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怪馮叔，他誤會了。”

等馮老板出去之后，周牧抱歉地對唐婉兒說道，這個包間不大，剛才馮叔的話唐婉兒自然也是聽到了的。

“馮叔誤會什麼了？”

唐婉兒一臉不解。

“呃，誤會你是我......朋友。”

周牧有點別扭地說出了“朋友”這三個字。

“哦，沒關系呀。”

唐婉兒不咸不淡地哦了一聲，看起來有點興致不高的樣子。

周牧看了看，問道：“你怎麼了？”

唐婉兒忽然抬頭道：“周牧，你說我們倆有沒有可能某一天真的了，了那種關系啊？”

“什麼關系？”周牧問道。

“就是......馮叔誤會的那種關系啊。”

唐婉兒咬咬，低聲說道。

包間里突然變得安靜，唐婉兒有點不敢看周牧，低下頭，心臟撲通撲通地狂跳，有種等待審判的覺。

“哈哈。”

周牧忽然笑了起來：“小孩子就胡說，怎麼可能？”

“怎麼不可能？！”唐婉兒突然抬頭大聲說道。

周牧一愣，唐婉兒連忙解釋道：“我、我就是隨便找個話題聊聊，你說說嘛，為什麼不可能啊？”

周牧看看唐婉兒，見面帶微笑，表如常，看來真的只是隨便聊聊，便真的聊了起來：

“你才二十三，我都三十三了，年紀差了這麼多，而且我是老師，你還在念書，怎麼想我們倆也沒那種可能吧。”

唐婉兒不服氣：“你總是把人家當小孩子，而且你是中學老師，我大學生，這能有什麼關系嘛？”

“你看你現在，不就是小孩子嗎？”

周牧指指唐婉兒翹起的小，笑道。

“哎呀，你討厭！”

唐婉兒氣得打開他的手，見周牧還在笑，咬牙撲過去沖著周牧一陣拍。

周牧只當是小孩子鬧，便由著拍打，還手微微扶著的肩膀，避免摔倒。

咚咚。

“菜來了。”

敲門聲響起，馮叔端著菜推門進來。

兩人一驚，迅速地分開，坐好。

馮叔進來，奇怪地看看兩人，把菜放到桌上。

見唐婉兒的臉頰通紅，馮叔了然，臨出去前朝周牧笑笑：“小周也越來越不老實了。”

“馮叔，不是......”

周牧想解釋，但馮叔已經出去了。

他抱歉地對唐婉兒說道：“馮叔好像真的誤會了，我待會兒好好跟他解釋。”

“不用解釋！”唐婉兒大聲道。

“嗯？”

“我的意思是，我們倆清清白白，不用向別人解釋。”

“你說的有道理，清清白白，正不怕影子斜。”

“哼！”

唐婉兒哼了一聲，把自己的碗推到周牧的面前：“你給我夾一下菜嘛！”

周牧不解：“菜不是在你面前嗎？”

唐婉兒子開始扭啊扭：“哎呀我手沒力氣了，你就給我夾一下嘛~~”

周牧沒辦法，只得給碗里夾了幾筷子菜，還心地每道菜都夾了些。

“嘻嘻，謝謝！”

唐婉兒接過碗，拿筷子夾起一青菜嘗了一口，“好吃！”

的眼眸一轉，又夾起一青菜遞到周牧的面前：“你也嘗嘗。”

周牧微笑搖頭：“謝謝，我自己可以夾。”

“你嘗嘗嘛！”唐婉兒又開始撒。

周牧只得張，唐婉兒笑嘻嘻地把菜送進他的里。

“好吃嗎？是不是我喂的特別香？”

周牧咀嚼幾下，點點頭，唐婉兒一時間笑靨如花，開開心心地吃起東西來。

見這明俏的樣子，周牧一時有點發呆。

忽然想起來，

剛才唐婉兒是用吃過的筷子給自己夾的菜，然后自己還咬了下的筷子。

而現在，唐婉兒還在用這雙筷子吃飯。

這......

周牧心里忽然升起一種異樣的覺。

我和這樣，真的只是普通的朋友嗎？

......

......

~道無，道有，怎思量~

~道無，道有，費思量~

一間錄音棚里，許可段窈窕，舞姿輕，當唱完了《赤伶》的最后一句，螓首低垂，的桃花眸子里，一滴清淚滴落。

“好，真好！”

一旁的經紀人忍不住鼓起了掌，給許可遞過來一瓶水，稱贊道：

“可，這首赤伶既被你唱出了悲壯的懷，又有小人的傷，絕，太絕了！”

許可抬手輕輕掉眼角的淚痕，聲笑道：“不是我唱的好，是牧碗......老師歌寫的好。”

說起“牧碗”兩個字，的聲音微微一頓，眉宇間有些惆悵。

“牧碗這首歌確實寫的不錯，但還是要看歌手能不能把意境唱出來，古風歌難的不是技巧，而是意境。”

許可的經紀人也是個人，名羅薇，看起來在音樂方面也頗有造詣，不過并沒有注意到許可的表，只是專注地說著專業上的事。

見許可低頭沒有說話，羅薇忽然好奇地道：“唐婉兒和牧碗不會真的是吧？”

許可連忙道：“婉兒說了，是為了不被夏湖繼續跟著，才讓牧碗老師假扮男朋友的。”

羅薇道：“可我看唐婉兒的樣子，好像真的和牧碗老師親的。”

許可沉默不語，片刻后道：“羅姐，我想回酒店休息一會兒。”

“好，我去開車，你趕去把服換了，別冒了。”

羅薇囑咐一句，便出去開車了。

許可走進更室，關上門，下了上沾滿香汗的舞蹈服。

打算在節目里用舞蹈的方式演繹《赤伶》，所以在錄音棚練習的時候都是邊唱邊跳舞的，上出了很多汗。

下舞蹈服，許可看著鏡子里清瘦的自己，眼神迷離。

的材窈窕，腰肢盈盈不堪一握，雙修長瘦削，臉略有些蒼白，帶著一古典病人的弱氣質。

因為從小練習古典舞，過很多傷，腳踝、小上都有些小小的傷痕，甚至的腰部某一塊骨頭還有一點奇怪的凸起。

那是一次練舞時摔倒導致的。

其實，許可最初的夢想，是當一名古典舞者。

但的家人覺得跳舞不如唱歌做明星賺錢，所以便著進了娛樂圈。

當在舞臺上唱著歌，歡呼，萬眾矚目時，其實的心里并沒有多就。

只是為了滿足母親和弟弟的，讓們有花不完的錢，所以才被迫站在臺上唱歌。

那不是想要的。

直到遇到這首《赤伶》，一下子找回了當初練舞時的覺。

而對寫出這首《赤伶》的牧碗，許可除了好奇和驚艷，還藏著更多的欣賞與......傾慕。

其實很想和牧碗說說話，看看他那張藏在口罩下的臉，到底是什麼樣。

甚至，當看到唐婉兒挽著牧碗的時，的心里還有一羨慕。

“我在想什麼？我這樣的人，哪有資格想這些？”

鏡子里，清瘦的生自嘲地一笑。

“可，換好服了嗎？”這時外面響起經紀人的聲音。

“來了，薇姐。”許可迅速掉眼角的潤，換好服，臉上帶著微笑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