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趕我出去?”宋宴辭漫不經心地問道,“沈聽瓷。”
“上次是你自己說的。”沈聽瓷平靜地對上宋宴辭那雙深邃漆黑的墨瞳,“你不是我的誰,以后我的事,也不要告訴你。”
“宋宴辭,這是你自己說的。”
“我……”宋宴辭知道自己發病的時候會做一些詭異的事,但絕對想不到自己竟然會對沈聽瓷說出這樣的話來。
他原先倚著墻壁的不自覺地站直,他眉頭蹙著想要解釋,可有些話一到邊卻莫名的說不出來。
“這也不是第一次了。”誰知道,沈聽瓷竟然會在宋宴辭焦躁不知自己該從何解釋的時候,再一次扔下一枚深水炸彈,“七年前,你也讓我滾過。”
“所以,我的事我想自己理,可以嗎?”
“我沒有。”
“現在,我想和我的父親說些事,可以請宋先生出去嗎?”沈聽瓷寸步不讓地盯著他。
當年,這件事是真的發生過。
江云兮被帶回沈家的前一天,就做了那個離譜至極的夢。
不愿意相信,于是一步步的去驗證。
而所有的結果都在告訴,夢是真的,而是假的。
如果不離開沈家,不離開宋宴辭,以后一定會像夢中那樣,變得非常離譜,變得非常善妒。
沒法接這樣的自己,于是連夜去找了宋宴辭。
可那時候的他,就像是夢中的那人,不但就連家門都沒讓進,反而說了很多似是而非的話,而這些話再一次和夢中的所有景象重合在一起。
從那一刻開始變得害怕。
害怕自己在江云兮邊,真的會變那樣不堪的一個人,更害怕宋宴辭真的會如夢中那樣徹徹底底的上江云兮。
于是很懦弱的選擇了逃避。
避開了自己的死劫,沒讓自己死在十九歲的那年。
可是好像避不開自己的,兜兜轉轉,他們三人好像又一次回到了原點。
宋宴辭看著沈聽瓷臉上冷冰冰的神,自知理虧的沒有再辯解。
“這件事我會同你解釋。”雖然不是很想讓沈聽瓷自己生病的事,可宋宴辭也不愿意讓沈聽瓷誤解下去。
何況,他說得這些話,他自己聽著都覺得傷人又刺耳。
他不敢想,沈聽瓷當時聽見這些時是個什麼狀態,但他知道,他現在心臟這個問題,揪心的疼。
沈聽瓷別開頭,強迫自己沒有去看宋宴辭。
等著聽見玄關傳來的門鎖開合的聲音后,這才看向一臉算計的江父。
“父親。”
“我們現在好好談談,可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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