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鯉魚在某種程度上,可以說是李唐皇室的代表。
這話在李世民聽來,多是有些像是在指桑罵槐,可大唐是大唐,又不是什麼奇奇怪怪的朝代。
“清風不識字”的這種事,也不可能在大唐發生。
不是鯉魚,這讓李世民心里最后一點負擔除去。
他開始認真地端詳起這道菜來。
兩尾魚都是鯽魚。
但和他認知中的鯽魚不太一樣,鯽魚向來個頭不大,掌大小的鯽魚就已經算是它們種群中的大塊頭了。
可盤子里的這兩尾鯽魚比尋常能見到的鯽魚大很多,至有四五倍的型差距。
“這魚也是店家你養的?”李世民一指盤中菜,開口問道。
尹煊點點頭。
李世民有些慨,他倒是不清楚鯽魚能不能長到這種個頭,只是從沒見過這麼大個頭的鯽魚,想來能養到這種程度,也是很不容易的一件事。
“這魚有名字嗎?”李世民又問道。
尹煊瞥了李世民一眼,吃飯就吃飯,怎麼這麼多事!
不過看在銅錢的份上,他微微勾手指,把系統商城召喚出來,看了一眼后,開口回道:“有,這鯽魚湘云鯽。”
說起來,這鯽魚也不容易的。
湘云鯽的個頭雖比普通鯽魚要大一些,可質沒有普通鯽魚來的致,缺乏鍛煉。所以系統在養這種鯽魚的時候,投放了一批鯰魚、黑魚,每天不眠不休地追著鯽魚。
每條鯽魚每天只有兩個小時的休息時間。
從還是小魚苗的時候,它們就接這樣的訓練,等到、到了能端上飯桌的年紀,質自然也就致起來。
湘云?
李世民又慨一聲,這店家就是會起名字,一邊想著,李世民抬起筷子,從魚腹取了一塊下來。
魚口。
、致、綿。
嚼了幾口之后,隨而來的就是撲鼻的魚香氣,醬料的味道并沒有抑住魚的本味,反而在層層迭次之后,最終留在口腔里的,就是鯽魚的本味。
就像是有人拿著畫筆,在他的里畫上了一條魚。
隨著這人的每一筆,魚就仿佛多了一份生命力。
而當這人在魚的眼睛上輕輕一點——也就是魚被吞里的那一瞬間,這一條鯽魚就好似在他里活了過來。
魚,李世民常吃。
這種食材能做出什麼花樣?
但這道菜依舊是超出了他的想象,帶著湯,可和他以前吃過的任何一種魚都不一樣,而不爛,魚。
最關鍵的是,保留了魚本味的同時,還一點腥氣都沒有。
鮮。
這是只有品嘗魚膾時,才能夠品嘗到的滋味。
大唐人常吃魚,但不怎麼吃魚,趁著魚還活著,切魚膾——還鮮活著的魚,是吃不到多土腥味的。
用水烹煮的魚,總是會缺了鮮味。
可這一道菜不同,看起來像是燉煮的,可鮮味卻沒丟失掉多。
一口魚后,李世民又抿了一小口酒水。
酒水的辣意更近一步的催促了魚的香味。
長孫皇后也舉起筷子,沒敢去吃水煮片和回鍋,那兩道看起來就紅彤彤、不是善類的菜品,多讓有些心悸。
相比之下,澤紅潤的紅燒鯽魚,更合的心意。
從未吃過同福食肆的食,這還是第一次。白的魚口,長孫皇后不由地瞪圓了眼。
味!
等里的食吞腹中,盯著自己手里的筷子,一道菜能好吃到這種程度?
長孫皇后抿了抿,然后把目落在水煮片以及回鍋上,這一道魚都好吃到這種程度......
這還是一眼看過去就知道是什麼的菜品。
那剩下的這兩道菜品呢?
長孫皇后猶豫了一下,夾起一片水煮片,舉到自己鼻子前,輕輕嗅了嗅,一辛辣的味道頓時席卷而來,讓嗆了一下,咳嗽一聲。
“娘,這個水煮片可好吃了!”看著長孫皇后猶豫的神,李麗質捧著碗,雀躍著說道。
長孫皇后抱著狐疑的態度,把水煮片塞自己里。
的片里,好像包裹著一團火。
猛烈、洶涌的滋味,頓時化作一條澎湃滾的大江大河,席卷拍打著長孫皇后的口腔。
“嘶哈,嘶哈。”
吃辣也是一件循序漸進的事,長孫皇后從沒有吃過這麼辣的食,這讓的一時半會有些接不過來,臉蹭得一下變紅,張開,揮著手往里面扇著空氣,好像這樣就能夠把火焰扇走一般。
李世民看著長孫皇后這般模樣,下意識地把手里的酒杯遞了過去。
長孫皇后一時沒反應過來,還以為這是水,接過來后吸溜一口,小半杯就灌了的里。
酒遇火則燃,不僅沒能緩解辣意,反而是火上澆油。
長孫皇后瞪了李世民一眼,略顯暴地把酒杯塞回到李世民的手里。
看著自己兒,學著了兩口米飯,這辣意才緩解了不。
“這酒怎麼樣?”李世民笑瞇瞇地看著長孫皇后。
“陛.....比家中的酒要好不。”長孫皇后嗔一聲,拍打著李世民的腰,“二郎怎這麼使壞。”
“婢還以為自己的要壞掉了。”
兩不同、可偏偏又能疊加在一起的辣意,讓長孫皇后有些懷疑人生。
李世民大笑一聲,滋滋地抿了一口酒。
這讓他有了一種重回到十五六歲時的覺,那時候的長孫皇后,不,那時候的觀音婢豆蔻年華,有個小娘子的模樣。
而不像現在這樣,得跟著自己,管束起子,當一個母儀天下的皇后。
長孫皇后揪著李世民的手:“婢剛才沒嘗好味道,讓我再喝一口。”
李世民心疼地端著酒杯:“就一口...你子骨不好,喝一點。”
尹煊地鐵老人地看著這一幕。
這一家人又不是說買不起第二份玉京秋,用長孫皇后的名義就是了。
干嘛這麼秀恩。
真的是......
尹煊低下頭,看了看自己手里的玉米,然后給自己倒了杯水,今天的玉米有些噎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