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元忠在前線指揮部開了個簡短的會議,商量下一步的作戰計劃。
但他看著地圖上被己方報機構標注出來的各種防設施,眉頭擰了麻花狀。
王家部署的防線宛如殼,一點能進去刀尖的隙都沒有。
長安城外圍南靠秦嶺,北依渭水河,東邊還有新修建的護城河。
圍防線集部署了三圈碉堡,每個碉堡工事連最“薄弱”的頂部都有半米多厚的鋼筋水泥,這樣的防設施別說迫擊炮了,就算他們的120mm榴彈炮都不一定能打穿。
畢竟120mm重炮雖然威力強大,但它不是高拋線彈道,炮彈只能以不太理想的角度擊中碉堡頂部,就算不被彈飛也難以擊穿。
最關鍵的是,王家把通過護城河的所有橋梁都炸了,王府的重炮過不去。
他毫不懷疑士兵們為殿下效死的決心,沒有重炮雖然也能打,可長安城駐守著超過15萬敵軍,得死多將士才能啃下這塊“骨頭”啊。
正當衛元忠愁眉不展遲遲不能下定決心強攻的時候,一名通信兵走了進來。
遞上一封李逸從京城發來的電報。
他的展開紙張,細細的閱讀完電報上的消息,一直著的眉頭才微微舒展開來,臉上出一久違的笑意。
“還是殿下思慮周全,有了此計,咱們終于不用啃長安城這個‘鐵殼王八’了。”
參謀長聞言出好奇的眼神,探尋的問道:“司令,是什麼計策,說出來給我們聽聽唄。”
他也不想正面鋼防設施齊全的長安城。
王府的武裝備在不停升級,世家也不傻,同樣越打越,現在已經學會使用加厚型碉堡和貓耳來克制洋州軍隊了。
衛元忠將電報遞到后者手中,笑道:“關中平原城市多得很,咱們先打同城,看王文來不來救。”
電報里詳細說明了同城的況,其守軍主將是王家將領中資格最老的一個人,名王永。
如果第一集團軍包圍同城,那問題就又拋到了王文那里。
王家面對兢兢業業為雍州效力幾十年的老將王永,救還是不救?
救的話就必須舍棄防守嚴的“烏殼”主出擊,王文軍隊兇多吉。
不救則會寒了王家其他所有城池將士的心。
王文要是連雍州資歷最老的王姓將領都不救,那其他城池的守軍還能指什麼?
他們一旦被洋王圍困,便只能等死,援兵是不可能來的。
要知道,雍州不止長安一個城,眾多派系將領才是維護他王家統治的基石。
同城距離長安不足60公里,若是因為王文的見死不救而失陷,那王家上下恐怕會離心離德,變一盤散沙。
李逸這招,就“殺人誅心”。
他就不信王家將領都是耿直忠義之輩,在被王文拋棄的況下還能拒不投降,甘愿戰到死。
“圍點打援?”后者看著手中的電文,眼神一亮。
“對,就是圍點打援,看王文這個膽小鬼肯不肯出兵營救。”衛元忠冷笑的說道。
后者聽到這興的回道:“當然不救了,他王文要是真的仁義,當初也不會丟下家主王武,獨自逃出京城。”
王文這種人,就是典型的小人,死道友不死貧道。
也得虧他惜命,才能在王武死后繼承王家家主的地位。
衛元忠聞言哈哈一笑,朗聲道:“咱們就圍死同城,讓雍州其他王姓將領們看清楚王文的真實面目。”
其實王武死了,繼承家主的本來應該是王川,但巧就巧在王川比他老爹還先沒。
這樣一來家主的位置自然就落到了老二王文上。
但這個家主之位畢竟來路不正,現在雍州有多將領還信任王文,恐怕要打個大大的問號。
“好,好啊,這招實乃一箭雙雕之策。既能加快王府收復雍州的腳步,又能打擊敵軍士氣,從部瓦解王家。”后者高興的贊嘆道。
衛元忠清了清嗓子,開口道:“命令,第二軍的121、122、123師立刻向西北方向進,繞開長安城的防圈,包圍同城,等待下一步命令。”
“是,司令。”一旁的傳令兵高聲應道。
同城雖然對外宣稱駐扎著一個師的部隊,但其實缺編吃空餉的況非常嚴重,真實守軍人數只有一萬出頭,還大多是些中看不中用的老爺兵。
而且它可沒有長安城那麼嚴的城防設施,王府估計可以不費吹灰之力的輕松拿下。
之所以圍而不打,是為了試探王文反應,給事發酵提供一些時間。
……
幾天后。
洋州三個托化步兵師將這個位于關中平原北部的城市團團包圍。
五萬多人在平原上鋪展開來幾乎一眼不到頭,2000門迫擊炮和150門120mm重型榴彈炮被分五個炮兵陣地部署到前線。
涂著墨綠漆的火炮管壁上散發出陣陣寒,單是看樣子就充滿了殺氣。
王府士兵們都臉堅毅,整齊有素的正在構筑臨時陣地。
第二軍全軍上下都憋著一氣,想要為損失慘重的兄弟部隊報仇,洗王家軍隊。
反觀另一邊的守軍,就沒這麼強的凝聚力。
很多士兵哪怕是被王府大軍包圍住了,依然待在城墻的垛子后面躲避烈日的烘烤,他們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聊天抱怨,完全沒有為了守城拼死抵抗的想法。
城門樓上,穿綠軍裝且須發皆白的守城主將王永,正一臉沉的端著遠鏡。
他活了幾十年,閱人無數,自然能夠看出來洋州士兵的素質和士氣,哪怕不依靠強悍的裝備,己方這些蝦兵蟹將也不可能抵擋得住對方的進攻。
在親眼見到洋州士兵之前,他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有人能訓練出如此強悍的軍隊。
但現在洋州大軍就在眼前,容不得他再生出毫質疑。
看著城墻上如同“霜打過茄子”一般的守軍,他的心也逐漸沉谷底。
靠這些把訓練的時間都用來睡大覺的老爺兵,怎麼可能打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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