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三岔口下了船,葉小他們在驛站的幫助下,租了幾架馬車,一路往京城而去。
一路上,再也沒有發生什麼變故,花了二十二天的時間,一行人才終于到了京城。
到京城之后,葉小并沒有著急去見那個陳中柱,而是先找了一個大一點的客棧,把羅鐵牛他們一家先安頓好,又借了一百兩銀子給他們,讓他們先用著。
然后,才帶著岳彪他們一起去找陳中柱。
到了陳府,葉小遞上張德才的引薦信和公文,陳府的管家不不愿地對他們說道:“陳大人還在東宮,這會兒沒有時間,你們晚上再來吧。”說完,就要把那引薦信和公文收進去,可葉小沒有見到他本人,便也沒有給那人。
收起公文和引薦信后,葉小道:“既如此,那我就晚上再來拜會陳大人好了。”
晚上,葉小再次到了陳府,敲開門后,依然是白天那個管家,那管家見是葉小他們,一臉的不耐煩道:“怎麼又是你們,不是跟你們說了,那陳大人不便見客嗎?”
葉小見這個管家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樣,便也不再給他好臉,正道:“我們是凌州府衙張知府派過來與西洋人通話的,你如果耽誤了我們的事,你擔待得起嗎?”
那管家反相譏道:“公務,你一個黃口小兒,會有什麼公務,還與西洋人通話,別拿著當令箭,你以為我們大人是什麼人都能見的嗎?我還真就不怕你會有什麼重要的公務,你們走吧,哼!”
說完,那人一下子就關了大門,一邊走一邊說道:“又是一個試聽西洋話的,以為那西洋話那麼好懂嗎?這都有多波人了,沒有一個人聽懂,還說是什麼狗屁重要的公務,我呸——”
岳彪見那管家竟如此無禮,不由怒火中燒,狠狠上前,一拳就打在那木門之上。
葉小也沒有制止,看來,也只有這個辦法能見到那陳中柱了。
門發出“嘭”的一聲巨響,可門還是沒有開,岳彪見狀,又是連續幾拳,打得那門嘭嘭作響,很快,一群護院沖了出來,拿著武將葉小他們團團圍住。
陳府的護院家丁可不,足有好幾十人,起碼比葉小他們多一倍還不止。
那管家出來道:“哪里來的鄉野小子,這里也是你們撒野的地方嗎?”
葉小道:“鄉野小子不假,可我們是有公務上門,你們不予接待,那也是不給我們張知府的面子,怎麼說我們張知府也是一個從三品的大員,他的人可不是那種可以隨便吃別人閉門羹的,今天,我們不見到那陳大人,還真就不走了。”
這時,另一個年長一點的老人走到那管家邊,在那管家的耳邊悄悄地說了幾句話,那管家臉一下子變了。
過了一會,那管家立即換了一副臉孔說道:“原來你們是張大人的手下,對不住了,大水沖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識一家人,你是?”
“葉小。”
“葉公子,我剛在陳府當管家才幾個月時間,不知道張大人是陳大人的親戚,得罪之還海涵,我這就進去幫你們通稟,這就進去,其余人,都撤了,撤了……”
說完那管家就進去了,到了陳中柱的書房,那管家哭喪著臉道:“老爺,對不起,我得罪人了,請您責罰我吧?”
陳中柱皺起了眉頭,問道:“何事如此驚慌?”
那管家道:“外面來了一伙人聲稱是求老爺帶他們宮,說是他們通西洋話,來給圣上當傳話人來了,小人不認識他們,就說大人公務繁忙,不便接客,便關上了府門,可那些人在外對著府門又捶又踢的,小人只好再次打開了府門,這才知道他們是您的親戚,是那凌州府的張知府派來的人。”
陳中柱責問道:“你平時就是這麼對待我的訪客的嗎?問都不問清楚是誰來找我就把人家關在外面,這讓我如何待人,再說,今天我什麼時候公務繁忙了,我的事你是不是當家當得多了一點,先趕快把他們請進來,你的事我過后再說。”
管家只好又出去了,那陳中柱雖然訓斥了管家,心里卻對葉小他們也到不快,是妹夫張德才的人不假,可不讓你進來,你們居然敢在外面又捶又踢的,是不是囂張了一點,看來得給他們一點教訓才是。
葉小他們在外面候著,不知道那管家已經惡人先告狀,在進去之前,他的上就已經被打上了囂張跋扈的標簽了。
管家再次出來,高聲喊道:“我們大人發話,可請主事之人進來,其余人等都在外面候著。”
這個管家之所以能夠當上陳府的管家,那也是個八面玲瓏之人,雖然陳中柱說的是請他們進來,但他知道陳中柱只想接見主事之人。
岳彪要跟著葉小一起進去,葉小讓他們就在府外的馬車上等著。
岳彪雖然心里很窩火,可也沒有辦法,只得乖乖上了馬車,老實在外面等著。
葉小背著他的書包,帶著公文和引薦信進去了。
等葉小見到陳中柱,經過管家介紹之后,葉小連忙對他行禮:“草民葉小,拜見陳大人。”
那陳中柱沒想到竟然只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年,心里不嘀咕,難怪是如此意氣用事之人,原來只是一個不懂事的年。
陳中柱淡淡地看著葉小道:“起來吧,聽說你是我那當知府的妹夫派過來的,且把他的引薦信給我看看。”
葉小站起來,雙手遞上張德才給他的公文和引薦信,自己則規規矩矩地站在一旁候著。
陳中柱慢騰騰地看著那引薦信和公文,不長的兩封文書,竟然看了半小時以后才放下文書道:“看來你在妹夫的眼里分量很重啊,他對你是推崇備至,我自然也不敢怠慢,明天,我就帶著你去見禮部尚書黎大人,如果你真能通西洋人的話語,那你還可能去直接面見陛下,這些我都會辦到了,但對于妹夫提到的讓你學習一些宮中禮儀之事,恕我沒有時間,也沒有人能教得了你,你且好自為之。”
葉小沒想到滿以為一切順利的事,卻一見面就到釘子了,這陳中柱是張德才的舅子,按說兩人關系也不應該差,不然張德才也不會讓他一來京城就來找他的,可為什麼他愿意幫他其他的忙,卻不愿意教他規矩禮儀呢?
略一思考,葉小便知道是剛才在外面岳彪敲門得罪了那管家,也可能是那個管家先前進來告了他的惡狀。
于是葉小道:“在下替我叔父謝過陳大人,如此那我也不多叨擾了,敢問大人,我明日何時可來府外候著您?”
陳中柱再次皺起眉頭,問道:“為何不是你謝過我,而是替你叔父謝過我?”
葉小道:“不瞞大人,我是一萬個不愿意過來的,我一鄉野小民,年紀都不到十四歲,沒見過什麼世面,可家里也并不缺那一千來兩銀子。這次過來,是我叔父,哦就是你那妹夫,說是請我幫他這個忙,我抹不開面子才來的,故而是替他謝謝您了。”
陳中柱道:“我見那引薦信之上,妹夫稱你為侄兒,我還當只是一個隨便稱呼,莫非,你們真有叔侄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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