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揚笑看著楚項,這個恨不得把自己泡酒缸里的家伙,恐怕不是那麼湊巧的在那一天帶著兄弟們出去氣吧?
這話蘇揚聽了也就聽了,但他是真難以相信。
說他的運氣不行,這可不行。
他的運氣現在好像真好的!
“楚兄,我現在在刑部當差,保護恐怕是難以實現!”蘇揚委婉說道。
他倒是希楚項在這段時間可以保護一下他,但確實也沒有必要像展昭一樣寸步不離的跟在他的邊,他的事兒現在可還真不呢。
楚項很堅定的搖了搖頭,以不容置疑的口吻說道:“不行!”
“這一回也便罷了,若是真有下一回,恐怕就不僅僅是我家那小祖宗拆我的頭蓋骨了,肯定還是我師父。我們也別說你或許死了這樣的晦氣話,你死了,我的罰反倒可能會輕一些,畢竟已經死了嘛。”楚項揮舞著手臂說道。
蘇揚的臉漸黑。
這他娘的,當著他的面說這樣的大實話。
這是當他耳背呢,還是當他是沒心沒肺呢?
也不知道楚項是本沒看見呢,還是完全不在乎,他揮舞著手臂繼續說道:“你死了,問題真的不算太大。可你要是沒死,反而磕著著了,甚至于挨了幾刀子,那我的麻煩就得大了,你知道嗎?”
“我家小祖宗一定會用兇殘的表掀了我的頭蓋骨,而我師父一定不會打圓場,反而會幫著我家小祖宗,再把我大卸十八塊。”
蘇揚眼瞼微沉,怨氣沖沖的看著楚項。
他現在就像掀了這廝的頭蓋骨。
“既然楚兄如此堅決,那我確實好像不能拒絕。不過楚兄若是想保護我,我有一個小小的條件。”蘇揚微微笑著說道。
楚項非常豪橫的大手一揮,說道:“放心,甭說是一個小小的條件了,就算是再多來幾個,我也答應得起!”
“請楚兄戒酒!”蘇揚笑瞇瞇說道,隨后他又很嚴肅的跟楚項解釋了一下,“非是我強行迫楚兄戒酒,實在是我現在非同尋常。這京城外,幾乎都有我的敵人,大街上隨便遇見幾個人,興許都想著置我于死地。”
“楚兄你說說,就這樣的況,我出了事那是我自己造的孽。可若是楚兄因為飲酒,導致實力大打折扣,甚至發生更糟糕的況,這教我如何能夠心安?”
聽到蘇揚的解釋,楚項呆滯的表漸漸緩和了許多。
“沒事,我若是因為飲酒而發生一些事,就算是死了,那我也是自己的造的孽,蘇大人沒必要擔心,真的!我說的很實在!”楚項急切說道。
“那不行!”蘇揚立馬說道,“楚兄下山是為了保護我,可若是因為這一件小小的事,導致楚兄殘廢了,或者真死了。你我如何跟的李姑娘代,如何跟商天王代?!”
“不是……我自己造的孽,哪需要蘇大人你代什麼?”楚項急聲喊道。
蘇揚面一板,毫不講面的說道,“楚兄若是不答應,那就請回吧!我蘇揚是生是死,也與楚兄沒有什麼關系!”
楚項表呆滯:……
“行吧,行吧,我戒,我戒還不行嘛!”楚項哭喪著臉,一副生無可的表。
戒酒,對他而言,可比殺了他難多了。
蘇揚角微翹,滿意的點了點頭,“請楚兄說到做到,若被我發現楚兄私自飲酒,我恐怕就只能請楚兄上山了。”
“行行行,我知道了,我以后不喝酒,我喝茶行了吧!”楚項沒好氣的嚷嚷道。
下山的時候,這是楚項眼中的差事。
看花花綠綠的京城,還有好酒。
可現在這個差事在楚項的心中只有兩個字:晦氣!
保護一個人,竟然還要他戒酒,太沒道理了這。
但面對蘇揚他不服還不行!
這更沒道理!
蘇揚笑的很晦,心一下子就舒暢了許多。
指著別人保護自己,還挑挑摘摘的,大概也就蘇揚了。
說直白點,那就是典型的不知好歹。
……
京城的大街小巷中,今天幾乎隨時隨地都能看見全武行。
刑部與開封府的差役帶著軍,不斷的破門而,抓人,殺人。
京中百姓對此完全是懵圈的。
他們倒是基本都知道前幾日齊王被刺殺之事,但對于今天的事,他們完全猜不到。
最最令他們到難以理解的是,今天,差役們捉拿的對象可以說就很復雜。
有有一些權利的吏,也有家不菲的商賈,還有走街串巷的尋常販夫走卒。
有些人還是大家的人,往常抬頭不見低頭見。
這些人犯了什麼事兒,京中百姓絞盡腦也有些想不明白。
但這個事卻鬧的很大。
起初只是一些零零散散的抓捕,到了傍晚的時候,直接達到了巔峰。
抓捕范圍一下子幾乎遍及了整個京中。
蘇揚面前的茶水換了又換,已經不知道換過多茬了。
翹著二郎,蘇揚將靠在椅背上,目過窗欞看著下方的定遠街。
就在剛剛,就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軍抓走了那個賣的屠夫。
還從他的案板下搜出來了足足五把刀。大風小說
三把殺豬的,兩把殺人的。
“楚兄,剛剛的事你也看到了吧?”蘇揚幽幽問道。
自從楚項答應戒酒之后,他就不太喜歡和蘇揚說話了。
他們在這里坐了大半個下午,除了剛開始的那幾句,后面他再一句話也沒有說。
“看見了,差抓走了一個賣的屠夫,這幫人真是閑的,抓一個屠夫做什麼?就他那樣子,怎麼可能會是反賊嘛!”楚項的語氣中帶著明顯的怨氣,喊道。
蘇揚扭頭看了楚項一眼,“我下的令。”
楚項一愣,“額……哈哈,那什麼,那他就該抓!蘇大人怎麼可能會無緣無故的抓人,一定是有緣由的!”
蘇揚笑了笑,“確實是有緣由的,你應該注意到他藏在案板下面那兩把刀了吧?也許當我們等會從這里走出去的時候,那把刀就從背后砍到你我二人的上。”
“那就更該抓了!不,該弄死他!”楚項瞪著眼睛喝道。
說完,他忽然間意識到什麼地方不太對,默默扭頭看向了被他背在后的寬背大刀。
“蘇大人,我冒昧的問一句,是不是上藏刀的你們都抓?”他有些心虛的問道。
蘇揚失笑,“朝廷都沒有制江湖人士佩刀,刑部怎麼管得過來?若是按照這個條件去抓人,京城之中即便沒有十數萬,恐怕也與數萬了,刑部的大牢恐怕塞不下。”
“那就好,那就好!”楚項長長松了口氣,笑著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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