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初被掐的快斷氣了,雙眼發黑,快要暈過去了。
沈鈞山趕過來,就看到雲初被人掐著脖子。
雖然雲初幾天沒洗臉了,臉上髒兮兮的,但沈鈞山還是一眼就把給認出來了。
是!
真是踏破鐵鞋無覓得來全不費工夫啊。
滿大街的找不到人,居然在大理寺大牢裡遇上了?
沈鈞山一腳把牢房踹開,抓著牢頭的手一擰,牢頭就疼的眼冒金星了。
這還不夠,沈鈞山腳一踹,直接把牢頭踹牆上了。
牢頭摔下來,兩眼瞪直,已經沒氣了。
沈鈞山那一腳要不了他的命,只是氣急之下,沈鈞山沒發現牢頭肩上有傷,半截玉簪還在他肩膀上呢。
沈鈞山那一腳用了七分力,本來就能斷牢頭兩肋骨的,這一摔,那半截玉簪也扎進去了。
牢頭當即斃命。
雲初往下一倒,被沈鈞山抱住了。
看著雲初,沈鈞山眉頭擰麻花。
他剛剛乾了什麼?
救了一個恨不得吊個三天三夜來消氣的賊?
他是瘋了嗎?!
沈鈞山覺得這不可能是他乾的事。
不過他很快就給自己的行爲找了個很合理的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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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他不是在救,他是在救自己那一萬兩銀票。
要是死了,自己跟誰要錢去?
他救了。
從此,這條命就是他的了。
沈鈞山一把將雲初抱起,獄卒聽到靜跑來,看著斃命的牢頭,嚇的臉刷白。
沈鈞山把雲初抱回牢房,結果自己的牢房被踹爛了,他抱著雲初轉,吩咐獄卒道,“把這間牢房打開。”
獄卒能怎麼辦,只能乖乖聽話先了。
牢房關不住沈鈞山,但也得關啊。
獄卒把鐵鎖鎖上後,趕去稟告大理寺卿。
冀北侯府二爺逃出牢房,還殺了牢頭,這可不是小事啊。
大理寺卿聞訊匆匆趕來。
只是他還沒問話,沈鈞山先問他了,“我找了幾天幾夜,沒想到竟然被關在大理寺大牢。”
“是不是三天前被關進來的?”
大理寺卿懵了一瞬間,完全反應不過來。
獄卒點頭,“是三天前被關進來的。”
果然!
想到自己在慈雲庵等了半天,甚至誤了進宮面聖,沈鈞山就氣不打一來。
他要不是湊巧也被關了,還不知道何年馬月才能找到人呢。
“犯了什麼罪?”沈鈞山問道。
沈鈞山問的心平氣和,畢竟雲初有前科犯在他手裡,沈鈞山懷疑雲初是故技重施才被人抓了。
竊被抓,理所應當。
嗯。
沈鈞山覺得自己問的很心平氣和。
但他在氣頭上,再心平氣和,那也是怒容滿面。
他又說找了雲初三天三夜。
一個男人找一個姑娘三天,這肯定是有所企圖啊。
再見雲初模樣標緻,大理寺卿猜雲初是沈鈞山的心上人了。
這麼漂亮的姑娘,得冀北侯府二爺看上是很正常的一件事,不足爲奇。
大理寺卿心虛了。
大理寺大牢不僅關了冀北侯府二爺,保不齊連未來的冀北侯府二都一起關了啊。
關沈鈞山,大理寺卿還不心虛,畢竟有崇國公府二爺在前頭擋著,沈鈞山也確確實實打了六皇子一拳頭,雖然是不小心。
可雲初不一樣。
雲初並沒有犯什麼大錯,只是得罪了鎮國公府,才被抓進來的。
大理寺徇私枉法了。
要是沈鈞山揪著不放,大理寺卿沒好果子吃。
但沈鈞山問起來,什麼都不說肯定不行,大理寺卿抖了聲音道,“打了鎮國公府小廝。”
打人?
不是因爲竊?
沈鈞山眉頭擰。
他聽出了大理寺卿聲音漂浮,擡頭看他,眸也在躲閃。
顯然,事不是他說的那麼簡單。
沈鈞山知道牢頭死了,大理寺卿是來問罪的。
他只能先發制人了。
沈鈞山臉一沉,“不來大理寺大牢走一趟,都不知道大牢有多烏煙瘴氣!”
“即便是犯人,哪怕十惡不赦,擇日斬,也不到獄卒肆意欺凌,大理寺就是這麼看押犯人的?!”
大理寺卿已經頭冒冷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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