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逸希急忙招呼客人去花廳用膳。
等到了花廳,姑娘們客套了一番之後,就按主次一一落座,七八個丫鬟們低著頭,端上了茶水、瓜果點心和味佳肴,並為所有的姑娘們布菜。
一時間,花廳安靜極了,隻偶有輕微的碗筷撞聲發出。
……
可是不久,眾人便神怪異地頻頻看向了曲葭月。
明月郡主好像是連著三次離開了宴席了吧。
如果沒記錯,明月郡主好像一席,便喝了三杯茶水,去過一趟淨房了。
上完菜後,好像又喝過茶水,去過一次淨房。
現在已經是第三次了!
難道是飯菜和茶水有問題?
可是見明月郡主麵紅潤,不像是吃壞東西的樣子。
難道真應了自己剛剛的那句話——懶人屎尿多?
一想到這裏,所有姑娘都不由地覺得暗暗好笑,卻不敢表現出一分,唯恐得罪這心狹隘、格蠻的郡主大人。
此時,曲葭月也是有苦難言,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自己剛坐下宴席就覺得口,結果居然一連喝了三杯茶水,跑了一次淨房。
回到宴席上,沒吃幾口菜,又口了,喝了茶水後,又覺得尿意難忍,隻好又去了一次。
懷疑可能是茶水,飲食或者餐有問題。再一次回到宴席後,便讓自己的心腹丫鬟盯著,換了餐,不喝茶水,口了,就吃點水果,吃的菜也是別人下過筷的,可是自己已經足夠小心了,卻沒想到那難以言語的覺又來了,實在忍無可忍隻好又離席了一次。
曲葭月鬱悶極了,別人都沒事,偏一連跑了三次淨房。如果是腹泄還可以找恩國公府理論理論,可是因為尿急多次上淨房而找恩國公府理論,傳揚出去豈不是笑掉人大牙?
難道說是自己的出了問題,小小年紀就得了尿頻的病?曲葭月心中惴惴不安,再也無心留在恩國公府用膳,匆匆告辭了。
南宮玥優雅地拿帕子了角,掩去了角的笑意。
曲葭月頻頻尿急,卻是的手腳,讓曲葭月出個小醜,也算是為自己出口氣了。
至於會不會被人發現,南宮玥很自信,就算曲葭月找來大夫,大夫也會如實地告訴,什麽病都沒有,健康得很。
而這尿頻的癥狀,隻要曲葭月進個三五次淨房,自然而然就會消失,什麽證據都不會留下!
用完膳,各府姑娘就陸續告辭離開。至於南宮琤和南宮玥,臨行前,蔣逸希給們一個錦盒,其中放的恰是明月郡主曲葭月當時放在琴案上的紅寶石絞手鐲。
蔣逸希送完客人後,就帶著丫鬟去了正房見恩國公夫人和世子夫人。
“祖母安,母親安。”蔣逸希屈膝行了一禮。
世子夫人一見自己的兒,笑逐開,“希姐兒來了,今天一切可還順利?”
“一切都還好,就是明月郡主……”想起曲葭月頻頻如廁,蔣逸希不免有點遲疑。
世子夫人角微翹,道:“我兒放心,明月郡主既然當時沒有說,以後也不會說的。”又不是吃壞了,說了也沒理。不過還是好奇的,那明月郡主為什麽會突然……是自己原因,還是有人做了什麽?
想想又覺得不可能,為了防止賞花會出意外,可是暗中也布置了不人手,盯著客人們。
“希姐兒,覺得南宮三姑娘如何?”恩國公夫人招了招手,把蔣逸希招到自己麵前問。
“孫覺得南宮三姑娘溫順,很有世家風範,即便是明月郡主當時如此口出惡言,也不見惱怒……”蔣逸希婉言說道。
恩國公夫人搖了搖頭,“希姐兒,你隻看到事的表麵……不過懂得收斂鋒芒,實在難能可貴。”想起之前南宮玥在自己麵前表現出的強大自信,莫名有種覺,覺得南宮玥在賞花會上也許藏了自己的鋒芒。
**◆**
而那廂,南宮玥和南宮琤的馬車在回府的路上,遇到了一個意外。
“籲——”
外麵的車夫突然喝著拉住馬,馬兒嘶鳴不已,後麵的車廂隨之一個劇烈的顛簸,顛得裏麵的兩位姑娘差點摔下座位,幸好都及時扶住了把手。
南宮琤對丫鬟書香使了一個眼,書香立刻明白,正揚聲問車夫出了何事,卻聽車夫沒好氣地對著什麽人嚷道:“喂,臭小子,你幹嘛擋道?”
一個年冷冷地說道:“你沒看到這位老伯在街上找東西嗎?”
