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蔓兒手裡提著花生籃子,有些吃驚地看了連朵兒一眼。連朵兒的表有點僵,很主和連蔓兒說話的。
“連蔓兒,我有事找你。”連朵兒說道。
連朵兒有事找,會是什麼事,應該是有事要幫忙。要幫忙,態度還這麼拽,連朵兒以爲自己是誰啊。連蔓兒心裡這麼想著,也不搭理連朵兒,邁步就往屋裡走。心裡本來就不喜歡連朵兒,不想搭理。
“連蔓兒……”連朵兒一看連蔓兒不理,就急了,出一隻手,抓住連蔓兒的胳膊。
連蔓兒停住腳,扭頭斜了一眼連朵兒。
“你誰那?”
“連、蔓兒姐。”連朵兒看連蔓兒一臉不好惹的神,語氣就弱了下去,有些不願,又有些怯生生地喊了連蔓兒一聲姐。
連蔓兒和連朵兒同歲,卻比連朵兒大幾個月,連朵兒理應喊姐,可連朵兒以前眼睛長在頭頂上,本看不起連蔓兒這個眼睛裡的鄉下丫頭,連蔓兒姐的次數,一隻手就數的過來。
“蔓兒姐。”連朵兒又了一聲。
“啥事啊,朵兒?”有求於人,連朵兒也懂得了該低聲下氣些。連蔓兒心中哂笑了下,就問。
“蔓兒姐,你、你能幫我件事嗎?”
“這要看是什麼事了?”連蔓兒就道。還真有點好奇,連朵兒要幫什麼忙。
連朵兒沒有立刻說。而是四下掃了一眼。
“蔓兒姐,咱倆去後院說。”
連家人口多,想要揹著人說話,只能去後院,那裡地方大。一般沒事大家也不會去。
“什麼事在這不能說?”連蔓兒奇怪道。
“蔓兒姐。我求你……”連朵兒有些著急地道。眼睛就往上房西屋瞟去,似乎是害怕被古氏們看到。
同樣是古氏生的閨,連朵兒和連花兒的子又不同。連朵兒按照鄉村的土話說,就是有點,不像古氏和連花兒,都很甜,如果們願意,可以將你捧上了天。連朵兒就不會說話哄人,一個求字。能說出口,是千難萬難的。
“你先過去吧,我把花生送屋去。就去找你。”連蔓兒道。
“那蔓兒姐,你一定得來啊。”連朵兒又央求道。
“這點事,還怕我騙你。”連蔓兒道。
連朵兒這才轉,邁著一雙小腳慢慢地朝後院去了。
連蔓兒走進屋。將花生籃子放下。
張氏坐在炕上,正在窗戶下服。
“蔓兒,你來試試,這裳合不合,不合我好改。”張氏見連蔓兒進來了,就招呼道。
張氏手中的是一套秋香的衫,已經的差不多了。
連蔓兒趕忙洗了手,鞋上炕,將外面的衫子下來,在張氏的幫助下,將新的衫穿上了。張氏的手藝很好,衫的很合,只是子和衫子都稍微長了一些。
“二姐穿了新裳真好看。”小七從外面進來,就拍手道。
張氏上下仔細看了,將兩要改的地方都用針線做了標記,這才讓連蔓兒將裳下來。
“把這邊往裡再多窩一點就行了,等明年你長高了,放出來,還能穿。”張氏道。
莊戶人家做件新裳不容易,尤其是小孩子長的快,要是可著量做裳,不過一年,那裳就小了瘦了,不能穿了。所以莊戶人家一般做裳的時候都會像張氏這樣,邊上多窩進去一些,等孩子長高了,再將窩進去的料子放出來,又能多穿一兩年。
“剛纔在外面,是朵兒來找你?”張氏又拿起針,這纔想起來問道。
連蔓兒這纔想起來答應連朵兒去後院找。作爲孩子誰不喜歡漂亮的新裳那,連蔓兒本來也沒將連朵兒的話太當一回事,又顧著試新裳,就把連朵兒給忘到腦後了。
“嗯,說有事要我幫忙。”連蔓兒就對張氏道。
“朵兒能有啥事讓你幫忙?”張氏覺得有些奇怪。
“我也想不出來。”連蔓兒搖頭,“好像怕讓人知道似的,我去聽聽,看是啥事。”
連蔓兒又穿上了舊,從炕上下來。
“姐,我陪你去。”小七道。
“我自己去吧,你陪著娘說話。”連蔓兒沒讓小七跟著。連朵兒剛纔的樣子,確實是有事,而且是不方便在人前說的事。如果小七跟著去了,怕是連朵兒就不肯說了。好吧,連蔓兒對連朵兒到底有什麼事找幫忙,心裡還是很好奇的。
連蔓兒就往上房來,穿過外屋,走進後院。後院的園子裡,現在只有白菜和菠菜,還有菜畦梗上的蘿蔔,其他的地方都是禿禿的。現在接近傍晚,風中的涼意已經明顯地有了深秋的味道。
