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給我回來!”
院外傳來一聲喝,接著兩人陸續了進來,領頭的是一名十幾歲青年。
他看見穿黃袍的李逸,眼睛一亮,直愣愣的走過來。
卻被兩名壯碩的警衛攔下。
“放開我!”青年掙扎不開,喊道。
“孫兒啊,你要氣死爺爺不。”跑在最后面的瘸老頭氣吁吁的攆上來,苦著臉對青年道。
“我要參加王府親軍,誰都攔不住。”
李逸看此況,走了過來。
“你倆放開他。”
警衛立刻閃到一邊。
“怎麼回事?”李逸皺眉問道。
這里上百人只有李逸一個黃服的,老頭哪還不清楚他是誰,“殿下,孫兒頑劣,不識禮數驚擾了您,草民這就領他走。”
“我不走,今兒個就是奔王府來了。”
“混賬,你一個孩子不種地,跟著大人學打殺干什麼,瞎胡鬧。”老頭訓斥道。
“現在洋州誰不知道洋王賢明,肯給窮苦百姓謀福利。但沒人保護洋王,等他也被豪族干掉了,咱去哪吃飯,繼續給豪族種地嗎?”青年梗著脖子道。
周圍人雖然不敢說話,但對青年的話頗為贊同。
他們在洋州這個苦寒之地待的太久,以至于麻木了,習慣了豪族地主們的迫。勉強不死,但從來也吃不飽。
現在洋王來了,帶來了讓他們吃飽的希。這讓他們被世道打磨得堅無比的心,裂開一道隙。
就算為了這一線希,他們也愿意加警衛旅,保護洋王。
想到這,人群中又有幾人走出來,往后院參軍報名走去。
“大膽,你說誰被干掉?”警衛憤怒的開口。
嚇得小青年脖子一。
“逆子不得胡言,還不趕給王爺跪下。”老頭氣急,手就要一個大耳。
李逸制止他,饒有興致的看著青年,“你什麼名字?”
“蕭歷,今年15歲。”青年一點不怯生。
“混賬,你才13。”老頭臉皮搐。
“我虛兩歲不行啊?殿下,我年了,請求加王府警衛旅。”
大夏的傳統中,15虛歲就算年。
李逸看他材消瘦,皮黝黑,但眼神明亮,氣神不錯。
“你家里幾口人?”
“回殿下,就爺爺和我。”
李逸微微皺眉。
“你是家里獨子,按規定是不能加的。”
讓這些年輕人加親軍沒問題,可他早就囑咐過衛元忠,征兵要優先考慮非獨生子的家庭。
大夏百姓思想比較保守,有個男娃能傳宗接代不容易,他盡量不干讓別人家族絕后的事。
所以才勸說一下。
蕭歷看了眼爺爺,神凄苦,但還是堅持道:“殿下剛來洋州有所不知,草民是北省達文港人,年前遭遇風車國艦隊劫掠,父親慘死,母親也被荷人擄走。
此仇不報,草民誓不為人。”
老頭聽到這里,聳然容。
北省在洋州的最北端,而首府臥龍港在東南部,二者相距甚遠。
達文港離洋州水師太遠,卻離風車國艦隊太近,是整個洋州被劫掠最頻繁的港口。
李逸看著他,“報復風車國你該加水師啊,來王府干什麼?”
“水師兵額已滿,草民只能來王府,殿下收留!”說完竟猛地對著李逸跪下。
名義上講水師也是洋王麾下軍隊,所以他來投奔王府沒病。
“砰。”
老頭也跟著跪了下來。
他見無力阻止孫子參軍,便對李逸磕了個頭,“殿下,請您如實告訴草民,王府軍隊是否會為了保護洋州百姓,與風車國為敵?”
聽到這眾人紛紛看向李逸,想知道他這個洋王如何回答,是否真如傳言所說為民做主。
“會!”李逸神凝重,“只要本王還活著,遲早有一天殲滅風車國遠東艦隊,讓狗曰的荷人全都滾回歐羅。”
這話一出,人群中眾多青年眼神都亮了起來,他們都是十幾二十歲的熱青年,不滿豪族和西夷的迫已久,早就想著起反抗,趕走荷人了。
現在洋王分田薄稅讓他們免被豪族吸,又與風車國艦隊為敵,準備驅逐荷人,還他們一個太平安定的洋州。
眾人紛紛激高呼。
“洋王威武!”
“洋王萬歲!”
“……”
見大家群激,王府警衛也神自豪,腰桿子得更筆直了。
“臣恭喜殿下,萬眾歸心,士氣可用啊!”
衛元忠不知什麼時候站到李逸旁,雙手抱拳祝賀道。
他早就被這里的吵鬧吸引,站在角落旁觀半天了。見李逸真的為了平民敢與風車國為敵,頓時大為,暗道自己沒跟錯人。
當今大夏的權貴豪族,哪個不是只顧著自己樂,像李逸這樣冒著掉腦袋風險幫助平民的王爺,找不出第二個了。
李逸也被夸得熱澎湃。
自己穿越前只是眾多撲街打工仔中的一員,現在大夏九皇子,集權柄財富于一。若這都不能創出一番事業,豈不白活一世?
想到這,他扶起蕭歷,把著他肩膀道:“好,本王同意你加王府警衛旅。”
蕭歷眼眶通紅,轉對著瘸爺爺連磕三個頭,“爺爺,孫兒不能床前盡孝,您……別怨王府,發響了我會寄到家里。”
老頭看著他點點頭,晃悠著站起,向門外走去。
人群恢復秩序,接著排隊分田。
十天后。
招佃農和征兵的事才基本結束。
王府大廳。
“殿下,警衛旅五千人已經招募完畢,只是還有人在陸續報名,攆都攆不走。”衛元忠苦著臉。
他雖然以滿員為由拒絕了來參軍的人,但其中很多流民吃不起飯,王府不收,他們就得死。
因為去年風車國劫掠,今年北方來了不流民,前些天的蕭歷就是其中之一。
他們聽聞王府招募親軍,紛紛前來投奔,其中不乏一些人和小孩,可見確實被得走投無路了。
現在的洋州什麼都缺,就是不缺勞力。
“做的不錯,你看看這個。”李逸微笑。
后者接過李逸的手稿。
“預備兵?”衛旅長詫異,洋王都是從哪整的這麼多新詞,他都快學不過來了。
“對,走投無路者可以酌招募進王府預備兵,暫定名額兩千人。作為親軍損傷后的補充,不占正規軍編制。月餉只有親軍的一半。”
后者眼神亮起,“妙啊,這樣一來既增加了軍隊兵員,還不用多發武裝備。”
供養軍隊最大的花銷是武彈藥,不是軍餉。
“還有,每年舉行士兵素質考核,最后一百名降級到預備兵,而預備兵中優秀的要提拔上來。”
衛元忠聽到這對李逸更加欽佩,“王爺不在軍中,卻對軍事訓練有如此獨到的見解,臣佩服。”
李逸翻翻白眼。
這才哪到哪,自己只是大自然的搬運工……
“但流民中有不婦孺,殿下可有辦法安頓?”
“去找小白,我讓他留了一萬畝田備用,‘以工代賑’讓流民種地去。”李逸擺擺手。
“是!”接著他又面難,“殿下,現在警衛旅兵是有了,可武彈藥、軍服軍鞋還沒有湊齊,您看?”
李逸臉皮抖了抖。
警衛旅招滿了是好事,可花錢也是刷刷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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