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阿蓉這一次干脆地答應了十皇子,十皇子去告知了李貴妃。
李貴妃立即召見阿蓉,也因為已經有了態度,就堵住了九皇子所有的作。
同時求娶是談。
可一前一后那就是搶弟弟的媳婦,那就不是談,是不要臉。
九皇子是聰明人,惜羽得很,絕不會為了阿蓉就做出這樣被人非議的事。
因此這一世,不會再有所謂的兩位皇子同時傾心理國公府大姑娘,上門求娶的事發生了。
阿蓉想著想著,忍不住微笑起來。
燕寧看著大表姐的笑容,覺得自己仿佛明白了什麼。
“大表姐,你對大姐夫真好。”雖然這一世阿蓉還沒有和十皇子親,可是對于燕寧來說,上一世曾經那樣包容過的十皇子無論有沒有和阿蓉親,都是承認的姐夫。
見阿蓉垂頭對自己笑了,貌奪目的臉上笑容那樣真切幸福,燕寧依偎在姐姐暖暖的懷里,小聲兒說道,“我希大表姐和大姐夫一輩子過幸福的生活。”不希再有上一世的重蹈覆轍,不希十皇子與阿蓉再因為九皇子的野心被犧牲,失去命。
想問問阿蓉有沒有留意九皇子。
不過這是在長輩們面前,還有這麼多的長輩,因此燕寧忍住了。
然而阿蓉卻看出了的意思。
“你別擔心。我防著他呢。”握了握燕寧的指尖兒聲說道。
燕寧的眼睛頓時就亮了,急忙用力點頭,用明亮的眼睛看著阿蓉。
那雙眼睛里的放心還有信賴阿蓉的心里一,就算是理國公此刻還在跟臉鐵青的老太太糾纏姜嬛的事,也沒有在意。那些理國公口中“阿蓉都有了前程,總不能阿嬛這輩子落進泥里”的話,阿蓉完全沒有放在心上。倒是這一天,們還真的迎到了阿蓉賜婚的旨意。
明黃的卷軸落在接旨的阿蓉的手上,從這一刻開始,阿蓉就是未來的十皇子妃,算是與十皇子名正言順了。
老太太大喜,顧不得理國公勉強出的笑容,理國公夫人打賞整個國公府的下人。
那喜悅還有歡慶,整個國公府都跟著熱鬧起來。
燕寧也跟著高興。
跟一條小尾似的,跟著阿蓉回到了阿蓉的閨房,好奇地看著手中明黃的卷軸問道,“這就是賜婚的旨意麼?”
上一世的時候阿蓉賜婚的時候還十分害,因此躲在一旁沒有好意思看阿蓉賜婚的旨意。等到了親的時候,按理說長平長公主為了兒子的婚事面一些,怎麼也應該去求個賜婚。只是或許是燕寧的份太長平長公主看不上了,因此,雖然沈言卿是皇帝的親外甥,然而他和燕寧親卻什麼都沒有。
沒有賜婚,也沒有皇帝的賞賜與另眼相看,只有李貴妃,因燕寧是阿蓉的表妹,因此賞賜了燕寧許多的綾羅綢緞還有珠寶首飾。
如今想想,那時候的長平長公主該是多看不上啊。
如果沈言卿真的珍惜的話,怎麼可能會母親用那樣的態度對待?
不過是不放在心上,甚至對長平長公主折辱于樂見其。
想到沈言卿,燕寧趴在阿蓉的手邊,目有些茫然。
已經很久都沒有想到過沈言卿了,仿佛這個人,曾經也曾經與有那樣淵源的俊秀的年,當重生之后就如同無足輕重的風一樣被吹散了。
并不掛念他,甚至對沈言卿沒有半分心里的異樣的覺,想到他的時候并不到心痛,只是依舊充滿了對于沈言卿伙同姜嬛害了阿蓉的怨恨。
燕寧咬了咬角。
“怎麼了?”阿蓉見拿雪白的手指輕輕地著圣旨,不由出幾分無奈地攬著問道,“是覺得我要嫁人了,因此舍不得?”
