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歌打量了一眼妹妹,仿佛靈歌那意思,就不應該生氣。
實在是沒什麼心思來教育妹妹,“你出去玩吧,我沒生氣。”
“姐姐,你以前不這樣的,以前從來不跟我發脾氣。”
宋靈歌委屈的咬著下,看著姐姐這副樣子對自己,難過的快要哭了。
宋清歌嘆了口氣,“我最后悔的就是從前的心思重點放在了工作上,忽略了對你的管教,把你慣現在這樣。”
前些日子在梅花島時,境困難,宋靈歌的脾還沒惡劣這般。
如今過了幾天安生日子,又開始沒遮沒攔的,雖然算不上十惡不赦,可行事作風也不夠招人喜歡。
從前在宋清歌邊,宋清歌有能力養妹妹,自然不會在意這些,可如今靈歌是跟著舅舅舅母,不能說是寄人籬下,可也不能這麼沒規沒矩的。
宋靈歌依舊琢磨不到姐姐生氣的點,只是被姐姐這麼一句弄得更委屈,“我到底做錯什麼了讓你這麼說我,我找個自己喜歡的人你就這麼不高興嗎?姐,你變了,你以前不會這樣的。”
“我以前不會這樣是以前,你以前有驕傲的資本,你是江城沒人敢的小公主,可你現在沒這個資本,家里敗落了,我也沒有護你的能力,你二十四了,還跟個孩子一樣稚,我說好聽點你是天真,我說不好聽點你就是傻。”
宋清歌沒怎麼訓過妹妹,且今日說的話雖然過分了些,但語氣一直平穩,也沒指著宋靈歌的語氣揭的傷疤。
可這話聽在宋靈歌耳朵里就是變了味,“你不就是嫌棄我神狀態有問題嗎?我是為了幫你才去找的徐紹亭,我被那些人強迫吸食了那些東西,被人搞大了肚子,都是因為你,你還反過來怪我,哪里有你這樣的姐姐,你在徐紹亭那里了氣全往我上撒,這麼多人你就敢欺負我!”
宋清歌真是覺得不可思議,“我欺負你?”
真是被妹妹不講理的說法給氣到了,“你看看這些人,哪個敢說你,你真覺得他們不說你就是你一點錯都沒有?是不好意思說你,我是你姐姐,說你兩句就是欺負你,宋靈歌,我就不該同意你輟學,你就算考不上高中我也應該把你送出國讀書,不讓你跟現在一樣,游手好閑,滿腦子都是一些歪理!現在慣著你的都是你的親人,你看進了社會誰會慣著你。”
宋靈歌嗷的一嗓子哭出聲來。
“我就知道你嫌棄我,現在你跟徐紹亭關系不和睦,你更不喜歡我了,你要是這麼嫌我礙眼,我走就是了,宋清歌,你就當沒我這個妹妹吧。”
宋靈歌說完就往外跑,清歌嚇了一跳,掀開被子就要往外追,腳不好,打開病房門時,清歌已經沒影了。
霎時心里涌起一愧疚來,靈歌才恢復沒多久,心理脆弱,怎麼能把妹妹當正常人一樣來教育。
徐紹亭從電梯里出來便撞見了宋清歌,宋清歌穿著單薄的病號服,神焦急。
“你又犯哪門子的病,又穿著睡往外跑,自己什麼樣心里沒數?”
宋清歌一把抓住他的手,“你見靈歌沒,自己一個人跑出去了,對外面不悉,你讓人去找找,別讓跑丟了。”
“我在樓下見寧程越了,你妹妹跑不丟。”
他要拉著宋清歌回病房,宋清歌還是不放心,“紹亭,你讓人去找找,脾氣拗,萬一沒去找程越,你幫我找找。”
宋清歌是真怕了,“我說了幾句,把說惱了,我怕做什麼過激的事。”
“都快讓你慣的沒邊了,什麼事都不怕,段宥在樓下,我給他打個電話。”
宋清歌盯了徐紹亭一陣,徐紹亭也瞅著,“回房間里去,非得凍出什麼好歹來才行是不是。”
宋清歌瘸著快速的回了病房,給徐紹亭倒了杯水,聽著他給段宥打電話。
“宋靈歌自己一個人跑下樓了,姐姐不放心,你帶保鏢快去找一下,找到人在哪給我打個電話。”
“明白先生。”
他一進門,宋清歌坐在沙發上,遞了杯溫水來,“你怎麼這個時間過來了,今天周一,早上不要開例會嗎?”
“幾個高層出差去了,沒什麼可開的。”徐紹亭瞥了一眼小茶幾上還沒開封的飯盒,“還沒吃飯呢?難得啊,能看見你說你妹妹幾句,都快讓你慣上天了。”
“你別說我了,我正后悔著呢。”
徐紹亭輕笑了聲,去把小幾上的飯盒拿過來給打開,“尋思這個點你應該吃飯了,也沒給你帶,快湊合吃兩口吧,你這個胃也不能著。”
宋清歌低著頭,手掌撐著眉頭,“沒胃口,不想吃了。”
他強的把勺子塞進手里,“必須吃,自己什麼況你有點數。”
宋清歌著頭皮吃了兩口,又聽著徐紹亭給添了把火。
“你剛才說正后悔著,是后悔從小到大這麼慣著,還是后悔跟吵架?”
“都后悔,是我沒管好,讓變今天這樣。”宋清歌頓了一下,轉頭著他,“紹亭,可能還要讓你幫個忙。”
“你說。”
“梁韻樺在玩失蹤那套,靈歌想和程越結婚,要找拿戶口本,舅舅是想的托人辦個新的戶口本,但是舅舅一向低調,在這邊,不方便求人辦事,你能不能……那個,錢不是問題,我讓程越打給你。”
前幾句話,徐紹亭都要答應了,就最后這一句話出口,徐紹亭有些無語的看著。
這死丫頭,一天不氣他能死一樣。
徐紹亭手拍了一下的后腦勺,“宋清歌,你是真不明白,還是裝糊涂故意氣我呢?”
“我氣你干嘛,我求你辦事,怎麼敢氣你啊。”
宋清歌了自己被拍疼了的后腦勺,“下午你來給我送個飯唄,我想吃何姨做的菌菇湯。”
“行,看你這弱弱的樣子,想吃什麼我不給你送。”徐紹亭笑了笑,這小丫頭,還敢提要求了。
不過,他喜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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