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地上死不瞑目的頭顱,江眠嘆息著拭著劍上鮮。
“西涼二州已我手,你的價值已經沒有了,好生走完這一遭吧!”
一旁的陳工看著這一幕,面無表,毫無作,事實上他也無力手。
江眠轉頭看向這個涼州集團的智囊人,“早聞先生名震涼州,素有才名,不知可能為孤所用?”
舊主的尸就在眼前,鮮還冒著熱氣,江眠此話既是招攬,也帶著威脅。
然而陳工卻問道:“敢問秦王,涼州是否已落您手中?”
“不錯。”
陳工嘆了口氣,“果然如此!我等逃亡數日,涼州即便沒有消息,也當有小部隊南下查探,然而這一路走來,卻未見半個涼州士兵。”
“便是我等能僥幸逃到涼州,下場也是一樣的……萬無一失,百無一疏,在下輸得服氣啊!”
“先生謬贊了,若得先生助力……”
“不必了!”陳工卻突然開口,“在下生為呂臣,死,亦做呂鬼!”
“大膽!”脾氣火的馬云祿立刻開罵,“你個老梆子,說好話不聽,非要找死是吧?姑一槍死你!”
江眠手攔下,看向陳工,“你明知呂布非明主,何故死忠于他?”
陳工苦笑,“大王愿饒我罪過并以任用,實乃潑天大恩,但呂布曾與我有救命之恩。”
“此恩無以為報,便是他非明主,工亦愿隨之,鞠躬盡瘁,萬死不辭!”
說罷拔劍自刎,潑黃土。
江眠慨,“都說涼州皆虎狼,今日一見,方知涼州也有義士啊!厚葬之!”
不多時,兩方墳冢立起。
一方雄偉壯觀,碑題臣字。
一方矮小糙,碑卻題君字。
須臾,衛青也帶著張燎而來。
后者看見兩方墳冢,心頭一震,隨即掙束縛,一把跪在陳工墳前,面凝重,磕頭不語。
好在張燎并沒那麼死心眼,沒有心頭一熱拔劍自刎。
如今主君已逝,跟他好的陳工又自刎而死,張燎只得投降。
此間事了,一行人繼續北上,三日后便到涼州。
只見城門大開,郭嘉、司馬錯等人率軍迎接。
被俘虜后一同帶著的高瞬傻眼了。
先前他與江眠打賭,后者十日攻破涼州他便投降,如今才過去九日!
“你你你……”
“大丈夫一言九鼎,若言而無信,當除去煩惱,宮為宦!”
高瞬嚇得急忙捂蛋,“服了!我服了!大王,我投降!”
反正呂布已死,涼州老巢也被抄了,他高瞬還能怎麼辦?
因董灼的功勞,涼州大大小小的世家豪族聚集在一起,要拔去倒是省了不功夫。
這些人一除,便如同拔去了病灶毒瘤,涼州頃刻間穩定不。
為此江眠倒是暫時閑了下來,有空了便以一己之力,收拾收拾馬云祿、桐雅、桐靈三。
一夜征戰,次日卻能神抖擻地辦好正事,其春秋鼎盛,一時間流傳甚廣,引得男人羨慕,人眼饞。
江眠等人是留在涼州了,倒是衛青還在繼續北上。
他要與那個意氣風發的年匯合,做出一件驚天地的大事來……
北原。
寒冬雖去,白雪猶在,與剛生的黃草芽分庭抗禮,占據著半數大地。
“胡虜似乎在躲著我等,避之不戰!”
衛雄皺著眉頭,一旁的馬尚也嘆息不已。
自他們跟隨霍去病北征至今,已過去數月,期間與胡虜軍隊不斷。
好在水泥通網絡逐漸延進偌大的北方草原,征北騎能從中及時獲得后勤補充。
加上裝備和戰的先進剛開始的幾戰,秦軍牢牢掌握著優勢。
然而胡虜人也不傻,見勢不妙便迅速,竄進了廣闊無垠的大漠。
追吧,水泥路的建設耗時耗力,本跟不上大軍行進,這就意味著后勤跟不上。
不追吧,那他們來北邊干啥?跟胡虜玩躲貓貓啊?
形勢一度陷僵局。
霍去病正苦惱時,衛青終于趕到。
“奉大王之命,前來協助各位早日攻破胡虜!”
衛青拱手,而后抬頭一眼看見了霍去病。
不知為何,兩人心底同時一,齊齊想到:“此人好眼,似乎在哪里見過?”
略微談,兩人一見如故。
衛雄和馬尚也為其才能折服,言語愈發尊敬。
“大王真乃神人,帳下良將層出不窮!”
稍稍為衛青介紹了一番當前局勢,幾人便開始了激烈的討論。
“胡虜單于烏勒深在大漠,行蹤不明,擋在我們面前的乃是胡虜新晉大賢王,亦是烏勒手下最為得力的干將,蒼布!”
“此人在我軍百里外設置一軍,之后每隔五十里又設一軍,但凡我軍有所作,便一傳十,十傳百,所部迅速后撤。”
衛青當即笑道:“此乃敵之計,若我軍循著胡虜一軍一軍打過去,等反應過來時早已深大漠,后勤被切斷,死無葬之地!”
眾人聽得后怕不已,好在聽了霍去病的話,沒有上頭去打。
“那怎麼辦?難不不打了?”
“打!當然要打!而且要速戰速決!”
衛青指著地圖,“胡虜為引我軍深,后撤速度必然不會太快,若我軍出一部,迅速繞道其后方,兩面夾擊之下,未必不能速勝!”
“大漠苦寒,路途遙遠不說,便是這路也不一定認識啊!”有人提出質疑。
“我去!”霍去病突然開口。
衛青皺眉,“你可有把握?”
“七!”
七?不小了!
戰場上五都算正常,稍微高點,就值得賭一把!
打仗,不就是在賭博嗎?只是看手里的籌碼夠不夠,玩的人敢不敢!
“好!那便拜托將軍了!”
走之前,衛青拉住霍去病的袖,“大漠兇險萬分,你切記,莫要走得太遠了。”
霍去病表凝重地點了點頭,“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