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蕭揚思慮之時,考試開始。
宋源威風凜凜地站在考場中央,宣布了今年的考題:【道得眾,則得國;失眾,則失國。】
這一句出自禮記·大學,也是這本書中極為有名的一句話,大致的意思是:執政者行道有方,得到民心,國家便會安穩;但若是失去民心也會失去國家,離滅亡也就不遠了。
這個句子在場考生雖然無一不是讀于心,但是如果不能準確理解其中的含義,并且結合大宋國,加以確的分析,提出自己的政治理念與政治意見的話,是很明顯不能夠過關的。
但若是不得其意,只是空談一堆看似利國利民,但實際上卻本無法執行的想法,便會被狠狠地刷下來,故而十分考驗考生的對大宋政治的正確認知。
這題目就是那種看似有什麼想法都能寫進里面,但是如果不得要領,便很有可能全盤皆空,滿篇廢紙的命題。
如若真是這樣,那麼皇帝雖然求才若,年年科舉,但也是寧缺毋濫。
選中的員,一定是有真才實干的人才,那些只會紙上談兵不結合實際的,通通篩掉。
蕭揚早在讀大學的時候,便已沉溺于歷朝歷代保存下來的狀元文章。
在博館的空閑生活中又浸了數年,早已了古代帝皇的心思,更是清楚知道皇帝到底想看什麼樣的文章。
于是在周圍眾人還在冥思苦想之際,蕭揚拿起筆,沒有半分猶豫。
如果此時有人在旁觀看的話,一定會訝異于蕭揚此時的狀態。
他整個人激萬分,行文像落花般輕盈,又如流水般細膩。
行筆力紙背,過那蒼勁的一筆一畫,似乎能看到蕭揚的萬丈激與遠大抱負。
未時剛過,蕭揚的文章已經寫完了,他停下筆,舒緩了一下酸痛的手腕,然后掏出一個窩窩頭,啃上了。
這一篇文章,他寫得行云流水,沒有一遲滯。
這得益于他在富的知識儲備,而且還有對那三年鄉試題目的理解與浸染,毫無疑問,這是一篇狀元水準的文章。
“馬上就要考完了,蕭揚,你以前的氣,我往后要通通討回來!”此時的蕭揚心中無限慨。
他拿起旁邊貢院提供的水壺,幾口水把口中的窩窩頭送下肚。
然后開始在腦海中檢索著第二部分——試帖詩,應該用哪一首更為合適。
比起第一部分的巧,試帖詩就古板多了。
鄉試一律使用五言八律,格律要求極其嚴格,規則眾多,所以顯得非常的死板。
蕭揚并不想在這里多費功夫,于是在歷代狀元所寫的試帖詩中,選出一首,提筆著墨便寫在了紙上。
“卷。”
蕭揚請求監考過來封卷,聲音不大,但是考場十分安靜,聲音傳到了所有考生的耳中。
答完了?這麼快?
所有考生都愣住了,向蕭揚這邊。
此時,考生大多仍在撓頭苦思,只有部分人在俯首落筆,但大多看起來都不太好,旁有著幾張帶著墨跡的紙,想必是廢稿。
就是坐在主考的座位上的宋源,也是抑不住的震驚。
大宋國史以來,從未有過這麼快就卷的人。
如果不是與蕭揚有過談,他甚至懷疑這人是不是腦子有問題,這可是鄉試,你好歹寫個二稿三稿再啊。
宋源把思緒從混中拉扯回來,而后示意蕭揚旁的監考把蕭揚的答卷封好。
蕭揚無視掉后士子鄙夷的目,大步走出考場。
今天他的心大好,等到放榜的那一天,定讓那些鄙夷的眼神通通變嫉妒。
蕭揚走出貢院時,第一個迎上來的就是強子。
他迎上來就問:“姑爺你怎麼這麼快出來了?是考完了還是什麼?”
看著心中不安的強子,蕭揚安道:“你放心,這次鄉試,已經是十拿九穩了。走吧,我了,回去吃點東西。”
就在蕭揚回到家,喝著小米粥的時候,蕭揚半天就走出考場的消息,在京城里瘋傳。
傳著傳著竟然變了,趙家贅婿半天時間憋不出一個屁來,了一張白卷之后,被考趕出了考場。
蕭揚的名字,再一次傳遍了京都,為了名副其實的京都第一笑話,也為了人們茶余飯后不可或缺的談資。
仿佛只要一談起趙家的廢贅婿來,就會使得空氣快活起來。
現在即使是趙家的下人,也是議論紛紛,看向蕭揚的眼神仿佛在看狗屎一樣。
“居然白卷被考趕出來了,這是什麼樣的廢,才會蠢這樣啊。”
“就是就是,不知道我家小姐招誰惹誰了,攤上這麼一個廢。”
強子匆忙跑到蕭揚前問道:“姑爺,外面傳您白卷都傳瘋了,趙爺等人還嚷著,說要打斷您的。”
蕭揚不不慢的回答:“打斷我?要是敢的話,他早就來了,鄉試期間襲擊考生可不是小罪。”
“倒是你,陪我去一趟天鴻樓,如何?”
蕭揚晃了晃手中的一封信件,“那監考宋大人,邀我一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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