這話帶著幾分戲謔,燕寧卻認真地點頭說道,“當然舍不得了。就算是知道大姐夫對大表姐可好了,可是我還是舍不得。往后,你就不是我一人兒的了。”說著說著就有些黯然,只是又唯恐燕寧因為自己的舍不得心懷顧慮,又急忙對燕寧說道,“不過現在我還有王爺護著我了。大表姐你看,這是王爺給我的腰牌。”
攤開雪白的小小的手掌,把手上的那塊楚王府的腰牌遞給阿蓉看。
的眼睛亮晶晶的,顯然是期待阿蓉的回應。
“這是王爺給你的?”見這腰牌上有一個大大的“楚”字,阿蓉頓時出了笑容,從燕寧的手里拿了腰牌在手上翻看了一會兒才放回到燕寧的手里,叮囑說道,“這個腰牌你可要收好了。我聽十皇子說過,在楚王府,只有王爺的心腹還有倚重之人才會拿到王府的腰牌。也并不是王府里頭人人都有的。王爺既然把這個給了你一塊兒,說明十分看重你。只是你不可以拿著這個腰牌任妄為,王爺為難,知道麼?”
“知道知道。難道大表姐還信不過我不?”
“不過是白囑咐一句罷了。”阿蓉笑著了燕寧耳邊垂落的一縷的長發和聲說道,“你是最懂事的孩子。”
的笑容溫,燕寧也覺得心里開心,見阿蓉此刻心好,便試探地問道,“大表姐,大舅舅怎麼又提起姜嬛的事了?”
既然阿蓉都要嫁給十皇子了,那是不是也該到姜嬛嫁人了?上一世的時候,燕寧記得姜嬛不久之后就嫁給了九皇子。不過上一世的時候姜嬛的名聲清清白白的,因此嫁給誰都很簡單容易。
這一世的惡名遠揚,因此能不能順利地嫁出去還真是不好說。
“不過是著急了。泰安侯想嫁給泰安侯世子,世子不答應,楚家就沒有人答應。因此楚家如今鬧起來,說要把禍楚家的們母給趕出泰安侯府。雖然泰安侯勉強住了,不過到底唯恐們母沒有靠山,這才求到了父親的面前,想求父親在咱們這兒想想法子。”如果姜嬛能被國公府接,那就不算是份卑賤的外室了,到時候楚家對姜嬛的嫌棄還有排斥都會很多,那時候,泰安侯覺得想必泰安侯世子就不敢不迎娶姜嬛了。
如果不娶,不就得罪理國公了麼。
“可是世子現在說不娶,不就已經得罪大舅舅了麼?”燕寧覺得泰安侯的腦子有點奇怪。
就很笨了。
可是泰安侯仿佛比還笨。
“這種腦子進了水的蠢貨哪里是你能想明白的。”如果能想明白泰安侯的想法,那豈不是也了蠢貨?因此阿蓉覺得大家都想不通泰安侯這行事舉止才對呢。
見燕寧呆呆地點了點頭,忍不住微笑著了燕寧的臉頰,不由在心里慨了一句,怪不得李貴妃這麼喜歡自家小表妹的臉呢。今日因為賜婚心歡喜,因此心極好地著燕寧的臉頰看乖乖地由著自己欺負,等過了一會兒,姐妹們都過來給賀喜才放開。
因為這是阿蓉的喜事,因此幾個小姐妹今日很是歡聚了一次。
阿蘭與阿靜都給阿蓉道過喜,因此素日里姐妹之間好,因此也沒有十分夸張地喜慶慶祝,一同吃了個飯也就散了。
從這一天起,理國公夫人就很是忙碌地給阿蓉預備嫁妝。
本就是豪族出,嫁妝無數,理國公府也是世代勛貴,家資巨富,阿蓉作為國公府嫡長,又是嫁皇家,自然嫁妝要預備得十里紅妝滿眼富貴。
理國公夫人就打點起了阿蓉的嫁妝,等一邊給阿蓉預備,理國公夫人一邊忍不住想到了燕寧。
本想燕寧嫁給姜衛,因此從前并沒有十分為燕寧的嫁妝打算過,本也想著著燕寧給自己做兒媳婦兒,自己也不會委屈了燕寧。只是沒有想到事與愿違,燕寧治把姜衛當兄長,雖然說國公府其他幾房也有阿寧的表哥,不過理國公夫人瞧著,燕寧與其他幾房的表哥的還不如和姜衛的呢。
更何況其他幾房里頭,二房倒是好的,姜侍郎嚴肅,二太太面冷心熱,這夫妻倆有個嫡子與姜衛同歲,然而卻已經早早地就訂了親,因此與燕寧沒緣分。
