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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盈門》 118章 求娶

118章 求娶

118章求娶

庭打開信,卻是蔡儀送出去的一封信。收信人鄭重,說的都是一些蔡家的瑣事,夾雜著幾句憤恨之語,說得很怨毒,雖未點名,但很明顯就能看出是針對誰說的話,末尾卻是向對方要錢的。

庭皺眉道:“你從哪裡得來的?鄭重是誰?”

“我自有我的法子。”龔遠和道,“鄭重是誰我也不知。你們家和姓鄭的人家有來往嗎?或者是牟家的親戚?”

庭想了很久,道:“我還真不清楚牟家有些什麼親戚。你回去後記得幫我去查查。”接著把信捲起來收自己袖中,轉頭問龔遠和:“你休要打岔,咱們一碼歸一碼,說吧,這件事你準備如何收場?”

龔遠和沉默片刻,道:“我是真心求娶的。”

庭道:“你真心求娶?前幾日我到找你,你又去了哪裡?你不是說你要找人來提親的麼?怎麼總也不見?你這裡不上不下的,我也不敢和家裡說什麼。你倒好,現在倒來玩這一套?本來把給你我是很放心的,現在看來我卻是不敢了。”

龔遠和道:“我前幾日出京了。一直等不到信,怕是在哪個驛站耽擱了,所以特意騎馬趕去取,結果沒等到。”

“所以你就來算計?你把當什麼了?”蔡庭愣了片刻。冷笑道,“是你爹不同意還是真的沒找到信?難道還要我家強著把人嫁給你不?”

“我一定會想法子解決的,絕不會委屈。”龔遠和拉住蔡庭,“我認錯,你去幫我和說一聲好麼?”

庭道:“說什麼?可以說除了我和明玉之外,最信任的人就是你。那麼信任你,你看看你都幹了什麼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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龔遠和垂著眼道:“事已至此,說什麼都沒用。你問要怎樣才能出氣,我都讓出好了。如果是覺得我後面那一下跌得還不夠,可以再讓我跌一回。”

庭氣極反笑:“你可真好笑,是不是我當衆辱罵你再打你一耳,然後你再當衆打罵回來就扯平了?人家就記不得我打過你耳,辱罵過你了?何況這種事怎麼能比?若是傳出閒話去,你怎麼做人?”

龔遠和道:“這個我有數,老三派了個人跟著我,估計是用來做見證的,被我早早就打發去買東西了。過程只有他和金簪看見,其他人都沒看見,嫂夫人帶人出來的時候,只看見我躺在地上,們倆都是站著的。你只需去和你母親商量好,當著你父親的面把話拿住老三,就沒事了。”

庭沉著臉道:“這件事如果解決不好,我們朋友沒得做!還有,你趕給我滾出去,我看見你就煩!”

龔遠和忙坐起來整理服:“你問了劉家怎麼說的?”

庭揚長而去:“和你沒關係!你與其關心別人怎麼說,不如想想你怎麼解決這事吧。”

庭到了正房。只見陳氏和蔡國棟俱是沉著臉,屋子裡也只有餘婆子一人伺候,便打起神上前請安。蔡國棟心嚴重不好,好半天才說:“你都聽說了?”

庭垂手道:“三弟站在大門口等著我,一看見我就忙著和我說了,他可被嚇壞了,要哭來著。”

蔡國棟的臉皮。他也是才一進門,蔡儀就驚慌失措,打著哭腔承認的錯誤,如果不是他見機快,趕喝止了,說不定早就鬧得沸沸揚揚了。

陳氏立即道:“都是我不好,我不該讓儀去接待他的。看把儀這孩子嚇得,本來不是多大點事,不就是摔了一跤麼?他倒嚇得站在大門口去守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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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國棟道:“這蠢東西!把他給我來!”

餘婆子聞聲,立刻走了出去。

庭清了清嗓子,問陳氏:“我聽三弟說得嚴重的,也不知道今天這事有幾個人看見?”

