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都五大世家,已經全部覆滅,到現在為止,不管是街市生意,或者碼頭鹽池,都歸為國有了。”
“另外,老狐貍家里抄出的家財,差不多一千萬兩!巨貪吶!”
賈和一邊翻著卷宗,一邊止不住地震驚。
陳九州同樣如此,一個小國太尉,居然收攏了一千萬兩的資產,何其可怕,若非是逃到了會稽王那里,一時半會還沒有好的契機,陳九州真忍不住了他的皮,簡直是喝人的惡鬼。
“已經按著陳相的意思,開始布置科舉與武舉的事宜,只要不出意外,我東楚必會人才鼎盛!”賈和繼續說道。
這一句,終于讓陳九州舒服地呼出一口氣,雖然說還有外敵虎視眈眈,但現在總算有了一個好的開始。
“對了陳相,士子書院那邊,要不要封了?”
士子書院,原本便是世家門閥搗鼓出來的,現在諸多世家一倒,儼然了邊緣化的產。
“留著吧,沒有人大字報,想想都有些無聊,若東楚強橫如斯,這些嚼舌子的,自然都會閉了。”
賈和點頭稱是。
陳九州說的并沒有錯,只要東楚強大,很多問題,都能迎刃而解。
“陛下還在書房吧?”剛要轉,陳九州突然又想到什麼。
賈和住笑意,“在呢,陛下是真的怕了,明天要是陳相背文章,背不出的話會被打耳刮子。”
……
夜。
夏琥煩躁地咬著狼毫筆,看著面前繁瑣至極的古籍,只覺得一陣反胃。
“陛下,老奴先去膳房。”陪在一片的劉總管,躬施禮。大風小說
“去吧去吧,告訴膳房,今晚朕要喝甜湯。”
劉總管應了聲,在退出書房的時候,沒有過多猶豫,將門閉了起來。
在聽到腳步聲逐漸消失,夏琥急忙扯過龍袍披上,然后推門,將守著的林軍兩腳踹倒,慌不迭地往皇家珍苑跑去。
兩天前,他偶然心來,想去看一下珍苑里的大馬猴,卻不料,發現了一件驚恐至極的事。
那是一位俠……姑且俠,居然收攏了上百林木,在搭燒烤架子。
這麼大的燒烤架子,要烤多好東西啊!
夏琥抹了一下哈喇子,在宮里,偏偏有人時時盯著他,吃個桃桃怕涼涼都要用銀針兩下。
很不爽。
帶著心思,無心學習的夏琥,終于著氣,跑到了珍苑的空地上。
隨后,面前的景象,幾乎沒把他嚇得臉發白。
那位俠,正在烤……一頭巨熊,一邊烤,還一邊蹦蹦跳跳。
“這是朕的——”
夏琥的話,還沒說出個大概意思,俠燕翎直接抬手,一掌將他呼得飛了出去。
龍袍拖著地面,直接出一道長長的泥印子。
夏琥眼淚汪汪地站起來,“你還敢打朕——”
第二掌接涌而至,呼得夏琥又飛出去百余步遠。
甩了甩手,燕翎懶得理會,蹦蹦跳跳的,開始在巨大烤熊上,撒鹽,撒孜然。
在眼里,除了主人陳九州和義父何通之外,就沒有不敢打的。
夏琥委屈地跑回來,戰戰兢兢地坐在燒烤架旁,一邊小聲地哭,一邊抹著哈喇子。
讓夏琥沒想到的是,在哭得眼睛快要腫起來之時,燕翎不甘不愿地拉了半截烤熊掌,丟到他手里。
夏琥喜出外,抱著熊掌,像瘋狗一樣啃了起來。
“你要是敢告訴主人,就死定了!”
“朕也恨陳九州,放心,等朕親政以后,幫你收拾他!”
剛說完的夏琥,還沒察覺說錯了什麼話,第三次被掌呼得飛了出去。
……
陳九州站在珍苑空地上,心底無語到了極點。
在他的面前,一個被啃的巨大骨頭架子,還散著淡淡的煙氣。
“你是說,燕翎烤了一頭熊?”
“、我吃的,朕本來就不喜歡吃。”夏琥脆生生地回答。
“讓你讀書,你出來吃烤熊?”
燕翎著子站到一邊,還不忘用惡狠狠的眼神,盯著夏琥。
“本相還奇怪了,你這段時間捶那麼多樹做什麼。”陳九州只覺得無比糟心,他以為燕翎捶樹是練功,可沒想到,居然是為了烤一頭八噸重的巨熊。
“陳相。”賈和忍住笑意,娓娓道來,“陳相,我記得這山熊,是河安王送來的吧?”
陳九州怔了怔,看向一旁的劉總管。
劉總管急忙拱手,“確是如此,河安郡在楚境邊緣,與越人部落相近,這等巨大山熊,聽說是廢了很大力氣,死了三四個楚士,才送到了楚都珍苑里。”
死了三四個楚士……都被燕翎烤著吃了。
妖孽啊。
陳九州瞪了一眼,燕翎急忙委委屈屈地垂下頭。
“陳相可知道,河安郡最大的倚仗是什麼?”賈和面淡笑。
“四山七礦!”陳九州被一語點醒,臉轉為驚喜。
因為地利緣故,楚境里雖然有不礦山,但礦山最多的,卻是在河安郡。
正因為靠著礦山,河安王的兵甲雖然只有區區兩萬人,兵甲卻是無比良。
而楚都里,就連倚為護國軍的虎賁十三營,連制式鎧甲都沒普及,換句話說,哪怕從河安郡,只分了一半礦山,也足夠讓東楚的軍力,上升一個檔次。
“燕翎,這頭熊烤得……很好!”陳九州無奈地夸了一句。
沒想到剛說完,燕翎臉狂喜,又急忙化一道黑影,掠了珍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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