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知道。”
溫清月自然而然地避開了傅瀚的視線,神輕松地聳肩。
“傅先生的人藏得很好,我一直沒有發現,要不是剛才聽到你和阿誠的話,我可能一直都發現不了呢。”低頭玩著手,眸幽深,寒意悄然盛放。
他的人見遇到危險都沒有出手相救,可見他下達的命令是監視而非保護。
嘖,和聰明人合作果然沒有私。
傅瀚嗅到了話里的寒意,沒多做解釋,輕描淡寫地說:“藏得再好還是把你跟丟了。”
哦?所以意思是因為跟丟了才沒能及時救?
溫清月挑眉,對這言外之意半信半疑。
都是聰明人,有些話也不需要說得太清楚,不管是監視還是保護,總之他在遇到危險的時候救了,結果是好的,也沒必要深究。
傅瀚看了眼腕表,用溫和的語氣說出了不可商量的疑問句,“時間不早了,讓人熱了吃的,下樓吃點。”
溫清月了肚子,不置可否,扶著藤椅把手站起來,腳踝的疼痛讓皺了皺眉,想著這下樓怕是有點費力,一雙大手便摟住的腰,用力一撈,將再次橫抱起來。
“不想麻煩別人就老實點,養好了傷,就沒人會抱你。”傅瀚一字字地道:“要是害就蒙著臉,沒人看你。”
溫清月:“……”
“傅先生想多了,這有什麼好害的,我只是嚇到了,麻煩你下次抱我說一聲。”溫清月僵著子不服氣地反駁,裝得滿臉平靜,打死不承認自己害。
開玩笑,好歹也是二十四歲的靈魂了,什麼沒經歷過!
雖然確實是第一次被陌生男人這麼抱,但,不承認就沒有人知道!
“嗯,不是害。”傅瀚沒挑破的僵,只是他承認的語氣反而顯得有種蓋彌彰的覺。
溫清月暗暗磨牙,摟著他的脖子不說話。
傭人已經熱好了飯菜,見他們下來便盛好飯放在溫清月面前。
三菜一湯,菜……
溫清月看著面前的三道清湯寡水的素菜,胃口頓時沒了大半。
“素炒小白菜,瓜炒蛋,蒜蓉西藍花……”語氣一頓,抬眸看對面的男人,“傅先生,你家都吃素的?連點辣椒都沒有。”
辣椒漲價了嗎?
傅瀚平靜地給盛了碗魚湯,這是這桌上唯一的葷腥,“辛辣食對傷口愈合不易。”
莫?溫清月眉心一皺,這意思是這些素菜是特意招待的?因為上的傷?
溫清月心里一連三個問號,若是用漫畫表達,此刻傅瀚就可以看見腦門上的三個大問號。
“傅先生,我只是傷,用不著忌口。”溫清月無奈地苦笑,接過他遞過來的魚湯,慢悠悠的喝著。
傅瀚不為所,“已經做了,浪費糧食可恥,再者都這個點了,你忍心讓他們再去給你做?”
溫清月握著湯匙,看了眼等候在一旁的阿姨,再看了眼墻上的鐘,悻悻地說:“你說得對,浪費糧食可恥!”
素是素了點,但也不是不能吃。
拿起筷子夾了一筷青菜,突然想起來一件事,作一頓,看向傅瀚,“我手機壞了,借你手機用一下。”
“李嫂,書房取我手機下來。”傅瀚也沒有問要手機干什麼,讓人上樓去取他的手機給。
幾分鐘后,李嫂恭敬地將手機遞給溫清月,面上帶著笑容。
溫清月對上的笑容,只覺得有些熱過頭了,尷尬地笑了笑,接過手機給溫存打電話。
這麼久沒有回家,大哥應該擔心死了。
溫存確實擔心死了,從回來一直等到現在,溫雙雙和溫子明都上樓了,趙秋霞也熬不住回了房間,客廳里就他一個人。
等到電話時已經十二點,他都快睡著了,一聽到手機響就立馬接了,“喂?月月是你嗎?”
溫清月:“大哥,是我,我下午出了個小車禍,手機摔壞了,我也剛醒,現在在朋友家,今晚就不回去了,你別擔心。”
傅瀚看著面前的小姑娘握著手機面不改地編理由騙人,那理由說得十分順口,可見心理素質多穩,另一只手還悠閑的拿著筷子著碗里的飯菜,挑挑揀揀,看來是真的沒有胃口。
“嗯,好,我出車禍的事你別告訴媽,免得擔心,就說我在朋友家玩,明天回來。”
掛了電話后,溫清月將手機還給男人,目不經意間對上。
說實話,溫清月在平行時空里見過不好看甚至可以算得上絕的男人,但遇見傅瀚后還是不得不承認,絕之上還有更絕的。
這個男人不只絕,還有那種無形的難以形容的氣質加持,特別是他的眼神。
烏黑的,有最神的彩,像一汪星空,像深淵,進去便深陷其中,丹眼很多時候會給人一種勾人的錯覺,乍一看很溫和,可實際沒有什麼。
溫清月迅速斂了眸子,“謝謝!”
傅瀚接過手機,沒有說話,靜靜地看著吃飯。
不知道是食量小還是飯菜不合胃口,半碗飯吃完就放下碗筷不吃了。
傅瀚微微斂眸,猜大概是不合胃口。m.166xs.cc
擱下碗筷后,傅瀚遞了張紙巾給,溫清月怔了一秒便接過,了后微笑著道:“麻煩傅先生給我準備一間客房,一套洗漱用品。”
李嫂在收拾餐桌,聞言沒有,畢竟先生還沒有開口。
傅瀚卻沒有接話,反而問:“喝水嗎?”
溫清月:“喝,謝謝!”
傅瀚給倒了杯溫水,接過捧著水杯小口小口地喝著。
“今晚追殺你的道士和上次的人販子是同一人,所以能告訴我,人販子為什麼只盯上了你?”傅瀚黑眸鎖定蒼白的小臉,眼底蘊藏著冷芒。
第一次,說是人販子,他信了,但哪有人販子會在失敗后還盯著同一個目標的。
有事瞞著他。
溫清月作微微一頓,握著水杯的手指用力,指間微微泛白。
沉默片刻,微勾著抬頭看他,一雙黑眸明亮如星,茫然無措地道:“我也不知道啊,可能是我長得太好看了,人販子覺得能賣大價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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