的紙張,低頭認真的看,裴奕按了個暫停,暫時退出界面,又去看自己手機裡的屏幕保護。
神態、作和馮南是一模一樣的。
無論手裡的是印了臺詞的紙張,還是拿的是侯西嶺的書,看東西時的姿態,裴奕一眼就認得出。
還有以法語唸了臺詞,原本的江瑟英語一塌糊塗,更不要說修習法語了。
可馮南不一樣,從小修習數門外語,法語只是其中一項罷了。
什麼樣的況下,會讓這兩個毫無毫集的人,突然之間有了這麼大的相似之?
他手了手機上馮南的臉,屏幕隨著他指尖的作輕輕。
“阿淡,資料查到了嗎?”
他不停的催促,聶淡有些奇怪:
“奕哥,怎麼了?”
今天裴奕整個人就有些不對勁兒,十分沉不住氣,一會兒時間,已經催過他好多回了。
連帶著聶淡也被催得有些發慌,打了好幾個電話,裴奕這話令他又撥了個號碼出去:
“怎麼突然就這麼上心了?”
他打電話也催了催另一邊,說了半晌,掛了電話之後還沒來得及氣,裴奕就問:“打聽清楚了麼?”
“就大概說了一下。”雖說不知道裴奕爲什麼會突然對江瑟這樣上心了,但聶淡仔細一想,這也是好事兒。
他都追求馮南多年了?本沒有進展。
兄弟幾個看他泥足深陷,人家馮南兒也沒往那方面想過。
如今馮家有意拿與江華集團聯姻,裴奕希更不大了。
前些日子那模樣,看得聶淡心裡也不是滋味兒,如果他能換個目標也是好的,興許就追上了。
想到這裡,聶淡也不賣關子了,直接就將自己先前打聽到的一些消息說了出來:
“最近接了上嘉娛樂傳林惜文手下一部戲,據說是演了其中一個角,如今是在跟常玉壺學習呢。”他有些不好意思,看著裴奕:
“對不起奕哥,昨晚至於爲什麼會去九龍堂,時間太短了,暫時打聽不出來。”
他的歉疚只維持了兩秒,因爲下一刻裴奕點了點頭,又指使他:
“去打聽一下上嘉要拍的這部戲什麼,爲什麼要演。”
聶淡抹了把臉,“這個倒是容易。”他轉頭看向秋然,“秋然最近在追一個小模特,對娛樂圈這一塊兒應該比我更清楚。”
向秋然近來追小模特,他也懂行規,明白不能白/嫖的道理,所以在得手之後,給找了幾個機會,也算是跟娛樂圈裡一些人打過道的。
他打聽得也快,一會兒就將況清了。
“奕哥,學妹接的戲《北平盛事》,演其中一個名‘豆蔻’的角。”裴奕既然對江瑟突然起了興趣,他打聽得也就比較詳細:
“原本一開始林惜文是有意接葉螢飛的,無論從外形、氣質來看,開始的時候,林惜文認爲學妹都不是很適合這個‘角’。之所以最後拿到這個角的原因,說起來倒也巧了,據說曾經讀過編劇的幾部著作,對編劇很悉的緣故。”
裴奕微微頷首,強作鎮定:
“編劇是誰?”
“倒沒聽說過。”向秋然皺了皺眉,“說是姓侯,侯西嶺。”
裴奕原本繃的,在聽到這句話後,頓時倒在沙發上,渾輕飄飄的。
他這一刻神恍惚,心似坐了一趟過山車,車停落下來後腳踏實地的那一刻。
江瑟績突飛猛進,考進了第一學府,馮南也是從第一學府畢業的。
原本的江瑟不會彈琴、不會法語,可這些馮南都是會的。
跟馮南的相似之太多,氣質、細微的作,低頭讀劇本時的神態,彈琴時坐下的姿勢,及念出的法語,還有一樣考第一學府,同樣喜歡侯西嶺的書。
怎麼可能會這樣多的巧合?
各種各樣的證據擺在他的面前,令他心頭髮,眼中泛酸,間又幹又。
他的猜測應該是沒有錯的,只是更多的事實,要等著他去驗證。
他先想到他的馮南,從馮家的千金,突然變杜家的繼,寄人籬下,當初的日子不知怎麼過來的。
隨即他又忍不住角微揚,這也確實不愧是他的馮南,哪怕是遇到了這樣的變故,依舊安然如故。
沒有驚慌失措,沒有刻意小心翼翼的,唯恐行差踏錯。
彷彿不管換到什麼樣的地方,什麼樣的環境裡,依舊可以悠閒自在的生活。
杜家環境不如馮家的況下,仍然朝著定下的方向走,考進第一學府,依舊喜歡侯西嶺的著作。
只是令他有些難的,是適應得很好,彷彿有沒有他,的生活都不會到毫影響似的。
裴奕想到了九龍堂後來送過來的視頻容,昨夜九龍堂會所中,認出了自己,卻是站了半晌,如果不是當時的他喝醉了,他都不敢保證,馮南會不會與他打招呼。
因爲當初在瑞吉酒店的電梯裡到時,分明沒有與自己藉機搭話的意思,甚至在聶淡上前想要與說話時,轉就走了。
這是馮南的格,他當時就應該猜到了。
他躺在沙發上,整個人就如漂在海上,隨浪花一撲一打,神便一搖一晃的。
他當初曾有機會認出來,可是他都錯過了。
曾經也離他那麼近,但並沒有往前一步。
可是此時還不算晚,他畏懼過一次,所以險些失去了馮南,是真正的失去。
裴奕不敢想像,如果有一天,他發現馮南已經不再是馮南,而他永遠不知道真正的馮南躲在什麼地方的時候,他會是什麼樣的。
所以如果查證屬實,無論如何,他都不會再放過了。
仔細想想九龍堂裡後來送來的監控錄像,他將江瑟倒在牆上,他的直覺比他的理智作更快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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