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到《星漢流年》的劇本后,柳定卿就回到了小區,花了一下午的時間將劇本從頭到尾看了一遍,然后便站在鏡子面前,細細的開始揣書中三姜寧的格。
《星漢燦爛》是古裝劇,男主是亡國皇子,為了復興國家,替死去的家人親友報仇,而改頭換面,忍辱負重,潛敵國朝廷之中,對著仇人俯首稱臣。
而三姜寧的父兄,正是負責滅掉男主國家的常勝將軍!
男主曾眼睜睜看著姜寧的兄長砍掉他父皇的頭顱,姜家將士們凌辱宮中公主,因此他對姜家人可謂是恨之骨。他潛敵國,所要干的第一件事,就是讓姜家人債償。
男主兩次三番的設計接近姜寧,讓這個被家人保護的非常好的小白兔一步一步掉他的陷阱中,然后通過利用姜寧,來設計挑撥姜家與皇室的關系,讓敵國皇上親自下令死姜家十歲以下的所有男丁,剩余家眷一律流放漠北。
姜寧在得知是自己心的男人害死了自己的父兄后,整個人的神都陷了崩潰中。在被驅趕到漠北的路上,又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姊妹母親,以及五歲的弟弟,要麼是活活死,要麼是被折磨致死。
家人接二連三死去的經歷讓姜寧的神更加癲狂,最后被人利用,徹底黑化,重回皇都向男主復仇。
黑化后的姜寧決定先殺死男主,然后再自殺去九泉之下面見家人。只是雖然下定了殺死男主的決心,卻沒能逃反派的謀詭計,最終了反派擴大勢力路上的墊腳石,萬千穿心而亡。
柳定卿理清思緒,闔上雙眸,努力將自己代到姜寧之中。
姜寧的一生,是悲慘的一生,得善始,卻不得善終,前期被男主玩弄于鼓掌,后期被反派控制利用。可最開始的姜寧,只是一個單純的,如花朵般好圣潔的天真姑娘啊。
再次睜開雙眼,柳定卿的眼眸里是仿佛被春水洗過的清澈,干凈的不像話。對著鏡
子,開始模仿著‘姜寧’的神舉止,模仿著‘姜寧’說話時的語氣,努力把姜寧演活。
一遍不滿意那就第二遍,兩遍不行那就練第三遍第四遍......要直到滿意為止!
柳定卿這一練就是一晚上,等準備吃飯休息的時候,才察覺到了自己的嗓子干難耐。
拿著臺詞本走出臥室,喝了杯水來潤潤嗓子,準備休息一下后再繼續練習。
玄關的門忽然被打開,結束了一天拍攝工作的程夏面無表的換了拖鞋走了進來。
“你回來了。”柳定卿問道,“喝水嗎?雪晴給你買了一個新的杯子,和你之前的那個一模一樣。”
說著,急忙指了指桌子上擺著的印有白小貓圖案的瓷杯。
程夏淡淡的掃了一眼,沒有回話,目反倒是定格在了柳定卿手里拿著的臺詞本上。
“你現在是在準備李江導演的《星漢流年》里的角?”
柳定卿點了點頭,“你要看看劇本嗎?”
“我對那沒興趣。”程夏下外套,把桌子上的新瓷杯拿起來,清洗干凈。
“不過我聽說林思如也在劇組里,好像接到了二的角。”
柳定卿絞盡腦仔細想了想,才想起來聞然之前說過林思如,似乎和是同一個公司里的人,而且還是把原給推倒在地,害得原住院的罪魁禍首。
“哦,那沒事。”柳定卿沒什麼顧慮,“我接的是三姜寧,接的是二。”
三和二不是同一個角,所以肯定不會和林思如有什麼沖突的!
程夏看著柳定卿一臉輕松的樣子,心里無語片刻,“你要是真拿到了三那個角,那你和林思如就會在同一個劇組里,到時候你倆抬頭不見低頭見。”
柳定卿還是沒反應過來程夏到底要說什麼,“昂,這我知道啊,那又咋啦?”
程夏嘆息一聲,直接道,“我是說,你小心點林思如,你倆畢竟在同一個劇組里,給你使點什麼絆子也不是沒可能,別這
麼心大。”
要這麼說,柳定卿就明白了。
“原來你是在關心我啊!”柳定卿笑的一臉開心,“放心吧,我會小心林思如的,謝謝你的叮囑啊!”
“......”
程夏冷哼一聲,不自在的偏過臉,拿著白貓瓷杯接了一杯水,“誰關心你了,我只是怕你被算計后會整出些什麼幺蛾子,到時候再連累到我。”
說罷,就直接回到了自己的臥室,砰的一聲把門關。
柳定卿則彎了彎眉眼,看來程夏并不想陶雪晴說的那樣不近人啊,只是外冷熱,不太善于表達而已。
哎,現在的小年輕們,還真有意思。
柳定卿站起,晃了晃脖子,活舒展開筋骨后,就又回到了臥室里,對著鏡子繼續揣起了姜寧這個人來。
此后將近半個月的時間,柳定卿都把自己關在屋子里,認真的磨煉演技,直到劇組海選開始的前一天,才覺得自己有幾分像姜寧了。
但在海選當天,還是出現問題了。
“暫停卿卿的一切活?”
聞然驚愕不已,瞪大雙眼,震驚的看著陳紅,“不是,紅姐你沒開玩笑吧?為什麼忽然要暫停卿卿的活?為了姜寧那個角,可是辛苦訓練了半個月呢!”
陳紅也是煩躁不已,眉擰了川字,“這是公司上層的領導剛跟我說的,的原因他們也沒告訴我,只是說讓柳定卿暫時停止活,休息一段時間。”
“不是,這什麼況啊?”聞然替柳定卿打抱不平,“早不說晚不說,非得在海選開始的這個節骨眼上說,這不故意耍人玩呢嗎!”
連程夏也是不解的皺了皺眉,問柳定卿,“你是不是得罪誰了?”
柳定卿有幾分茫然的搖了搖頭,“沒有吧,我誰也沒得罪啊。”
是個安分守己恪守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的三好市民,不可能會得罪人的。
倒是聞然攥拳頭,猛的錘了一下手心,“會不會是林思如那個小婊砸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