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樓并不是一座樓,青樓,有一百零八座。每樓都有一百零八個人,加起來就變個勢力極龐大的組織。”
“他們不但人多勢大,而且組織嚴,所以只要是他們想做的事,就很有做不的。”
“這兩個人都是青樓第一樓上有畫像的人。”
蕭央說道:“誰也不知道青樓第一樓在哪里,誰也沒有親眼看見過那一百零八張畫像。但無論誰都知道,能夠在那里有畫像的人,就已經能夠在江湖上橫沖直闖了。”
董婉煥然大悟。
蕭央看著那有刀疤的大漢說道:“他鐵面判,據說別人一刀砍在他臉上時,連刀鋒都砍得缺了個口。鐵面兩個字就是這麼樣來的。”
“另外的一個勾魂手,他的一雙銀鉤也的確勾過很多人的魂。”
兩人談話的時候,不遠快要要發生沖突了。
只聽朱停淡談說:“只可惜現在有很要的事,恐怕,沒空見你們。”
鐵面判道:“什麼要的事?”
朱停道:“正和朋友喝酒,陪朋友喝酒豈非正是天下第一要的事?”
鐵面判道:“你這個朋友是不是姓陸?”
朱停忽然沉下了臉,“你最好聽清楚些,姓陸的只不過是的朋友,不是我的。”
鐵面判道:“他們在哪里喝酒?”
朱停道:“好像是在那小子住的那家青云客棧里。”
鐵面判看著他,上上下下的看了幾眼,面上忽然出一惡毒的微笑,道:“你老婆在客棧里陪一個有名的大鬼喝酒,你居然還能在這里坐得住?”
朱停淡淡道:“小孩要撒尿。老婆要人,本就是誰也管不了的,我坐不住又能怎麼樣?上房去翻跟頭?滾在地上爬?”
鐵面判大笑,“你這人倒真看得開,我佩服你。”
他常常大笑,只因他自己知道笑起來比不笑時更可怕。
他笑起來的時候臉上的刀疤就突然扭曲,看來簡直比破,廟里的惡鬼還猙獰詭。
朱停一直在看著他,“你有沒有老婆?”
鐵面判道:“沒有。”
朱停笑了笑,悠然道:“你若也有個像我這樣的漂亮老婆,你也會看得開了。”
幾乎同時,這個世界的主角陸小正躺在不遠,口上放著滿滿的一大杯酒。
酒沒有濺出來,只因為他躺在那里,連一都沒有,看起來幾乎已像是個死人,連眼睛都始終沒有張開來過。他的眉很濃,睫很長,上留著兩撇胡子,修剪得很整齊。
老板娘就坐在對面,看著他的胡子。
的確是個非常的人。
彎彎的眉,大大的眼睛,玲瓏而滿,看來就像是個了的水桃,無論誰看見,都忍不住想咬一口的。
但是上最人的地方,并不是這張臉,也不是的材,而是那種的風韻。
只要是男人,就會對這種人有興趣。
但現在卻好像對陸小這兩撇胡子有興趣,已看了很久,忽然吃吃的笑了,道:“你這兩撇胡子看來真的跟眉完全一模一樣,難怪別人說你是個有四條眉的人。”
笑得如花枝,“沒有看見過你的人,一定想不到你還有兩條眉是長在上的。”
陸小還是沒有,忽然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膛上的酒杯立刻被他吸了過去,杯子里滿滿的一杯酒立刻被吸進了,“咕嘟”一聲,就到了肚子里。
他再吐出口氣,酒杯立刻又回到原來的地方。
老板娘又笑了,“你這是在喝酒,還是在變戲法?”
陸小還是閉著眼睛,不開口,只出手來指了指口上的空杯子。
老板娘就只好又替他倒了杯酒,忍不住道:“喂,你我陪你喝酒,為什麼又一直像死人一樣躺著,連看都不看我一眼?”
陸小終于道:“我不敢看你。”
老板娘道:“為什麼?”
陸小道:“我怕你勾引我!”
老板娘咬著,“你故意要很多人認為我跟你有點不清不白的,卻又怕我勾引你,這究竟是為了什麼呢?”
陸小道:“為了你老公。”
老板娘道:“為了他?你難道認為他喜歡當活王八?”
陸小道:“活王八總比死王八好!”
他不讓老板娘開口,接著又道:“干他這行的人,隨時隨地都可能被人一刀砍下腦袋來的,他認得的人太多,知道的也太多!”
老板娘也不能不承認,朱停的確替很多人做過很多又,又奇怪的東西。
那些人雖然都相信他的很穩,但死人的豈非更穩?
殺人滅口,毀尸滅跡這種事,那些人本就是隨時都能做得出的。
陸小道:“他死了之后,你若能為他守一年寡,我就不信陸。”
老板娘揚起了眉。冷笑道:“你以為我是什麼人?是潘金蓮?”
陸小悠然道:“只可惜就算你是潘金蓮,我也不是西門慶。”
老板娘瞪著他,突然站起來,扭頭就走。陸小還是也不的躺著,連一點拉住的意思都沒有。
但老板娘剛走出門,突又沖了回來,站在床頭,手叉腰,冷笑道:“你難道以為我真不懂你的意思,難道以為我是個呆子?”
陸小道:“你不是?”
老板娘大聲道:“你跟他鬧翻了,卻又怕他被別人毒死,所以才故意讓別人認為我跟你好。我為了要表示清白,為了不想做寡婦,當然就會求你保護他,有了你保護他,別人就真要殺他,也不得不多考慮考慮了!”
的火氣更大,聲音也變大,接著道:“可是你為什麼不替我想想,我為什麼要不明不白的背上這口黑鍋?”
陸小道:“為了你老公。”
老板娘突然說不出話來了。人為了自己的丈夫犧牲一點,豈非本就是天經地義的事。
陸小淡淡道:“所以只要你老公相信你,別人的想法。你本就不必去管它。”
老板娘咬著,發了半天怔,忍不住道:“你認為他會相信我?”
陸小道:“他不笨。”
老板娘瞪著他,道:“但他是不是也一樣信任你呢?”
陸小懶洋洋的嘆了門氣,“這句話你為什麼不去問他?”
他又吸了了氣,將口的一杯酒喝下去,喃喃道:“青樓的人若是也不太笨,現在想必已經快到了,你還是快去吧。”
董婉忍不住看著陸小,“他就是陸小?”
蕭央點頭:“我們的對手就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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