連朵兒就站在菠菜菜畦旁邊,似乎是等的有些焦躁了,看見連蔓兒走過來,眼神中的怒意都沒有遮掩。
“你咋纔來,我都等了半天了。”連朵兒瞪著連蔓兒抱怨道。
連蔓兒心中好笑,連朵兒這驕縱的脾氣也不知道是怎麼養的,丟了這些天,似乎也沒有什麼改變。
“朵兒,你這個口氣,是和我說話那?”連蔓兒不想和一個連朵兒一般見識,但是也要讓連朵兒懂得些基本的規矩。
“我?”連朵兒這才又想起來連蔓兒早不是從前那個弱的連蔓兒了,而且還有事求連蔓兒。“蔓兒姐,你來了。”
連蔓兒看著連朵兒彆彆扭扭的樣子,心中好笑,這才又道,“我可是有很多活計要做的,你又不是不知道。”
連朵兒的視線就落到連蔓兒的腳上。連蔓兒是大腳,從小就是幹活的命,以後也是做活的。就不一樣了,從小就裹了小腳,和城裡的大戶人家的孩一樣養著長大的。就是因爲是小腳,錢大哥救了,將當做珍寶一樣,也不讓幹活。如果換做是連蔓兒,那肯定就要燒火做飯,跟個實丫頭一樣了。
是天生的貴命,連蔓兒就是天生的賤命,幹嘛要和連蔓兒計較那。想到這些,連朵兒的氣就平了些,看著連蔓兒的表就添了些許的不屑。
連蔓兒將連朵兒的表變化都瞧在眼裡,猜連朵兒是以自己的小腳自豪,瞧不上的大腳,哪裡能想到連朵兒此時想的是錢貨郎。連蔓兒並不覺得大腳有什麼不好,反而十分慶幸,對連朵兒的不屑並不放在心上。
“朵兒,你有啥事,快說吧。”連蔓兒就道。
“蔓兒姐,你明天還趕集去不?”連朵兒就問。
“去啊。”連蔓兒點頭,“你有東西要帶?”
“不是。”連朵兒搖頭,又左右看了看,確定周圍沒有別的人,才低了聲音道,“蔓兒姐,我求你替我捎幾句話……”
“啊?”連蔓兒不解,“捎話,給誰捎話?”
“給錢大哥。”連朵兒道。
“錢大哥,哪個錢大哥?”連蔓兒就問。
“就是,就是那個錢大哥。”連朵兒的臉上染上了一抹紅霞。
“你是說錢貨郎?”連蔓兒這下是真的吃驚的。
“蔓兒姐,小聲點,可別讓人聽見。”連朵兒急忙道。
連蔓兒不由得重新上下打量連朵兒。
連朵兒的臉就更紅了。
“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你們都以爲錢大哥欺負了我。”說到欺負兩個字,連朵兒咬了咬脣。想到回來之後,古氏就了的所有裳,這樣那樣的檢查的,那種屈辱再一次涌上心頭。“錢大哥不是那樣的人,他對我很好。”
連蔓兒就點了點頭,還真想知道錢貨郎是怎麼對連朵兒好的,使得連朵兒現在還惦記他,當時卻不肯說一句話幫錢貨郎開。
“……我很害怕,如果我不跑,花兒姐肯定要打死我,要不娘也會打死我。我就那樣走出門,你們誰都沒看見我。”連朵兒一邊說,一邊又開始哭了起來。
那天大家都忙著連花兒的事,確實是忽略了連朵兒。
“……我走不,遇見了錢大哥。”
“你怎麼告訴他說你是養媳?”
“我要說我是從家裡跑出去的,他肯定送我回家。……養媳不是很可憐嗎,那時你就不願意去做。”連朵兒道。
連朵兒也不過才十歲,在的認知裡,養媳是最可憐的了,難爲編出那樣一番話來,騙了錢貨郎。
“……我本來也是想去鎮上,那纔是我的家。結果錢大哥住的就是我們原來住的房子,這是老天爺在幫我。”連朵兒又繼續道,“……錢大哥讓我睡在牀上,他自己睡在箱子上,什麼都不用我做,每天賣了錢買好吃的東西給我吃……再沒有人比錢大哥對我更好了。”
連朵兒似乎是沉浸到了某些好的回憶當中,臉上出了甜的表。這許許多多的話,憋在心裡,不能對古氏說,也不能對連花兒或者蔣氏說,今天都對連蔓兒說了出來。
連蔓兒如遭雷擊,有些呆了,連朵兒的那個表和語氣,是理解錯了嗎,才十歲的小孩而已,還是說現在的小孩都這麼早。
“連朵兒,你、你不會是……”喜歡上那個貨郎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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