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燕寧也就越高興了。
“哈哈!”十一公主剛剛還覺得這些武將的那些七八糟的話自己品不出什麼趣味兒來,然而此刻聽了一會兒他們打鬧,頓時笑得比燕寧還厲害了。此刻不顧及形象一頭滾在燕寧的肩膀上,抱著燕寧單薄的肩膀就大笑起來。
這一個作燕寧了驚嚇,頓時把自己對從前沈言江的那些記憶之中的回憶全都掙出來。急忙收回目免得人看見,又忙著垂頭快快地吃飯,聽著邊的聲音洪亮的男子們的大聲說笑,燕寧覺得自己的心也踏實了起來。
上一世是上一世的事。
那些痛苦會記得,可是燕寧并不想那些痛苦為自己的夢魘,這一世的自己也不能幸福快樂。
想到這里,便不去再想上一世的那些好的壞的,跟著十一公主一同聽著軍帳之中的聲音。
太子此刻已經醉了,正攬著一個虬須大漢的膀子兩個人大聲稱兄道弟。這樣一群喝醉了的酒鬼之中,楚王依舊在與人喝酒,可是卻還是一副很穩重的樣子,面前依舊有好幾個大漢躺倒鉆到桌子底下去了。
看見楚王面前沒有人是他的對手的樣子,這樣肆意的宴席里,燕寧覺得開心起來,彎起眼睛和十一公主一塊兒笑了起來。
楚王正把面前的一個武將喝得腳下轉了十八個圈兒轟然倒下,微微晃了晃頭,仿佛從這些男人們豪的聲音里聽到了一個小姑娘的笑聲。
他霍然抬頭看向燕寧的方向。
燕寧的眼睛如同新月一般。
楚王捂著咳嗽了兩聲,也有些醉意了的心里有些天馬行空的慶幸。
還好……哭包在笑。
不然,今夜只怕大家都要被哭包的淚水沖走。
他覺得自己還是有些醉意的,且見太子已經準備跟七八個大漢“再來兩壇”,楚王便抬手人把宴席給散了,人把已經醉得搖搖晃晃地抱著臉微沉,面容冷漠的大皇孫大兄弟的太子拖走,自己緩緩站起。
他的后,何澤兄弟一同扶住了楚王,楚王卻擺了擺手對何澤與何海說道,“送十一公主和燕寧回去。”他目依舊清明,只是染上了淡淡的醉意,正見何澤兄弟吩咐麾下把那些醉倒在地的武將們拖走,這軍帳之中變得空的了,就見燕寧已經拉著十一公主的手怯生生地走過來。
“你今天怎麼又不怕了?”楚王見燕寧湊過來,便突然開口問道。
他的聲音因為飲酒,變得多了幾分暗啞。
“都是王爺麾下的將軍,我不覺得害怕。”燕寧見楚王似乎冷哼了一聲,就算是他沒有醉酒的樣子,可是卻還是擔心。此刻一向冷漠的楚王的上熏染上了厚重的酒氣,燕寧這樣從不飲酒的孩子覺得莫名暈乎乎的。
覺得在這樣的楚王的面前有些不過氣,不由小聲問道,“王爺,你沒事吧?”都記不清楚王喝了多了,此刻見楚王垂頭看著自己,便急忙問道,“有沒有解酒茶?不然,不然……”突然失敗地垂頭,扭著手指說道,“我不會做解酒茶。”
此刻突然羨慕三表姐阿靜。
阿靜會做點心,也會做解酒茶,多好啊。
正有些失的時候,只覺得自己的發頂被一只大手用力地了,之后了。
頂著沉重的力抬頭,卻見是楚王在的發頂。
“不會做也沒關系。”楚王的聲音難得地溫和。
燕寧呆呆地看著對自己此刻格外溫和的楚王。
雖然……王爺此刻看不出有什麼異樣……
不過這肯定是喝多了吧?
“以后我學著做。”紅著臉說道。
“嗯。”楚王沒有嫌棄的樣子府,反而還微微頷首。
燕寧于是確定,楚王的確喝多了。
十一公主呆呆地看著楚王和燕寧,一時心里竟然有些羨慕。
楚王目轉到的方向,抬手,飛快地拂過的發頂。
雖然沒有如同對燕寧那樣的溫和還有護,只不過是清風一般拂過的發頂,不過對于十一公主來說也已經足夠了。
心滿意足,只擔心早早被太子拖走的大皇孫明日知道,只怕要氣得哭出來。
“那王爺,我和何大人走了。”見楚王微微皺眉,依舊目清明淺淡地看著自己,燕寧急忙對楚王說道,“您好好歇息,明日我再給王爺請安。”
“本王送你回去。”楚王突然開口說道。
他似乎更溫和善良了,可是燕寧和十一公主已經手拉手地溜走。
“不了不了。”兩個小丫頭跑得飛快,后何澤兄弟把楚王丟給其他副將,急急忙忙追出去,直到把燕寧和十一公主都送回了帳子里才算完。不過這一天,雖然燕寧累得不行,卻又覺得心里滿滿的都是歡喜還有充實。
回到軍帳之中的時候拂冬還在休息,顯然是累得也有些狠了,因此燕寧也沒有醒,只是自己換了裳又睡了過去。等一覺睡到天亮,從床上爬起來的時候已經日上三竿,拂冬托著水盆進來給臉更。
“姑娘早上沒起來,公主殿下還來找姑娘了呢。”
“找我做什麼?”燕寧好奇地問道。
“聽說軍營早上的時候每天都會有軍中萬人演,氣勢恢宏浩大,公主和大皇孫一同去看演了。”拂冬笑著說道。
燕寧有些憾,不過卻并不是非要看這些的,因此便笑著問道,“那現在他們回來了?”
“回來了。十一公主和大皇孫又去看將士的騎訓練去了。對了,王爺邊的何大人過來了,說是如果姑娘醒了就找王爺去。”見燕寧疑地看著自己,便急忙說道,“仿佛是王爺想問姑娘什麼話,因此才姑娘去。”
因為這樣說,仿佛楚王想問自己事,燕寧頓時清醒了起來。急急忙忙地換了裳,顧不得吃飯,跟著拂冬一同往楚王的大帳之中走去。等進了楚王到主帳,燕寧就見主賬外倒是護衛無數,然而帳子里卻只有楚王一個人。
他正在看著手中的卷冊,面容端肅。
帳子里的氣氛安靜得不得了。
看他似乎正在忙正事,燕寧哪里還敢鬧出聲音來,輕手輕腳地進來,坐在了楚王不遠的墊子里,一聲不吭,仿佛自己是空氣一樣。
希自己沒有打攪到楚王,然而當剛剛坐下,楚王目銳利,已經抬眼看過來。
他的目依舊沉穩,仿佛昨日有些醉酒的畫面都是燕寧幻想的似的。
燕寧一時沒有管住自己的問道,“王爺,你酒醒了?”
楚王看著這不會說話的哭包。
他何時醉酒過。
他從不喝醉。
微微皺眉,楚王并沒有理睬這個蠢得不行的問題,只是冷淡地問道,“昨日你看了阿江數眼。你很中意他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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