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擒吳三跪!”
“生擒吳三跪!”
一陣陣怒吼在殿外響起,還沒來得及跑路的吳三跪渾一。
“秦軍這麼快便到這兒了?吾命休矣!”
然而定睛一看,來的哪里是什麼秦軍,分明是自己的衛軍!
尤其是那沖在最前面得最歡的,可不就是他里口口聲聲的忠臣良將郭卿嗎?
“這……”
一時的變故,讓吳三跪大腦一片空白,眼神呆滯。
直到郭揩一腳踏大殿,手持長劍指著吳三跪,里大笑道:“吳三跪!而今我大秦已攻城中,你已是甕中之鱉,還不快快降?”
驚訝的表緩緩轉變憤怒,吳三跪手指抖地指著郭揩,面容扭曲。
“郭揩!你!你個小人!滿朝文武孤獨信你一人,未曾想你竟敢背叛孤!你竟敢造反!”
“哈哈哈!吳三跪,事到如今,你還敢稱孤道寡?”
郭揩猙獰地提劍上前,“你殘暴不仁,不忠不義,如今日薄西山,吾等自當除你,替天行道!”
郭揩此刻全無平時忠厚老實的模樣,取而代之的是險狡詐和小人得志。
吳三跪看著這一幕,終于幡然醒悟,原來自己邊最信任的人就是最大的臣!
自己聽信他的讒言,走了夏國象,死了吳應鱗,還任用張嵩這等小人,以致霸業功虧一簣!
此刻醒悟,為時已晚。
吳三跪渾泄了氣,如人偶一般癱倒在地,面如死灰。
郭揩可不管這些,上前一把提起吳三跪,便招呼后人將其綁住。
吳三跪現在對他很重要,有了這個籌碼和張嵩的指證,他郭揩才能在新主面前立足。
他可沒忘記夏國象與他有仇!
若是秦王有意殺他,生擒吳三跪,暗助張嵩就是兩項大功勞,哪怕是秦王也不能在眾目睽睽之下對他下手!
郭揩這種人,永遠會為自己留后路!
然而就在這時,衛軍突然開始。
“怎麼回事?”
郭揩掉頭一看,只見一隊玄甲秦軍已然策馬闖宮中。
為首之人,令郭揩渾冒冷汗。
夏國象!
后者也看見了他,頓時,兩只眼睛如同冒火一般,仇恨宛如化作實質。
“郭揩!”夏國象怒目圓睜。
“夏兄!而今你我共主!”
郭揩連忙喊道,希夏國象能投鼠忌,然而對方本不鳥他。
三百玄甲沖了進來,夏國象忍住對郭揩的殺意,指著吳三跪,“將他帶走!”
吳三跪怔怔地看著夏國象,兩行清淚劃過臉頰,“國象!我對不起你啊!你……你是來救我的嗎?”
看著舊主這副模樣,夏國象也不搖頭嘆息,心生不忍。
片刻后,夏國象深吸一口氣,眼神再次變得堅定:“吳三跪,如今我為秦王帳下謀臣,此行便是奉我王之令生擒你!手!”
兩名玄甲下馬,將被綁的吳三跪再次用麻繩捆三圈。
昔日肱骨,而今乃他人家臣。
吳三跪大哭不止,都是自己造的孽啊!
“帶走!”
“等等!”郭揩也算聰明人,頓時明白了夏國象的來意——搶功!
若是讓出吳三跪,他郭揩投主條件不夠,若是張嵩再翻臉不認人……
不!他肯定會翻臉不認人!
夏國象剛剛說了奉命,也就是說,這都是秦王默認的。
秦王要殺他!
郭揩瞬間想明白了一切,眼下吳三跪就是他的免死金牌!
“先來后到,吳三跪是某拿下的!”
夏國象瞟了他一眼,“將他也拿下,這是吳三跪麾下第一謀士,亦是大功一件!”
“你……”
郭揩沒想到竟被反將一軍,立刻招呼衛軍,“給我上!將吳三跪搶回來!”
“膽敢,殺無赦!”
夏國象揮劍砍死一人,玄甲盡數而出,在衛軍中掀起雨。
“投降不殺!”
玄甲強悍,衛軍接連放下武。
郭揩急了,“不許放下武,虎符在此,繼續戰斗,將吳三跪搶回來!”
衛軍犯難了。
不是你讓咱們造反,集投降秦軍嗎?現在秦軍在前,你又讓咱們跟他們開戰?到底要干啥?
“都停下!”
聲音不大,卻帶著不容違逆的威嚴。
玄甲第一時間停下作,恭恭敬敬地迎接來人。
衛軍不知所措,但當看到來人后,紛紛跪倒在地,大氣都不敢。
秦王來了!
江眠緩緩上前,來到被俘的吳三跪面前,“吳兄,又見面了。”
吳三跪眼神呆滯,早已沒了靜,如同一個活死人,看來是被打擊得太過了。
江眠轉頭看著畢恭畢敬的夏國象,又看了看瑟瑟發抖的郭揩,“誰生擒了吳王?”
“大王!大王!是我!我策應衛軍及時響應,將吳三跪生擒!”郭揩急忙喊道。
“胡說八道!大王,吳三跪乃微臣率玄甲生擒!此人是吳三跪麾下謀臣,絕不可信!”
“你……大王明鑒!臣雖曾為吳三跪之謀臣,但心向大秦已久……”
兩人各執一詞,爭奪著生擒吳王的功勞,一個為了報仇,一個為了保命。
“好了。”
江眠開口,兩人頓時不發一言,只各自出期待的目。
江眠看向郭揩,“你說,這吳三跪,是你在玄甲來之前,便已率衛軍所擒?”
“正是正是!”郭揩大喜。
“哦?這麼說,衛軍作很快嘛……比孤的玄甲還要快!”
“這……”
“郭揩,你是想說,孤的親衛玄甲,還比不得這些衛軍嗎?”
“大王,微臣絕無此意,絕無此意啊!”
郭揩慌了,兩跪著走上前,“大王,真的是我!是我拿下的吳三跪!”
見江眠面不改,郭揩渾冷汗,爬到張嵩面前,“張兄!張兄!我是不是早在暗中助你,你我早有約定,你快告訴大王,我早就心向大秦!是不是?”
張嵩原本想為郭揩說話,可抬頭便看見江眠冰冷的眼神。
“大王!臣……臣并未與郭揩暗中有約,先前策應,皆是臣一人之舉,與其毫無關系!”
張嵩簡簡單單兩句話,將郭揩的功勞一掃而空!
郭揩面如死灰,“不!不能這樣!你不能這樣!”
江眠緩緩開口:“郭揩,吳三跪麾下謀士,與我大秦乃生死之敵,然見事不可為,臨陣造反,投孤帳下,卻寸功未立!”
“如此不忠不義,又庸碌無用之人,留之何用?叉出去!”
“不!冤枉啊!大王!……張嵩!你會有報應的!我在下面等著你!等著你!哈哈哈哈……”
“夏國象,你親自去刀吧。”江眠揮手道。
夏國象大喜:“多謝大王!”
轉頭之間,臉猙獰地看著郭揩,“昔日之仇,今日得報!郭揩,你休想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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