至于三房與四房,姜三老爺夫妻還有一子,姜四老爺就沒兒子。更何況就算那兩房有許多的兒子,可是一個三太太一個四太太,都不是什麼寬和的人,理國公夫人也舍不得燕寧嫁過去委屈。
如果燕寧嫁出國公府,那就得給燕寧預備厚的嫁妝,與阿蓉一般十里紅妝,才不會婆家看輕了燕寧。
心里想到這些,理國公夫人猶豫了片刻,便將自己的嫁妝一分為二,一份給了阿蓉,一份預備日后留給燕寧出嫁。忙碌的時候,京都里也同樣忙碌起來。
雖然說理國公府大姑娘被賜婚給十皇子也算是京都的一件大事,然而這件大喜事不過是熱鬧了兩天就被楚王即將離京這件大事給徹底遮掩了過去。楚王已經整裝待發,皇帝也已經發了旨意,因此京都之中頓時一片肅然,平日里的吵鬧暫時也都不見。
燕寧知道楚王啟程日期的時候,心里十分不舍。
覺得自己重生之后就很親近與信賴楚王。
因此就算是楚王給留了腰牌,楚王不在京都的時候也不會有人敢欺負,可是燕寧還是覺得心里難憋悶得厲害。
覺得心里難過又不舍,可是卻不敢表現出來拖楚王的后,只能越發勤地給楚王寫信,卻不愿楚王知道自己舍不得的心,因此還是只說平常一些有趣的生活點滴。
比如八哥兒今天跟胖嘟嘟的小黃鶯打架了,兩只小家伙兒各自站在鳥架子上蹦高兒跳腳,卻只是對著罵,沒有一個撲過去打架的。
覺得這樣的生活就很快樂了,楚王看了這些信,不過是收在錦盒里,卻并沒有煩自己。
雖然說哭包煩得很,不過看看這些傻乎乎的生活,也算是心里換個心。
沒見過哭包的信,不知道的生活的,永遠都不知道這世上竟然還有姑娘能笨哭包那樣。
楚王哼了一聲,何澤去通知膳房,就算是他離京之后,也別忘記了給哭包的那份點心。
不然沒了點心,哭包哭倒了京都,等他凱旋歸來的時候卻找不著京都只能見到一片汪洋大海,那才是巨大的災難。
然而這些叮囑燕寧顯然是不知道的。因為楚王離京的日子日漸接近,燕寧覺得自己變得無打采的,每天都變得比前一天更加舍不得。等到了楚王離京的那一天,不過是個京都里的普通閨閣孩兒,也沒有資格如同前朝那些大臣一樣去送楚王出征,因此只能大清早地就蔫噠噠地坐在園子里,呆呆地看著那只楚王人送來的八哥兒得意洋洋地在自己的面前吊嗓子。
的樣子很沒有力氣似的,拂冬有些擔心,又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一時就有些手足無措。
“姑娘,要不然你去二姑娘屋兒里去玩兒吧。”阿蘭子活潑,一向會開解燕寧,拂冬便低聲勸道。
燕寧搖了搖頭。
覺得自己已經很久沒有見過楚王了。
楚王這次出征,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回來,到時候又是很久了。
這樣一位庇護著自己的長輩離開,燕寧心里空落落的是沒辦法通過玩耍就能消退的。
正想著心事,拂冬正束手無策的時候,卻見不遠的長廊里,阿蓉腳步匆匆地過來。的臉上帶著驚喜與高興,見了燕寧坐在園子里,急忙快步走過來拉著燕寧往的屋子里去,急切地說道,“快,收拾收拾,咱們一塊兒去送王爺出征。”
的笑容明艷,顯然是真心高興,燕寧被阿蓉的笑容給晃了一下神兒,覺得自己仿佛聽見了什麼,又不敢置信,一邊呆呆地阿蓉牽著往屋子里去,一邊問道,“大表姐,你說什麼?送王爺出征?”突然明白過來了,拉著阿蓉不敢置信地問道,“我能去麼?我,我也有資格去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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