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雨守在小家伙床邊一夜。
以前他只覺得對小芒果的所有都是責任和義務。
是因為夾雜著原主記憶的,所以才會這樣深刻。
直到小芒果突然生病,林雨手忙腳,寢食難安,恨不得生病的是自己種種緒之后。
林雨才意識到,其實他對小家伙的,已經不是延續原主的,而是發自他心的父。
小芒果是這個陌生又冰冷的世界,屬于林雨唯一的希,是他的家人,是無法替代的人。
小家伙吃完藥,一整天都迷迷糊糊的。
去了一趟醫院,除了拿到一袋子價格不菲的藥,林雨的心一點都沒有得到寬。
醫生連病因和病嚴重都沒說。
反正開的一堆都是病毒冒的藥,還有咳嗽藥,還有抗生素的藥。
林雨回家后上網將所有的藥都查了一遍,又將報告單上各項指標一一查了遍。
這輩子第一次為人父,才終于懂得,孩子不僅是開始的時候陪著你笑,難過的時候陪著你哭的人,會生病,有緒,會讓你承所有的忍氣吞聲。
有些人說自己一輩子沒向人低過頭。
林雨以前也說過同樣的話。
如果此刻再有人說同樣的話,林雨會笑著對他說,“那是因為,你還沒有做過爸爸。”
如果你有一個同事,他從畢業以來一直在職場橫沖直撞,不就和領導對著干,干的不爽干脆炒老板魷魚。
可是有一天他突然站在老板面前乖乖的接訓斥,一聲不吭。還低頭保證絕對可以把工作完的更好。
不要以為他瘋了。
也可能是他當了爸爸。
林雨在小家伙床邊輕聲講了幾個故事。
直到聽到細微的酣睡聲。
林雨輕輕合上書,替小家伙掖好被子。
小家伙還在發燒,他實在不放心,就算會放進睡,也絕對睡不踏實。
林雨沒有服,直接躺在了床邊。
.......
一夜未眠。
“爸爸!”小家伙清脆的聲音回在林雨耳畔。
他一夜都沒合眼,早上迷迷糊糊的有點睡著了。
聽到小家伙的聲,林雨突然坐起來。
“芒果?芒果,怎麼了?”
小家伙坐起來哈哈大笑,“爸爸膽小鬼,哈哈,芒果把爸爸嚇一跳。”
林雨笑著了小家伙的頭頂,又了的腦門。
不得不佩服小家伙的素質。
昨天還像只小病貓,今天竟然不發燒了,而且活潑的像只小老虎。
看到小家伙好了,林雨心里松了一口氣。
“還有沒有覺得不舒服?”林雨關切的問道。
小家伙吐了下舌頭,搖搖頭,“沒有。”
林雨又了下小家伙的小臉蛋。臉蛋也不燙了,應該是真的恢復了。
小家伙用很奇怪的目看著爸爸,“爸爸是熊貓,哈哈。”
林雨下意識的了下眼睛。
“好黑的眼圈啊。”小家伙哈哈笑著說道。
不知道爸爸一夜沒睡,更不知道熬夜就會有黑眼圈。
林雨兩只手了下小家伙的臉蛋,“還敢笑爸爸。”
小家伙本來就圓乎乎的小臉蛋,被的更圓了。
“咱們再休息一天吧。”林雨關切說道。
“不要,我要去上學。”
“可是昨天還在發燒呢。”
“可是芒果今天不發燒了啊,不發燒就可以去兒園了,不要在家里。”
“在休息一天,明天去兒園好嗎?”林雨怕小家伙的病再有反復,雖然都說小孩子不藏病,如果狀態好了,就是病好了,但是昨天小病貓一樣的小芒果把他嚇壞了,林雨生怕孩子又病了,不敢掉以輕心。
“不嘛,芒果要去兒園,小星星落的多了,就追不上了。”
林雨拗不過小家伙只好送他去兒園。
他還是不太放心,又私下跟老師說了下,才放心的離開。
這時,林雨的電話響了。
歐小娟無語的瞥了眼錢宇,按了免提模式。
“林雨啊,昨天你沒來公司,在家里看新歌榜了嗎?”
“沒有。”
林雨給被別人的歌,寫完就完了,等著分就行。其他的事本不關心。
何況昨天小家伙生病了,他哪有心思看什麼新歌榜。
歐小娟習慣了,笑著看向錢宇。
錢宇一臉茫然。
他之前聽歐小娟說林雨從來不關注下載量,還不信。
現在終于信了。
歐小娟笑著繼續說道,“《棋子》績不錯。”
“哦。”林雨的語氣極其平淡。
歐小娟的表沒有變,而是又看了眼錢宇。
錢宇和音樂部的人打道不,還是第一次看到這麼平淡的。
一般詞曲作者和歌手差不多,都很關注歌曲的績,畢竟那是自己寫的歌啊。
雖然和歌手不同,他們不需要站在聚燈下,但是誰不想出名啊。
如果自己寫的歌能進新歌榜,首先是下載量很高,績好,不說以后在音樂界的地位會有所提升,在公司的話語權也會水漲船高,更好的資源傾斜,這些難道都不夠香嗎?
“《棋子》現在排在第九名。”歐小娟笑著說道。
林雨沒有作出回應。
錢宇笑了心想,肯定是被震驚到了吧,平時林雨寫的歌雖然在新歌榜績也很好,但是那是其他月份啊,這回是由新人演唱的還是在有死亡之月之稱的十二月份。
幾秒鐘的停頓后,林雨再次開口,“還可以更好。”’
錢宇差點沒站穩栽地上。
歐小娟實在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掛斷電話,歐小娟戲謔的說道,“我跟你說過,林雨平淡的讓你覺得自己是個傻子,你還不信。”
錢宇不服氣的小聲說道,“那以前不是平時麼,這回是十二月啊。”
“人家說還可以更好,那就肯定是還可以更好,你就等著溫靈火吧。”
“火不火的也是后話,但能在十二月到前十,肯定是個不錯的起點,前十里只有一個新人,再助攻一波,溫靈會有一個好的開始。”
歐小娟是所有歌手的大家長,也希公司的新人可以有好的開始。
“我一會給平臺打電話,給溫靈爭取一些好的推薦位。”
錢宇的眼前一亮,“對,我們必須把第九保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