陳氏忙道:“聽說當時就只有金簪和你三弟看見,涵容們去的時候,只看見龔遠和一個人睡在地上。”

庭鬆了口氣:“那就好,只要金簪和三弟不要說話。別人也造不出什麼閒話來。”

蔡國棟瞪了他一眼:“你什麼意思?你三弟怎會說話?”

庭陪笑道:“兒子是在擔心三弟太過老實,看今天這件事,本來就沒多大點事,他既然看見了,過去把人扶起來就行,怎地倒還被嚇得跑了?過後又去門口拉著我道歉,就怕我們會怪罪他。爹,三弟這還需要多加磨鍊啊。”

蔡國棟嘆了口氣:“江山易改稟難移,我看他就是這個樣子了。”

正說著蔡儀應召前來,蔡國棟劈頭蓋臉地罵了他一頓,說他膽子小不像個男人,這麼大了什麼事都辦不,讀書不,讓幫著接待個客人也不,出了事只知道躲在一旁,過後還嚇那種樣子,實在沒出息。

陳氏也不怕做惡人,等蔡國棟說累了喝茶歇氣,就笑地道:“儀是個老實人,有些事兒我怕你拎不清惹麻煩,不得要提醒你兩句,今日這事兒,不是什麼大事,就是院子裡的石板破了一塊,摔了人,實屬正常。你莫要說話。”

儀垂著頭道:“母親放心,兒子不會。兒子先前只是被嚇壞了。”

蔡國棟罵道:“知道你不會!怕你蠢死掉!好不好地你跑到大門口去守著做什麼?哭什麼?你母親老子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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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氏忙“呸!”了一聲,道:“老爺說到哪裡去了?就事論事。”

蔡國棟方總結道:“你聽著,今日這事從此不許再提!”想了想怕蔡儀憨。又補充了一句:“我若是聽到半句閒話,就唯你是問!”

陳氏嘆了口氣:“儀莫怪你父親嚴厲,他這也是爲了你兄妹們好。當時我們明姿就是不小心被人說了閒話。”

儀的下頜,道:“是,父親和母親總是爲兒們好的。”

庭又問他:“三弟沒有和其他人說過這事吧?”

儀忙擡起頭來,張地道:“沒有,沒有,我只和父親和哥哥說。”

蔡國棟恨鐵不鋼地恨了一聲:“去吧!”

待蔡儀走遠,蔡庭方道:“母親讓兒子打聽的事打聽清楚了。劉夫人的確有這麼一個病,也請了大夫上門問診。但聽說也是在四張羅著想說門好親,大概我們家只是其中一家。”也就是說,他們家並不是很被人家看重,人家興趣,卻不是很興趣。

蔡國棟嘆了口氣:“就算是肯,如今也就是這麼個樣子了,我蔡家時運不濟……”

庭不敢說龔遠和想求娶明菲,只怕說出來越發坐實了龔遠和不懷好意,明菲被調戲的名聲。只好覷著陳氏,朝陳氏使眼

有些事,心裡明白,卻不能明目張膽的說出來,總是得遮遮掩掩才行,就比如說王家明明是想和崔家鬥。偏偏說得好聽得很,說是憐憫外孫兒沒有人照顧,可憐婿邊無人,所以託代爲打聽。陳氏佯作驚喜地一笑:“老爺,咱們一直在爲明菲的婚事擔憂,其實咱們都走了彎路了,眼前不就有個最合適的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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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國棟臉不虞,卻也只有配合:“誰啊?”

