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楓寒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說道:“我恨鸚鵡。”
小黑忙著用爪子挲著他的臉,還在他上蹭著,似乎就是安他。
“原來是鸚鵡……”石高風輕聲說道,對,祝融跟他說過,那個姓白的人家,養了一只好看的葵花鸚鵡。
“你是不是還想要把我裝籠子里面,拎出去溜達啊?”林楓寒苦笑。
小黑死勁的搖頭,然后用爪子比劃著,然后又在他臉上蹭著。
“我不是去找小村長。”林楓寒說道,“今天早上有人打電話給我,約我看看《海棠春睡》,對于貴妃娘娘,我還是很有興趣,想想,這畫兒要是掛在我房間里面,嘖嘖,多好啊。”
“小寒,你已經有瑤池仙子了。”石高風只能夠安著,他是不喜歡古畫,但是,某些喜歡古畫的人,手中藏著唐寅的《海棠春睡圖》,只要不是真正的窮到討飯,誰也不會出售,他很怕林楓寒乘興而去,敗興而歸。
“我想要!”林楓寒手,著他的角,就像孩子一樣。
“我知道,如果真有海棠春睡,你想要就要好了。”石高風說道。
“如果人家不賣……”林楓寒說了這句話,就這麼眼的看著他。
“好,如果人家不賣,你可以仗勢欺人。”石高風笑笑,說道,“只要不是這世上有數的那麼三五個人,我相信,我可以讓你仗勢。”
“你連著小村長都搞不定。”林楓寒鄙視他。
“哈……”這一次,石高風只是笑著,然后,他湊近他的耳畔,低聲說道,“對于別的事,你鄙視我就鄙視我了,但對于小村長這事,就算你請了木秀,最后也是乘興而去,敗興而歸,嘿……”
林楓寒愣然,木秀做事甚有瞞他的,是的,從一開始,木秀就已經旗幟鮮明的表明,他是他的繼承人。
既然是繼承人,那麼就意味著,他的一切事他都知道——因此,他所知道的絕對不是木秀這個珠寶商人的份。
“小寒,我讓人給你把明妃送來了,這些東西,你若是喜歡,收集者玩玩就算了,何必執著?”石高風安道。
“好吧,人總有求不滿的時候。”林楓寒點點頭,說道,“但今天這人藏頭尾的,形跡可疑,我有些擔憂,在很多人眼中,我事實上很符合打家劫舍的標準,而且做一筆,足夠吃一輩子。”
石高風點頭,確實,林楓寒隨的那些東西,那一樣不是價值連城之?
同時,如果誰綁架林楓寒,然后要挾他,哪怕傾家產,他也會在所不惜。
“如果有危險,不如我去?”石高風嘆氣。
“你去有什麼用?”林楓寒說道,“人家給你看一副人圖,哄著你是《海棠春睡》,你能夠分辨出來?”
“如果臨摹能夠到以假真的境界,我自然分辨不出來,但如果只是普通之,我還是分辨得出來的。”石高風笑笑,他可也是曾經做過古玩生意,他絕對比普通的古玩商人更有眼力。
而且他看過的好東西實在太多太多,看的多了,自然而然假的東西也不了他的眼。
林楓寒看看時間,當即取出一件紫貂皮的大,抱著小黑,向著外面走去。
既然是明著約他看《海棠春睡圖》,這東西就不是普通的破爛貨,而是傳世名著、稀世古玩珍品。
他自然不能夠打扮的落魄了,他不但要石高風帶著保鏢,他還命他開了一輛好車。他得讓人知道,他看得起名畫,也有那個經濟實力,完全能夠把這幅畫請回去,只要你愿意出手,同時——你的畫兒是正品。
——————我是華麗的分節符——————石高風帶著林楓寒去了金陵,這天下午,許愿開車到了楓園旁邊不遠的一座老宅子。
他知道這座老宅子,這個宅子還有些來歷,乃是民國年間一個大軍閥所有,建國之后,這個宅子曾經一度被人占有。老宅子很大,占地面積有一千多平方米,僅僅只是比楓園略略的小了一點點。
后來改革開放,一切的規章制度也跟了上來,這個宅子被人購買,本來這種老宅院,應該會被國家收回去,作為保護建筑。
但是,楊城這地方和別的地方不同,有名的宅院比較多,能夠列為風景區的地方著實不,甚至,用林楓寒的話說,楊城這地方,一樹一石,皆可畫。
在這樣的地方,這麼一座已經被破壞得很是嚴重的老宅院,除了地皮,也就不值錢了。
所以二十多年前就被賣了出去,然后這個人家還以舊修舊,再次把這個老宅院修復得非常觀,庭院山石樹木,樓臺水榭,皆是奐。
許愿到這里的時候,看到匾額上“木香園”三個字的時候,他輕輕的笑了一下子。
這個字寫的極好,比楓園匾額的字寫的好,林楓寒曾經說過,他爺爺林東閣寫的一手好字,看看富春山居的匾額,當年就是林東閣寫的。
所以,看到“木香園”三個字,許愿就笑了,既然改名換姓,還玩了一出假死的游戲,就不應該再寫這麼好的字,這不是蓋彌彰?
好吧,他們家的人,似乎都善于玩假死的游戲——或者說,當初從木秀開了先例……
許愿想到這里,突然頓住,這個先例,不是木秀開的,他是迫不得已,想要金蟬殼。
最初開這個先例的人,卻是那個做周蕙娉的人,用一個容貌酷似自己的表妹代替死了。
那個子,不知道是真的病死,還是被周蕙娉殺了,反正,在許愿心目中,這個人真的是無所不用極其——周子賽可是他的親哥哥,就是安排了一場車禍想要殺林楓寒。
然后,就讓他了自己送給林楓寒的見面禮。
為著讓林楓寒順利的接管“富春山居”,替他掃平了一切障礙——林楓寒只知道一個周子賽,但許愿卻是知道,還有別人。
要麼歸順,要麼死亡,這個人手段狠辣之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