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定卿咬了咬牙,往后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柳茹月,隨后將重心傾到前,鉚足了勁兒,勒著韁繩把自己從馬外撈了回來,重新坐到了馬背上!
這高難度的離譜作一氣呵,讓人移不開眼,目瞪口呆。
“沒事。”
盛齊修如負釋重的松開了手,心里懸著的石頭也落了地。
只是他的目卻忽然充滿了寒意,往柳茹月的上看了一眼。
剛才的事,他全都看的一清二楚。
是柳茹月故意牽馬繩往柳定卿的黑馬上撞了一下,才導致柳定卿險些摔落在地的。
他也全都記下了!
柳定卿重回到馬背上,猛的一揮韁繩,讓黑馬往前跑得更快了些,很快就將棕馬遠遠的甩在后,跑到了第三圈的終點。
結果,自然是柳定卿獲勝了!
柳茹月沉著臉下了馬,眼神擔憂的朝柳定卿跑去,拉著柳定卿的手道,“卿卿姐,你沒事吧?沒摔傷
哪吧?剛剛是我的馬忽然失控了,我控制不住它,才讓它撞了你的馬一下,對不起啊……”
柳定卿把手出來,“這馬好好的,又怎麼會忽然失控?”
“我也不知道啊……”柳茹月垂了垂眼眸,又非常張的看著柳定卿上有沒有落下傷痕,“但是那不重要,現在重要的是卿卿姐你有沒有摔傷哪里,我真的好擔心你呀!”
看著柳茹月真誠關心的臉龐,柳定卿都要忍不住笑出聲了。
算是發現了,人類就是天生的演員,只要愿意,他們能把假的都給裝真的!
明明是柳茹月故意要害落馬的,現在反倒開始關心起來了,還滿都是“有沒有傷”,這不就是在故意轉移話題,混淆視聽嗎!
真行啊,真能裝啊!
“你就放心吧,我都說了我小時候學過騎馬,這種小況是不會讓我傷的。”
柳定卿往柳茹月面前湊了湊,故意提高聲音道,“那這場比賽,是我贏得了第一吧?”
“……”柳茹月似乎并不想承認這個事實,臉僵,一時間沒有回答。
“就我贏了你吧?”柳定卿學著柳茹月,出了一個和善的笑容,“茹月妹妹,你可說啊,這比賽究竟是誰贏了?”
“……你。”柳茹月僵的道,“卿卿姐,是你贏了。”
“看來還是你學藝不啊。”
柳定卿笑著說,“茹月妹妹,你不是說你的騎馬都是你的男朋友們教的嗎?看來他們也不是很會教人騎馬啊,不過沒關系,我會啊,我可是個好老師,無論是多惡心的爛泥,我都能把它砌進墻里。”
柳茹月的臉繃不住了,有些不自然。
這話不就是在罵是扶不上墻的爛泥嗎!
柳定卿拍了拍柳茹月的肩膀,依舊在大聲道,“茹月妹妹,你可不要不好意思請教我啊,畢竟不懂得就要問,我肯定會把我知道的知識全部告訴你的,你的進步空間還很大呢,不要輕言放棄喲。”
“……謝謝卿卿姐啊。”柳茹月咬著牙道謝。
“不客氣。”柳定卿朝擺了擺手,“拜拜啦,妹妹。”
見柳定卿要走,許和深關心上的傷,趕追
上去問,“你真的沒傷到嗎?要不還是找醫生來看看吧……”
“沒有。”
柳定卿的語氣有些不善的道,“我自己的我比誰都清楚,麻煩讓開。”
說罷,就越過許和深,牽著黑馬徑直的往前走去。
柳定卿一個人往草原上走了好遠,甚至都把攝影師甩出去了一段距離,才慢慢的停下了腳步臉蒼白的蹲了下去。
把腳往上挽了挽,腳腕已然是紅腫一片。
剛才把腳架在馬背上的時候,為了防止自己跌落下去,用力過猛了點,所以才扭到了腳踝。
但是沒想到,居然傷的這麼厲害。
柳定卿輕輕的了一下,頓時被疼的齜牙咧,倒吸了一口涼氣。
“很疼嗎?”一道聲音從柳定卿頭頂上響起。
“巨疼無比……”柳定卿下意識的回了一,反應過來后趕抬頭,在看到站在自己旁邊的是盛齊修后,提上來的心才又落了下來。
“是你啊,我還以為是那誰呢,嚇我一跳……”
盛齊修不聲的品了品柳定卿說的這句話。
如果來的人是許和深,那許和深會嚇到柳定卿,這說明許和深長得丑,柳定卿不喜歡他。
但現在來的人是他,柳定卿還松了一口氣,看起來相當放心他,這說明他在柳定卿心里的地位比許和深要強的不是一星半點。
念及此,盛齊修的心頓時愉悅了不。
“你來干什麼了?”柳定卿問。
盛齊修半蹲下,拿出來了一個白的小藥罐,從藥罐里挖了一小勺白的藥膏,涂在柳定卿腳上。
“嘶……”柳定卿抗拒的躲了躲。
“別躲。”盛齊修一只手抓住柳定卿的腳,淡聲道,“可能是有點疼,你忍一忍吧,上了藥就能好多了,我盡量輕點。”
“這不是有點疼。”柳定卿忍著陣陣刺痛。“這是非常疼啊!這什麼藥啊,也忒疼了點,嘶……”
盛齊修被不停的齜牙咧搞的有些不敢了,他手指一頓,問道,“特別疼嗎?”
“反正……對我來說特別疼。”
盛齊修有些猶豫,他抬眸,用詢問的眼神看著柳定卿,輕聲道,“那如果吃糖,能緩解一點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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