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四季輝煌找人啊,難何必自己忍著,是吧徐先生。”
徐紹亭著的下,狠狠地來了句,“你給我等著。”
宋清歌還沒反應過來呢,徐紹亭出去了,臥室的門都沒關。
靠在床頭,理了理耳邊的碎發,徐紹亭又回來了,手里拿著一團膠帶。
“你想干嘛?”
徐紹亭撕了一塊膠帶在手里,“你那個,說出來的話我實在不想聽,再胡說八道,我給你封住聽見沒有?”
宋清歌吐了吐舌頭。
徐紹亭的清白,也就他自己在意,也不了解這些七八糟的。
拿被子捂住自己的臉,翻了個,小半天,才了個頭,把手機抓進被子里。
徐紹亭也回了沙發上,期間打了一通電話,全程英文,宋清歌聽了個大概,都是生意上的事。
近幾年徐紹亭的生意風生水起,在商業場上的位置越來越無人可以撼。
宋清歌恨他,不僅是因為那四年,有部分原因,是因為宋家在這件事后企業沒落,從首富位置一落千丈,讓不人看笑話,在背后奚落。
若徐紹亭當真有心,也不會吞并了宋家的大部分產業,說到底,當年還是不夠,男人的劣,失去了才知道珍惜。
這種傷害,不是能敷衍過去的,宋清歌也不肯再得過且過,就算徐紹亭放下尊嚴來挽留,也是不肯的了。
宋清歌盯著手機屏幕看電視看得累了,沒一會兒閉上了眼睛,手機屏幕還是亮著的。
沒多大會兒,徐紹亭注意到沒靜了,過來給的手機熄了屏,又給掖好了被角,把手臂和胳膊都蓋進了毯子里。
宋清歌嚶嚀了一聲,“媽媽,困。”
徐紹亭愣了片刻,沒跟辯論,現下來看,宋清歌的心理多多肯定是有些問題的。
他關了燈,把電腦屏幕調暗了一些。
一個小時后,床上的人了一下,宋清歌翻了個,平躺在床上,嗯哼了幾聲。
徐紹亭合上了電腦,知道干凈,去拍了拍的肩膀,“清歌?就這麼睡了,你還洗漱嗎?”
宋清歌茫然地睜開眼睛,跟徐紹亭來了一句:“你了嗎?”
徐紹亭被突如其來的反問弄得不明所以,“怎麼了,你了?廚房下午有剩的餃子,我去給你煎一煎?”
宋清歌從夢中茫然地反應過來,回到現實中,手搭在額頭上,“我傻了,夢見孩子跟我說了,要讓我去做飯呢。”
從床上坐起來,看著昏暗的環境有些不適應,“你說明天產檢的結果要是不好怎麼辦,都五個多月了。”
“你多往好想,這幾個月我看你況好的,肯定能沒事,快著木頭桌子,呸呸呸三聲。”
民間的老辦法,去個晦氣,宋清歌也照做,權當是為孩子祈個福,就迷信這一次。
被徐紹亭抱著去了衛生間,徐紹亭打開衛生間的燈,兩個人都面對著鏡子,徐紹亭把的頭發放下來,頭繩咬在里,給梳順了頭發綁好,“明天檢查完去給你辦份證,我跟你個底,就算這個孩子保不住,近期你好好調養,我們也先不打算要孩子了,你懷著孕也不長,你看你這營養不良的樣子,看著跟我待你了一樣。”
“能保住嗎?”沒等徐紹亭回答,宋清歌又十分肯定地說,“能保住的吧。”
“能保住的,五個月都堅強地撐過來了,只剩最后四個多月了,他也能撐過來。”
宋清歌上這樣說,可心里依舊沒個底,那段時間,被唐晏陵的手下灌了幾十杯烈酒,后面吃藥打針,一直也沒想到肚子里會有個孩子,關鍵是跟徐紹亭在云北的那幾次,都是吃了避孕藥的,幾個因素疊加在一起,這個孩子健不健康真的難說。
看宋清歌對著鏡子愣神,徐紹亭將牙膏在牙刷上遞給,“快刷牙洗漱,然后回床上好好休息,別想這些有的沒的,擔心也沒用。”
“我知道擔心也沒用,可……”真控制不住不去想這件事。
“你要是不乖乖睡覺,我可拉著你做別的事了,宋清歌,現在是十一點二十七,十一點五十之前,你必須要睡著,否則今晚你就別想睡了。”
宋清歌是很疲憊,躺在床上時腦子里全是孩子這兩個字,幻想著或許是一個帥氣活潑的小男孩,也許繼承了他父親的容貌,生的俊朗,學習上也很上進。
又或許是個小娃娃,乎乎的小團子,整日纏著爸爸媽媽要糖吃。
這日夜里,宋清歌總是夢見一個小孩在水火兩重天中掙扎,有人想把小姑娘拖進地獄,小姑娘又努力的往外爬,里喊著媽媽。
宋清歌想幫忙,可無論怎麼掙扎,都站在原地不了,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只能看著小姑娘哭鬧。
這個夢太真實,宋清歌怕的滿頭大汗,覺到有個力量拉了一把,把從這片混沌中解救了出來。
宋清歌睜開眼睛,大口著氣,從床上彈坐起來。
床邊站著他的丈夫,徐紹亭手拍開了床頭燈,了兩張紙巾眉頭和脖頸上的汗。
“是不是又做噩夢了?”
宋清歌搖了搖頭,“不是噩夢,很奇怪,我有些恐慌。”
徐紹亭彎腰低頭吻的眉心,“不怕不怕,夢而已,只是一個夢。”
“很痛苦,我得想辦法救。”
“誰很痛苦?宋清歌你瘋了?你開始胡言語了?”徐紹亭看著有點渙散的眼球,立馬去柜子里拿了服,“聽話,換裳,我們去看心理醫生。”
宋清歌突然很用力的抱住徐紹亭,小聲的問:“我不想看醫生,徐紹亭,你抱著我,我現在腦子好,你抱著我我就沒那麼害怕了。”
徐紹亭坐在床邊,把宋清歌往懷里,“沒事的,你只是力太大了,都是夢而已,我們去看醫生,你就不會做這些可怕的噩夢了。”
“沒有很可怕,或許,或許只是我心虛罷了。”
宋清歌沉浸在他堅實安全的懷抱里,有片刻的心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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