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一天之便空的劍門關,張刃站在高,無語凝噎。
“張兄,局勢至此,不如……”
一旁的劉瑰開口,卻并未把話說完。
“投降嗎?是啊,好像也只有這條路了。”
張刃轉頭看向劉瑰,“你去將愿意投降的將士聚集起來,一同去關外吧!”
“好。”
劉瑰剛要離去,卻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麼,轉詢問,“那你呢?”
張刃慘然一笑,“我就不跟著了。”
“你……益州已破,大黎已亡,你還要反抗不?”
張刃沒有說話。
劉瑰憤然,“那龍玉忠有什麼值得你效忠的?你我在軍中雖居高位,但在朝中連話都說不上,隨便一個世家都能踩在我們頭上!”
“說句不好聽的,他們只把我們當隨意使喚的狗!大黎負你我至此,眼下投降,又有什麼關系?”
張刃閉上雙眼,“君雖負我,我不負君,唯此而已。”
“你……你糊涂啊!”
劉瑰惱怒,拂袖離去。
在任何時代,大部分人都是聰明的。
但總有那麼一些糊涂的人,走向大部分人不會選擇的路。
夕西下,殘如。
遠,秦軍正如黑的洪流,越來越近。
張刃起,獨自一人默默走下城墻。
“嗯?你們……”
然而下一刻,眼前的景令張刃呆愣原地。
三百多名士兵齊刷刷地看著他,眼中沒有希,卻依舊堅定。
為首的劉瑰將一桿槍遞給他,“怎麼?想一個人當英雄啊?”
“你……”
“別他娘的婆婆媽媽的,一句話,上不上?”
張刃輕笑一聲,接過劉瑰手中的兵,“當然!”
關外。
司馬懿著劍門關,眼神一凝。
只見關隘緩緩走出一支隊伍,人數不多,只有三四百的樣子。
“怎麼回事?”羅藝皺眉。
“看來是得知了益州的消息,守軍已經潰逃,這是僅剩的人了吧。”
司馬懿嘆息,“這是要拼命啊!”
羅藝眼一瞇,“哀兵有勇力,絕境之下,皆可以一當十,讓我帶十八騎迎戰吧!”
司馬懿點頭,“那就給將軍了。”
很快,羅藝帶著十八騎來到張刃對面,兩方都默契地沒有手。
“益州四杰之首,張刃?”
“正是在下,不知將軍是?”
“我乃大秦平南將軍羅彥超!”
張刃大笑,“久仰大名!若能死在你手中,也不枉了!”
羅藝不忍,“張刃,如今益州告破,我王一統勢在必得,何不投降?”
張刃搖搖頭,“食君之祿,忠君之事,君辱臣死,自古如此!”
“愚忠!”羅藝罵道。
張刃默默看了他一眼,“若今日是秦王落敗,你當如何?”
羅藝啞然,隨即默默點頭,“我明白了!”
說罷,手中長槍揮舞,“既然這是你的選擇,那就來吧!”
雖心中可惜,但一旦開戰,羅藝也絕不會手。
“哈哈哈!好!那就勞煩將軍,送我等一程了!”
“殺!”
“且慢!!!”
兩方隊伍正要沖鋒廝殺,這時遠猛得響起一聲怒吼。
“且慢!兩位且慢!”
一襲白袍狂奔而來,趙云著氣,“終于趕上了!”
“子龍兄弟,怎麼了?”
羅藝不解,剛要干架呢就突然來這麼一出,發泄不出來憋得慌啊!
張刃也奇怪,接著趙云將一紙圣旨丟給他。
張刃打開后,渾猛得一震。
“臣為君死,自然天經地義,但若君令臣降,此乃君命難違!”
趙云笑道:“將軍一本事,何不留下有用之,為中原開疆拓土,以贖自之罪呢?”
張刃雙手抖。
這圣旨,正是龍玉忠所下,要求他向秦軍投降。
并言明,若張刃等人愿意投降,秦王便可饒龍玉忠一命。
見張刃臉復雜,趙云趁熱打鐵。
“將軍不愿降,是為盡忠,而今投降換得君主一命,豈不更是盡忠?”
張刃沉默許久,最終低下了頭顱,“罪臣張刃,愿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