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彩云和這個妹妹關系不好。
所以方新亭也不認識江追月。
前世就在這一年,江追月因為保管室品失竊案被槍斃……
他終于知道系統為什麼會送給他一個打字機,為什麼又要讓他去追查打字機的來源。
如果他不追查打字機的來源,就救不了江追月。
江追月死了,弟弟妹妹們的線索就斷了。
“我當年去看的時候,只剩下一個男孩子,聽說還有一個雙胞胎妹妹幾天前被賣到外省……”
“談好價格后,我發現懷孕了,就中止了這件事。”江追月在信里如此寫道。
原來,弟弟和妹妹被分開賣了!
方新亭只覺得心口腥甜,子搖搖墜。
“新亭……”簡思齊嚇壞了,一把抱住他,“有消息就是好事,我們慢慢找,慢慢找!新亭,我求你,你看看我和意凝,你得好好的。”
被簡思齊抱著,方新亭的子漸漸溫暖,他閉了閉眼睛,聲音嘶啞:“我沒事。”
“新亭!你要是想哭就哭吧。”簡思齊抬頭看著他,眼里全是淚:
“小姨,呸,江追月當年竟然也參與了這件事,我替向你道歉。你打我好不好?你使勁打我!你出出氣。”
簡思齊拿起他的手,拼命往自己臉上扇。
方新亭怎麼舍得傷,反擁住:“我沒事。”
大嫂和二嫂嘆了口氣,悄悄地走了出去。
屋里只剩下相擁的兩個人,還有一只猴和小意凝。
小空眨了眨眼睛,有些迷茫的思考了一下,跳到搖籃里。
小意凝咯咯地笑了起來,揮舞著手臂。
小空輕輕握住,口里吱吱有聲。
聽著兒的笑聲,方新亭才覺得周漸漸回暖。
他拍了拍簡思齊:“我出去一趟。”
簡思齊很是擔心的抓著他:“你去哪?”
“我去找葛競生。”方新亭把信疊好,放到上口袋里,“我沒事,你放心好了。”
前世找了一世他才知道,僅憑自己力量本不行。
必須借助公安力量才可以。
現在弟弟妹妹們才十八歲,還是有機會找回來的。
在找弟弟妹妹們的同時,也得顧著家里,不能再像前世一樣,把日子過得一團糟。
假設找回來了,他窮困潦倒,弟弟妹妹怎麼愿意回來?
前世,被拐的孩子與買家建立了,因為買家生活條件不錯,放棄親生父母的也不是沒有。
也許會有人覺得孩子狠心,但是對于在沒有記憶時就被拐賣的孩子來講,買家對他來講,就是親生父母。
簡思齊松了手:“我等你回來。”
方新亭沖著簡思齊強笑了下,轉走了出去。
到了治安室,葛競生看完了信,神有些鄭重:“這是一條很重要的線索,這封信就留在我這里吧。”
當年經手的中年婦和人販子先后死去,方新亭弟弟妹妹的線索就中斷了。
江追月的這封信,確實很重要。
葛競生決定明天就去走訪江追月,詢問當年的事。
“謝謝你了。”方新亭鄭重道謝。
“這是我的本職工作!”葛競生笑著寬方新亭,“只要有線索,我們就可以往下調查。”
方新亭道了聲謝,轉往家里方向走去。
送走方新亭,葛競生再次拿起信讀了起來。
然后,又打開卷宗,和卷宗上面的時間進行比較……
杏花嶺還和以前一樣熱鬧,到都是乘涼的人。
見到方新亭,笑著打招呼:“新亭,我孩子明年要上初中了,你給提提建議。”
方新亭收斂了愁思,認真地替他做建議,“孩子各科績怎樣?”.七
遠遠地,見到方新亭和鄰居在說話。
方保國和方覺民對視一眼,從旁邊繞過去。
昨天,他們的房子被方新亭給砸了后,只能回到以前的老宅子里住。
老宅子十幾年沒住人了,屋頂都有些塌。
他們從被砸塌的院子里找了點能用的東西,對付著過了一夜。
現在是夏末,蚊子最厲害的時候。
這一晚上,一家幾口人被咬得苦不迭。
誰想到,好不容易睡下,竟然被人蒙著頭打了一頓。
方覺民一想起昨天的事,就恨得咬牙:“我現在就去縣局報警,我就不信,天下的烏一般黑,都能護著方新亭?”
