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長寧正覺得這人怎麼這麼悉呢,臉著地的某人猛地翻了個就跳起來,直指七號戰臺:“臥槽,你這個人,就不能輕一點,小爺我英姿颯爽的花容月貌啊!”
穆長寧角。
得,這麼線的人只認識一個……
“大哥?”
陶恆子一僵,轉過頭來,白淨的臉上赫然印著一個紅的鞋印,瞧著似乎還是一個人的腳印。
“七號戰臺,曹雨欣勝!”
仲裁築基弟子宣佈了最後的結果,臺上的煉氣九層修揚起尖尖的下,神倨傲。
穆長寧微怔,霎時覺得這世上人與人之間的緣分還真是奇妙,這個修可不就是當初在門派招新時,與陶恆有過口角之爭的那個曹姓修嗎?
當時因爲陶恆的關係,此還被一位築基師叔數落了一通,合著三年過去了,人家還記著這茬,藉機教訓呢!
陶恆氣急敗壞:“老妖婆,打人不打臉,你懂不懂?要不是小爺讓著你,你他麼早就廢了!”
曹雨欣聞言瞇起目,看了眼陶恆臉上紅彤彤的鞋印,倒是突然不怎麼生氣了,又有點憾剛剛怎麼沒往這傢伙的上招呼,省得他隨時隨地滿口噴糞!
曹雨欣哼了聲踩著臺磯趾高氣昂地下臺,倒真把陶恆氣得不輕,信誓旦旦道:“等下次再見,我絕不輕饒了!”
穆長寧不由笑起來:“大哥也不是不講理的,怎麼偏偏和那位曹師姐不對付?”
陶恆哀聲嘆氣:“妹子,我跟你講,有些人呢,就是天生相剋……”
淘汰賽最終落下帷幕,很憾的,季敏與陶恆的運氣都不好,通通被刷了下來。陶恆本還有些沮喪,不過待擺賭局的小弟子拿著盆滿鉢滿的靈石過來後,他什麼怨氣都扔了,而季敏在知道韓楷順利晉級後,也一改愁眉苦臉,喜笑開。
孟扶桑的對手是一個煉氣八層男修,實力並不算強,他贏得還算輕鬆,等到了最後,除了空了的穆長寧,他們中也就只有韓楷和孟扶桑二人進了前四十。
“三日後便是守擂塞,趁這段時間好好調整狀態,能不能進門,敗在此一舉了!”韓楷握拳低聲說道。
穆長寧與孟扶桑對視一眼,紛紛點頭。
聽得不遠忽然傳來一聲低笑,剛結束淘汰賽的許竟離和一個煉氣九層弟子不疾不徐地走過來。
這煉氣九層弟子儼然便是三日前當衆向穆長寧提出決鬥的人,也是被穆長寧第一局混戰時就踢出場外的,擺賭局的小弟子更知道,這位煉氣九層師兄三日前曾輸了一塊中品靈石,而今日又輸了一塊!
“許師弟有事?”韓楷聲音淡淡,聽起來格外疏遠。
許竟離笑道:“只是來恭喜韓師兄功晉級的,說來林師兄也是大圓滿,韓師兄能將林師兄的幻影破了,小弟實在佩服。”
“僥倖而已。”韓楷不予多談。
事實上,當時若沒有那聲提醒,無緣守擂塞的就不是林師兄,而是他了。可他至今仍不知,究竟是哪位高手在暗中相助。
許竟離瞇起眼,又旁敲側擊問了許韓楷比鬥時的悟,其名曰流心得,然而到頭來,他還是沒能從他裡套出什麼東西。
林師兄的幻影他曾領教過,千變萬化,難辨真假。許竟離是衝著這次外門小比的冠軍來的,他也一直都以爲林師兄會是這場小比中實力最強盛的人,甚至他還準備了專門剋制林師兄幻影的法,可他萬萬沒想到,林師兄居然敗會在這個人手裡!
他對付林師兄的時候都勉勉強強,那萬一是韓楷,豈非沒有勝算?
許竟離神也冷了,心知問不出別的,乾笑兩聲便要回去,可他旁那位煉氣九層男修卻定定立在原地不走,目死死盯住穆長寧。
“袁志師弟?”許竟離蹙眉低喚。
名爲袁志的煉氣九層男修回過神,忽的測測笑了兩聲:“穆師妹好運氣,不廢吹灰之力便能走到第三場,不如我們來打個賭,看幸運神是否還會關照與你!”
打賭?穆長寧暗笑,這人還真是閒的發慌了,到來找的茬!
不過也能理解,本來明擺著有很大機會進門的人,被一個不起眼的小嘍嘍橫一腳攪黃了,能不生氣嗎?
穆長寧捋了捋袖:“我爲什麼要跟你賭?”
“你不敢!”袁志挑眉篤然。
穆長寧淡笑:“激將法對我沒用。”
“你……”袁志深吸幾口氣,咬牙道:“你若贏了,我全部家乃至這條命都賠給你,任你置,若你輸了,便將得到的修煉資源出來,並在所有外門弟子面前大喊三聲‘我卑鄙,我錯了!’,如何?”
這賭注提出,陶恆第一個不滿意:“你這是強人所難,修煉資源也便罷了,讓妹子一個姑娘家當衆喊話,你讓人家面子往哪擱?”
“我被出了比賽,四年來所有的準備全部泡湯,我又何訴冤?”袁志氣紅了眼:“不讓我嚥下這口氣,我此生難安!”
穆長寧可沒想到,一場比試對袁志的影響居然會這麼大,甚至甘願拿命做賭!
昨日因,今日果,這件事確實因而起,也應該由來做個了斷。
“好。”穆長寧答應下來,“不過若是我贏了,我也不需要你的全部家命,就將你的武給我吧。”
對於武修而言,武就是他們的第二條命,甚至是比生命還要重要的東西!
也不是柿子好拿的,爲了因果,答應袁志的賭約,可這份被承,到底得讓袁志出點纔好。
袁志愣了愣,下一刻便堅決道:“好!你若勝了,我將龍泉劍給你!”
他這麼爽快地答應,想來也沒將自己武看得有多重,比起這樣始終無聲無息陪伴左右的忠實夥伴,也許他更在乎的是去爭一口氣,爭一份面子。
等許竟離和袁志離開後,季敏低罵道:“這兩誰啊,莫名其妙!”
韓楷搖搖頭,“都是武峰的,且都是劍修,那位許師弟,在外門還大有來頭,他的堂兄,是如今蒼桐四傑之一的劍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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