陳氏道:“龔家啊!這龔家和咱們家也算知知底,這孩子是您看著長大的,有前途,家中也殷實。”看著蔡國棟的眼道:“今日的事。實在是意外,他出咱們家這麼多次,從來不曾有過半點失禮的地方……”

蔡國棟起道:“讓他家趕來提親,三六聘統統做足,一樣都不行!”本不問龔家願不願意,直接就把事定了。

庭去了明菲的院子,先讓金簪在外把守著,自己進了屋。

庭問道:“可摔疼哪裡了?”他只怕明菲會哭,結果明菲除了鬱鬱寡歡之外也沒什麼特別的緒。

明菲搖頭:“沒有。”

庭沉默片刻,道:“爹爹他家來提親了。”

明菲垂著頭:“知道了。”已經想到基本就是這樣一個結果。

庭揚起一個笑臉,故作輕鬆:“他說你有什麼要求,都可以提出來。”

明菲微微一笑:“哥哥和母親看著辦就行。”

“我知道你覺得憋屈。我是你哥哥,你有什麼想法都可以說給我聽。真的要是不願意,我……”

明菲笑道:“謝謝哥哥,我現在想通了,他不就是長得過分好看了點嗎,沒有什麼。”說不平,肯定不平,沒有誰會喜歡自己被信任的人算計,特別是這種曾被最信任的兩個人算計得刻骨銘心的人。

庭試圖讓氣氛輕鬆一點:“長得好看其實也是優點嘛,別的不說,看著也賞心悅目。你難道就想找個醜八怪?”

明菲沉默良久方道:“爹爹就是長得太好看了。”有著敗得一塌糊塗的前例,這種事並不自信。說嫌棄龔遠和長得太好看,其實是害怕,所以從來不曾考慮過他。

在這裡,拼命努力想改變自己的命運,想把握能把握住的東西,不想再失去,但很多時候並不能完全把握自己的命運。一個小小的願,通常要轉好幾道彎,費盡心力,然後再通過陳氏和蔡庭去實現。

勇敢並不意味著無懼。當初對李碧興趣,是因爲以爲李碧除了有可能被蔡家接納以外,還能給平安的生活,能把握他,影響他,不說。最起碼可以過上簡單舒心一點的日子;後來之所以放棄,也是因爲覺得不能把握他,理解他的選擇和做法,但不能再次接一個爲了前途可以將拋棄的男人。

“他和爹不一樣。他答應過我一定會善待你的。”蔡庭只能儘量寬明菲,“他也是聽說王家要給你做,又聽說對方的條件比他好很多,所以才急壞了。做得的確不地道,不過我可以趁機向他提一些要求。”又把蔡儀在中間做的好事說了一遍,恨聲道:“他這是見不得別人比明姿好。但就算是這樣,也是人算不如天算。”

“事已至此,哥哥看著辦就行。”明菲道,“不知他從前和哥哥提起我來,有沒有說過什麼?”

庭回答得很快:“他一直誇你能幹。”

明菲靜默片刻,笑道:“哥哥累了一天,早些回去歇著吧。我這裡沒事,你放心。”

第二日天氣放晴,王家派人來請,預約第二日去玩,陳氏婉言謝絕了,只推蔡國棟要走,沒有時間云云。王家也就大概明白了點意思,也就不再堅持。

蔡國棟臨走前不放心,把龔遠和過去從頭批到腳,龔遠和都垂著手聽他教誨,不停地檢討,不管他說什麼都一一答應,的像海綿。蔡國棟沒法子,只得道:“罷了!你父親不在,我和你說什麼都是白搭!你又沒個長輩在跟前,真是!你給你父親寫信了嗎?”

龔遠和忙道:“八百里加急!”

蔡國棟瞪著他:“你有那個資格用八百里加急麼?”不等龔遠和回話,又道:“回信什麼時候到?”

龔遠和點頭哈腰:“快到了,快到了!”

陳氏又勸了蔡國棟一回,蔡國棟看了日子,答應再等兩天才走。龔遠和日日去驛站等著,終於在蔡國棟要走的頭一天傍晚收到了回信,打開一看,如獲至寶,打馬奔去蔡家,雙手遞給了蔡國棟。

龔中素的信是早就發出來的,信中替龔遠和向蔡國棟求親,語氣很謙恭,都是擡著蔡家的,又說如果蔡國棟願意將明菲下嫁,立刻就請人來提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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