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秀冷笑道:“他討厭青銅不是一天二天了,弄一些青銅出來,很正常,再說,這東西也是暴利。”
“然后他還故意弄了一點佐證,讓矛頭指向了小寒,目的自然是希小寒留在國,能夠陪著他。”馬胖子嘆氣,說道,“木秀先生,您知道他還活著,只怕是不愿意再回華夏吧?”
“喵的,我又不是二傻子,我要知道他還活著,我絕對不會回華夏。”木秀一邊說著,一邊看了看林東閣,然后冷冷的補充道,“還有這個死老頭,我也以為他死了,真的,你都一把年紀了,你還學人家趕時髦,玩什麼假死?”
“這不是跟你們學的嗎?”林東閣有些尷尬的笑了一下子。
“閉。”木秀忍不住罵了一聲。
“玩一個假死就算了,可某人想不開,想要玩一出真死。”馬胖子嘆氣,說道,“小寒想要把那批青銅弄回去,唯一的法子就是買回去,如此一來,他博館的古玩文應該就籌集到差不多了,基金也已經建立,他心愿已了。”
木秀輕輕的晃著紅酒杯子,沒有說話。
“現在他被限制出境就是因為那批青銅,這個時候,青銅回歸,似乎就沒有理由在繼續留下他,對吧?”馬胖子繼續說道。
“他如果這個時候開博館,只怕也不妙得很。”木秀略略想想,已經有些明白過來,林楓寒的份本就見不得,開個博館,不但不能夠洗白,反而更加糟糕。
烏老頭那批古玩珍寶,本有很多都是來路不正。
“隨便找一個借口,都是麻煩。”木秀搖頭道,“他就不應該弄這些破爛。”
馬胖子輕聲嘆氣,說道:“對,就是這樣,這本來就是一個邊緣化的商品。”
“胖子,你錯了。”木秀突然搖頭道,“如果古玩沒有買賣,它們就是被人用舊的東西,本是沒有什麼價值的,別說什麼研究歷史文化,對于很多人來說,它們只蘊含著商業價值,沒有文化價值。因此對于古董之,想要更好的保護,唯一的法子就是被買賣。一塊漢代的古玉,如果人人都知道它價值千萬,那麼自然都知道妥善保護,小心翼翼。”
言下之意,在場的眾人都明白,反之,如果它不能夠被買賣,對于普通人來說,它就是一塊破石頭,一文不值,丟路邊都沒有人撿,哪里還有什麼價值,談得上什麼保護?
“不是所有的古玩都很好看的,有些古玩事實上就是一些破爛。”木秀有些諷刺的笑了笑,畢竟,林楓寒眼非常挑剔,他喜歡的東西,都是很好看的,保存比較完好。
控——你傷不起啊。
“你繼續說下去。”木秀揮揮手,他是最早在華夏做高檔的古董生意的,而且他也是因為古董落得一個流亡國外的下場,所以,在這方面他比任何人都看得。
“青銅一旦被找回來,肯定也是需要找一些倒霉蛋。”馬胖子說道,“誰也不是二傻子,甚至,這個時候有人會懷疑,是不是小寒故意把青銅弄去國外走一遭,然后再買回來,用明正大的借口,把這批東西據為己有,放在自家博館展出。”
“這是非常合理的推測,畢竟,一早就有了鋪墊。”木秀點點頭。
“開啟南彝道是他的之,南彝道一早是您的關系,他和您,乃是父子。”馬胖子再次說道,“怎麼說,他都不了關系,但是,如果這個時候小寒一死了之,同時留下證,指證石先生,你說,那會如何?”
木秀把杯子里面的紅酒一口飲盡,這才慢吞吞的說道:“如果小寒做好了一切的鋪墊,他在劫難逃,再說了,本來就是他做的破事,不容他推。”
“是。”馬胖子點點頭,“小寒就在做這樣事,我們原本以為,需要再等等,可是,他速度太快了,外面又有您的人給他打理一切,今年年底,明年年初,他就會把一切都安排好,然后,他安然離開,還您之軀,順便把那個你自都看不順眼的人解決掉。”
木秀呆了呆,老半天,這才問道:“有證據嗎?我的小寒會做這樣的事?”
“有。”馬胖子說道,“如果沒有,我們不會這麼貿貿然的跑來找您——您難道不覺,他現在做的一切,都二十年前周士做的一模一樣?”
“確實差不多。”木秀點點頭,仔細想去,確實是這樣,當初案子還沒有審結完,“”就死了。
一個絕癥病人,臨死的指證,自然是有著難以言喻的殺傷力。
“不同的是,這事本來就是石先生做下的,小寒沒有冤枉他。”馬胖子說道。
“小寒是真死,不是假死,他沒有準備好替,對吧?”木秀角浮起一苦的笑意,難怪那個死老頭不遠千里跑來求著他,原來竟然出了這檔子幺蛾子事。
“他給了石高風一筆錢。”馬胖子說道,“在他撿到小黑的地方,原本是日本人藏寶之地,里面有著大量的黃金,珠寶,古玩等等,他只帶走了幾顆夜明珠,據說是那只小怪極端喜歡的,所以他帶走了。”
“嗯……”不知道為什麼,木秀心里有些不痛快,那孩子都沒有給過他錢啊?
“前不久,他讓我幫他買下來了野杏林,讓我把那里整理好,我原本也沒有在意。”馬胖子繼續說道,“直到沈冰跑來找我,告訴我,他調富春山居大筆現金,我開始還以為,他是為著買回那批青銅,但后來我發現,他挪用的錢,遠遠不止這個數額。”
“怎麼回事?”木秀不解的問道。
“那筆錢是給您的。”馬胖子再次說道,“這次,他讓我把照片給您帶過來,等著他離開的那天,他會讓我把那筆錢給您帶過來,到時候他會留言給您,那是給您的養老金,畢竟,他也給了石高風一筆這樣的養老金。您有的是您有的,他給的,意義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