這聲音……南宮玥不由若有所思,和意梅換了一個眼神。
“我又沒撞這位老伯!”車夫既生氣又覺得冤枉,“我走的這邊,他找的那邊,兩不相幹……”他心裏也是分外委屈,他這辦事不力,沒準回府後就差事不保。
“你雖沒撞這位老伯,卻有可能讓馬車踏壞這老伯丟失的東西!”年振振有詞地說道。
南宮玥了眉心,對意梅道:“意梅,你出去看看……或者給幾兩銀子打發了吧。”
“是!”意梅立刻領命下了馬車,跟著,便聽到車夫誠惶誠恐的聲音傳來:“意梅姑娘,你怎麽出來了?”
意梅溫婉有禮地對車夫道:“阿本哥,這位小公子說得也不無道理,你且等一下。”跟著似乎走開了幾步,又道,“這位老伯,不知你丟了什麽東西?可需要什麽幫助?”
“不用不用!”一個老人家誠惶誠恐地說道,“我東西找到了!”
“找到就好。”意梅笑著道,“那這位小公子,我們現在可以走了嗎?”
年淡淡地說道:“既然老伯的東西找到了,那你們自然可以走了。告辭。”說完,他就這麽拍拍屁走人了。
等意梅再次走進車廂後,馬車“噠噠”地繼續上路了。唯有南宮玥知道,意梅在上車後,往自己的手心塞了一張紙條。雖然南宮玥不知道紙條上的容,但是可以肯定自己的猜測沒錯,剛剛那個年應該就是半月前闖自己馬車的那個蒙麵年,也就是被語白稱為“小四”的手下吧。沒想到他居然查到了自己的份,還用這種方式找上門來。對方,或者說,對方的主子到底是想做什麽呢?
這一路再無波瀾,一刻鍾後,馬車抵達南宮府,南宮玥隨著南宮琤一起去榮安堂拜見蘇氏。
“祖母安。”南宮琤、南宮玥齊齊向蘇氏請安。
“好,好……都起來吧。”蘇氏連忙道,接著又問,“賞花會一切可還順利?琤姐兒,跟祖母說說都做了些什麽。”說著,的目自然而然地落在了最滿意的長孫上。
南宮琤有條有理地把賞花會上所發生的一切細細地說了一遍,毫無瞞。
蘇氏很滿意,尤其是在聽到倆與恩國公府的姑娘們都相異常融洽時,更是微微點了點頭。
南宮玥靜立一旁,不過明顯地覺到了當蘇氏聽到隻是彈了一曲《清平調》時,神有幾分不悅。
南宮玥心中冷笑,看來的好祖母對於沒能像南宮琤那樣一鳴驚人,有點生氣了。
果然等南宮琤把該說的都說完了,蘇氏嚴厲的目落南宮玥的上,板著臉道:“玥姐兒,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的《高山流水》彈得不錯,方先生對你的評價更高於琤姐兒,你為什麽不彈《高山流水》?”
蘇氏責難之意溢於言表,而南宮玥卻是不慌不忙,神恭敬,道:“回祖母,當時孫腦中突然浮現出了五個字。”
“哦,哪五個字?”蘇氏不免有點好奇了,微微挑眉。
“以稀為貴。”南宮玥的目緩緩地落在了一旁的南宮琤上。
“以稀為貴……”蘇氏若有所思地看向了南宮琤。的這個長孫可人,仿若一朵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已到了可以議親的年紀。而相比較之下,玥姐兒年,還是一團孩子氣。與其現在傳出南宮雙株的佳話,倒不如就這樣捧著的琤姐兒,謀個好親事。等琤姐兒的事有了著落,再為玥姐兒籌謀也不遲,也省得那個眼皮子淺的大兒媳再什麽手腳,弄不好兩敗俱傷,毀了家中的好苗子,那就實在太可惜了。
沉片刻,蘇氏一臉語重心長地對眼前這兩個今後最有可能為南宮府帶來莫大利益的孫道:“你們今天做得很好,能與恩國公府的姑娘好是極好的。以後,你們出去作客也要多加注意,要為家族爭。切記一榮俱榮,一損俱損,隻有家裏好,你們才好……”
南宮琤聽得認真恭敬,而南宮玥卻漸漸有些恍惚了,不知怎麽地就想起前世自己出嫁前晚,也是這個聲音義正言辭地對自己說:“你要記住,無論何時,南宮府永遠是你的依靠,哪怕是你出嫁了,也隻有娘家權勢大了,你在夫婿眼中才有地位;而若是娘家權勢小了,你今後便會被夫婿輕怠!”
待蘇氏長篇大論地訓完後,兩姐妹都恭敬地朝蘇氏行禮,“孫謝祖母教誨!”
蘇氏滿意地點了點頭,語氣和藹地道:“好了,今天你們在賞花會的表現都不錯,現在回去休息吧,明天一早就不用來請安了。閨學那邊我已經通知方先生再放上一天假……”
兩姐妹心思各異,卻都應了聲是,拜謝祖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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