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夜。
房拖著疲憊的,緩緩地回到了房間中。
剛打開房門,就看到了房直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坐姿跟他的名字一樣。
很直,背的很直。
“回來了?”
房直見到房,出一笑容,拿起茶壺,倒了一杯,遞給了房。
“今日,想必很累吧?”
“恩!”
房點點頭,接過茶杯,一口氣便是喝得一干二凈,也是直接坐在了椅子上。
“可有什麼悟和想法?”
房直笑盈盈的看著房開口問道。
房沉默許久,思考了許久,最終吐出一句話來。
“這里的百姓,很苦,很累,跟長安城的百姓,完全不同!”
聽到這話。
房直臉上的笑意這才緩緩的退去,只剩下了無奈,輕輕地嘆了一口氣。
“唉,長安城,那可是大唐最富庶的地方,若是那邊的百姓都這般的疾苦,那麼大唐百姓就真的沒有了活路了!”
“泉州百姓并不只是特例,反而整個大唐,許多地方的百姓,甚至于比這里過的還要疾苦!”
“父親說我迂腐,不愿離開泉州!”
房直眼睛有些迷離。
“但他豈知,無論我換到哪里,與在泉州又有何區別呢!”
“唉!”
房直又是一聲嘆息。
“若是了長安,日后我要關心更多的百姓,如何去偏私一方之地,我得考慮整個大唐!”
“但,連一個泉州城我都無法解決,那麼我再升遷,又有何意義??”
“無非就是從壞的地方,換到了好的地方,再換到更好的地方,口中再說一些擔憂百姓的話罷了!”
聽到這里。
房看向房直的眼神,那是充滿了深深的敬意。
之前,房只是認為房直是讀書讀傻的一個讀書人。
如今看來,似乎有一種看清一切的意味。
他懂,只是他不愿意去那般含糊過日子罷了。
世人皆醉我獨醒的意思。
“行了,這些話說多了,你也不聽,你且早些休息,明日要出去逛便出去,有事來尋我!”
房直搖搖頭,站起來,深深的看了一眼房,沒有多說什麼,轉便是離開了。
輕輕地幫著房關上了房門。
“唉!”
而房間,房也是深深的嘆了一口氣。
之前,穿越大唐。
房只想當個宅男,好好的混日子,過著富家翁的生活,有那麼幾個婢,養幾條惡犬,不差錢,就好。
但現在。
他覺,自己似乎還有一個東西,做良心。
還有一種緒,做不忍心。
著泉州城百姓們的現狀,房覺自己應當要做些什麼。
穿越大唐,哪怕沒有野心,也應當有那麼一些同心,亦或者良心。
也應該為這個時代做些什麼。
但房也害怕,害怕自己做的太多,太引人注目,反而害了房家。
大家與小家之間,房很自私的選擇了小家。
就這樣。
在不斷的糾結思考之下,房沉沉的睡去。
次日。
大清早,房便睜開了眼睛,自顧自的洗漱了一番,便出了門。
昨日。
在泉州城逛一圈,今日,應當去再遠一些的地方看看。
房先去找房直找了一頭驢。
沒錯,是驢,并不是馬。
房會騎驢,但他還不會騎馬。
騎驢還是當年大學時候,班級組織出去旅游的時候,因緣巧合,才學會的。
騎上一頭小驢,房便晃晃悠悠的朝著遠方而去。
泉州城不遠,便是大一片的海岸線。
在海岸線的一側,是一個軍營,里面是泉州城的水軍。
另外一側,零零散散的坐落幾個村落。
村落的百姓,大多都以捕魚為生。
在泉州。
死的幾率并不是很大,因為旁邊就是大海,有的沒的去那邊撿撿,總是能夠撿到吃的。
但天天吃魚,也不是人能夠忍的。
反而,山上的野菜為了泉州城許多人心中的食。
走過一個又一個漁村。
一陣陣魚的腥味頓時撲鼻而來,遠遠的看去,能夠看到,漁村的家家戶戶都是曬著魚干。
不斷的行走,丈量海岸線的長度,觀察海邊的各種土地。
就這樣又是一日過去。
第二日,房又是騎著小驢出發,開始繼續觀察泉州城的海岸線,海水的況,海鮮的況,泥土的況等等。
就這樣。
一連三日。
房都奔跑在海岸線的旁邊,在的照下,臉都已經是被曬的紅彤彤的了。
跟剛過來的時候的白凈,簡直天壤之別。
而其中,只花費了三天的時間。
終于在這一天。
房觀察完一切,心中大概有了一定的規劃。
沒多加思考,房便直接去縣衙尋找房直了。
剛到縣衙。
房直正在看泉州城最新的各種匯報,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
“大哥,咋了,臉這麼不好看?”
走近,房笑嘻嘻的問道。
“哎,近日,倭寇似乎又開始蠢蠢!看來這幾日,又要沖擊四周漁村了!”
房直苦惱的直搖頭。
倭寇,就是一批海上流浪者,在海外,他們擁有自己的荒島,不過他們不種地,只用來睡覺。
反而,他們大批量的資,都是直接從大唐這里搶過去。
這種不勞而獲的行為,讓他們爽的一批。
“這有啥好慌的,不是有水軍!”
房笑著說道。
大唐其他的不說,這士兵的戰力是一等一的,對付倭寇還是輕輕松松的。
畢竟,在未來,連突厥都要被唐軍給征服!
“唉!”
房直搖搖頭,并沒有解釋什麼,反而是看著房問道。
“今日,突然來尋我,你是有了什麼發現嗎?”
“不錯!”
房點點頭,一臉認真的說道:“這幾日,我將泉州城周邊都逛了一個遍,發現,這里真的是一個富饒的地方!”
“只要稍加改進,整個泉州都會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恩?”聽到這話,房直眼睛頓時一亮,直勾勾的看向了房,開口問道。
“有什麼辦法?快說說!”
只見到房神一笑,淡淡的吐出兩個字。
“經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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