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婷不肯,拽著母親的手不讓上樓,“媽,之前你跟我爸次次吵架都是因為宋清歌,估計離婚也不了的原因,我知道清歌是姑姑的兒,姑姑離開了這麼多年,你們都想好好照顧著,可是媽,你總得分個輕重緩急吧,徐琳翹再怎麼樣不說,人家生的可是你親孫子,你放著親孫子不管,跑來照顧一個三十歲的年人,你要非這樣的話,一會兒我就出門讓車撞瘸,我看你跟不跟我回家!”
“婷婷,你胡說八道什麼呢,媽沒這個意思,媽跟你這麼說吧,你小姑姑離家出走都是我跟你爸一手造的,你妹妹現在這樣也有你爸的原因,瑞瑞現在還小,誰看都一樣,徐琳翹的事等會兒媽和帆遠說,讓帆遠跟商量,我跟你爸年輕時候做了不孽,我良心不安。”
“媽,這麼多年都過去了,哎呀,反正我也不懂你們上一輩人的事,但是清歌都快三十的人了,真不需要人照顧,我三十的時候您外孫都兩歲了,也太拎不清,怎麼好意思這麼觍著臉讓您一個長輩照顧,您就算回家不照顧瑞瑞,在家歇著也比在這兒舒坦啊,我不管,您今天不跟我回去我也不走了,我們單位下個月還要評職稱呢,評不上就賴您。”
“你這孩子,別拿前途開玩笑,你再不走我讓褀琛過來接你。”
“誰來都沒用,褀琛管不了我。”
迎藍黛實在沒轍,或許站在兒的角度,婷婷這種做法也沒什麼錯。
無奈道:“行了,真是把你慣壞了,你先走,媽等陪過完元旦就回去,一個人孤孤單單的過節也都怪可憐的。”
“真的?”
“真的,媽給你買機票,飛三個小時你回去還能睡個晚覺,你這死丫頭可真行,今天晚上機票一千五,有這一千五媽給你們買點什麼不好。”
迎藍黛推著冀婷往外走,“媽給你車了,快到了,走,送你上車,你記得給褀琛打電話,讓他去機場接你,這麼晚回去你婆婆又得挑理,搪塞兩句就行,你別跟犟。”
“煩死了,我公公的職位還不如我爸呢,我婆婆也不知道哪來的脾氣,天天擺譜,反正明年我一定搬出去住。”
“好好好,媽到時候給你買房子,快走吧,要不趕不上飛機了。”
看著車來了,迎藍黛推著把兒塞到車上去,搖手說拜拜。
迎藍黛上樓,宋清歌還沒醒,推門看了一眼,沒什麼異常的。
迎藍黛去自己房間收拾了床褥,跑去了宋清歌房間,主臥的床夠大,住兩個人也不問題。
出來后,跟羅阿姨閑聊,“大姐,雇你過來照顧清歌的那個男人,什麼名字啊,我看他對清歌還上心的。”
“好像是康商瀾,商場的商,波瀾的瀾,他對宋丫頭確實上心的,但我看這丫頭對康先生沒那個意思。”
“也是,才經歷了這些事,也不能催得太急讓組建新家庭,但下半生總得有人照顧才行。”
到了八點多,迎藍黛又去看了眼宋清歌,睡了這麼長時間不醒,也沒法不擔心,去了宋清歌的額頭,不燙,也沒發燒,可能就是單純的心累。
本來就瘦,又不肯好好吃飯,早飯拖到中午吃,晚飯到現在又還沒睡醒。
兩個中年老太太收拾好衛生,在客廳里看八點檔的電視劇,突然聽到宋清歌的房間里有窸窸窣窣小聲言語的靜,迎著藍黛開門去看了一眼,開了燈。
宋清歌在地上的角落里,懷里抱了個枕頭,里嘟囔著什麼,“寶寶乖,寶寶快睡覺,睡覺覺才能長高高。”
迎藍黛一時間沒說話,就這麼看著似乎是傻了的宋清歌。
而宋清歌抬頭看著迎藍黛呆呆地笑了笑,“舅母,你看我的孩子長得多好看,你看他像我多一點還是像紹亭多一點?”
迎藍黛慢慢蹲到邊去,“,今天太晚了,我幫你看看孩子,好不好,你還沒吃晚飯呢,我們先去吃晚飯,來,你把孩子給我。”
“不行,我的孩子還沒有取名字呢,不能給別人抱,舅母,徐紹亭呢,徐紹亭怎麼不來看孩子啊?”
“紹亭去上班了,。”迎藍黛倒不是覺得這樣子瘆人,但想了想,總歸也不能培養宋清歌這種錯誤的思想,年人總得要接現實,著宋清歌的后腦勺,小聲道:“,你抱的不是孩子,是個枕頭,不信你看看?”
宋清歌慢慢看向自己的懷里,之后仿佛是嚇了一跳的表,把枕頭扔掉,抓住迎藍黛的手臂問:“舅母,我的孩子呢?我剛剛還聽見孩子在哭啊?”
“你去吃飯,吃完飯就能見到孩子了,走,我們去吃飯。”
宋清歌站起的一瞬間,似乎是立即清醒,自言自語的一句,“我的孩子回不來了,我的孩子沒有了,可的孩子好好的,徐紹亭還幫忙養著他們的孩子。”
“宋,不許哭了,快去吃飯,你不吃飯我可要生氣了,你想不想看舅母生氣?”
“我吃飯,我去吃飯……我……”
的思緒像迷了路的孩子一樣,茫然得找不到理智。
總算是哄著吃了飯,迎藍黛道:“晚上舅母陪著你一起睡,冬天太冷,怕你一個人蓋不好被子。”
……
被關押已久快要憋瘋了的徐紹亭,在段宥第四次過來告知他不能出去時,暴躁得只想砸東西。
段宥無能為力,只能如實說況,“廖局被查了,現在自保都困難,前些日子太太的司是直播,鬧出的靜太大,公關也實在沒轍,又不能去抹黑太太,先生,要不您再忍忍,就還兩個多月,這兩個多月也讓太太消化一下緒。”
“能消化什麼緒,好好的孩子怎麼可能說沒就沒,我了解宋清歌,肯定是跟康商瀾聯合起來,把孩子藏起來了,這兩個人現在八盼著怎麼雙宿雙飛呢!”
“先生您這是氣話,就還兩個多月,您再忍忍吧,就算您提前離開去看了太太,您服刑時間不夠,太太一定會跟您鬧脾氣,反倒是速則不達。”
有句話,段宥不敢說,因為在這件事上,他也是幫兇。
四個月都如此難熬,那四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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