方保國垂下眼瞼,制住眼中的怨恨。
現在方新亭發達起來了,整個杏花嶺都結他。
大隊長楊衛國甚至還把自家的院子劃到方新亭的名下?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
這些人別忘了,他還有一個兒子在首都……
他方保國,早晚有一天會讓這些人跪在他面前。
“走!”方保國擺了擺手,和兒子一前一后上了班車。
“你去縣局,我去郵電局。我先給你哥寫信,讓他往家寄點錢。”一想到昨天方新亭把所有的家全給燒了,方保國恨到至極,“我一輩子積蓄,就這樣被燒了。”
“方新亭,他別以為蒙著我們的頭,我們就不知道是誰打的了!”
幾個鄰居見到方保國父子離開,好奇地著頭:“他倆臉上咋了?”
“后半夜,他們父子倆打起來了,打得老狠了……結果打完之后,竟然在院子里大吼說方新亭領著幾個簡家兄弟打他們?”
“故意栽贓的吧!”
“我覺也像。”
“你們說說,要是新亭半夜領著簡家兄弟去打他們,咱們村里的狗能不?”
“就是,我沒聽到狗。簡家兄弟進村的時候,狗了好久。晚上出門,狗能不?我不信。”
“后來他們父子一吼,全村的狗都了。真是狗都嫌……”
到了縣局,接待方覺民的公安聽到他家的院子被人砸了,家也給燒了,夜里還被人蒙頭打了一頓,非常重視:
“案子我們記下了,很快會派人過去。”
方覺民催促他們:“你們現在就去,馬上就去!把方新亭抓起來,就是他砸的!夜里也是他領著人打得我們。”
唐琮恰巧走到這里,轉頭瞧了一眼。
等到方覺民走后,他走過去:“剛才那個人報的什麼案?”
“是院子被砸案!”同事把筆錄給他看,“你以前不是駐在杏花嶺嗎?對他們的況清楚不?”
“清楚,他們兩家是有老積怨……”唐琮把當年的事說了一下。
聽完唐琮的話,同事眉峰高高挑起:“這麼說來,方新亭砸得是自己院子?”
“他各種證件和手續都齊全,只不過院子被強占十幾年……”唐琮看了一眼筆錄,呵呵地笑,“方覺民把江彩云打了,方新亭肯定惱的,江彩云是方新亭丈母娘。”
“簡家的那個簡洪亮,也是個護短的,自己老婆閨被人欺負,絕對會上。”
“這家務糾紛,不好理啊!我在杏花嶺遇到這種事是最頭痛的。你理一個,結果隔天他們親戚間又和好了,鬧得我里外不是人。”唐琮說著,很是慨的搖搖頭。
“我想起來了,前段時間鬧得很大的那個弟弟妹妹被拐賣案?”
同事挑了挑眉,腦中劃過一道閃電,“對了,你救了他家兒子,他還誣蔑是你推的?”
唐琮點頭:“就是方新亭的弟弟妹妹!”又嘆了口氣,“至于我的事,就別提了,算我倒霉。”
同事了句口,對方覺民厭惡至極:“真特麼惡心,惡人先告狀。”
唐琮笑了笑,回到自己座位上。
……
【今日簽到:江米10斤、無標牌醪糟1袋、蛋10斤、黃花魚2條、鹽1斤、紅糖白糖各2斤,鞋10雙、上海電子表1塊】
既然給了江米和醪糟,那就做個米酒好了。
米酒有各種各樣的法,有甜酒釀,有江米酒,有江米浮子酒,也有甜酒或者酒糟的。
雖然法眾多,但是做法差不多一樣。
江米蒸,放涼,醪糟用水化開,倒米中,米中間掏個小孔,靜置兩天左右。
“配上元宵或者湯圓,才是真正的好吃。”方新亭有些饞了。
串串攤旁配一個米酒攤子,可以煮湯圓元宵賣。
或者單賣米酒蛋也可以。
方新亭把電子表拿出來看了看,又放回隨倉庫。
鞋子是要指定號碼和鞋子樣式的,回頭給簡思齊弄雙皮棉鞋或者雪地靴。
吃完早餐,方新亭騎車去了學校。
小空走到門口送別他,手里還揮舞著一大黃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