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看人皮唐卡就一張人皮,力氣大的出奇,算上手裏的滅火,我說也有一百六七十斤重了,可人皮唐卡隻是一甩,就把我扔出兩米遠。
還好我是落地上了,沒砸在玻璃櫃上,否則全滿玻璃碴子,得變刺蝟。
摔的這一下,我全沒個不疼的地方,好在沒把我摔傻了,反而把我摔清醒了。
易國富侄子和齊總被殺,人皮還不見了,牛大再傻,也能預料到這事兒和馬二不了關係。
之前兩人幹過一架,牛大以為馬二死了,才被蒙騙,委托我來調查。
現在估計是想明白了,還把人皮唐卡放進存儲室防著馬二來東西。
可牛大自己也通不過安保係統的識別,他是怎麽把人皮唐卡給弄進來的?
有冷風從天花板上吹下來,呼呼的掃著我的臉,我抬頭一看,天花板上的風口柵欄,有兩指寬的隙。
這點隙,人肯定是鑽不進來的,不過人皮卻能輕而易舉的進來。
“林老板,快用手電筒!”
馬二這麽一提醒,我才想起,我是有備而來的!
我急忙從兜裏掏出手電筒,對準人皮唐卡,打開了開關。
然而手電筒並沒有像之前那樣,出一道明亮的。
難道是壞了?
我急忙把手電筒倒過來,白晃了我的眼。
這不是亮著的嗎,怎麽沒用?
我抬頭一看,立馬明白了,存儲室的屋頂上,全是高流明(亮度)的LED燈泡,把屋子照的跟白天似的,手電筒這點,被蓋住了。
人皮唐卡已經衝著我走過來了,我著急的向馬二喊。
“你的唐卡呢?!”
既然師出同門,牛大能做到的,馬二應該也能做得到,況且我親眼見過他的人皮唐卡,將齊總的人皮剝下。
馬二急忙把外套下,我這才發現,他的外套中另有千秋。
人皮唐卡,就在外套側。
馬二把人皮唐卡從外套裏撕下,裏不知念著什麽咒語,兩條胳膊用力一甩,人皮唐卡好似充氣娃娃一般,立即膨脹了起來。
“去!”
馬二輕喝一聲,他的人皮唐卡飛奔著撲向牛大的人皮唐卡。
兩張人皮唐卡,在我麵前扭打在起來,它們像兩條蛇,相互纏繞在一起,似乎是想將對麵勒斷。
我正看的神,馬二提醒道。
“林老板,快想辦法,撐不住多久的!”
同樣是人皮唐卡,很明顯牛大的人皮唐卡更占上風一些。
說的也對,若是馬二的人皮唐卡更厲害,之前又怎會差點被師兄殺死。
我強迫自己保持冷靜,得快些想到辦法。
我看到了馬二手背上的焦黑,有了主意。
手電筒肯定對付的了人皮唐卡,但要先解決掉屋子裏的燈。
我把丟地上的滅火撿起來,到馬二手裏。
“你去把東西取出來,我去找電閘。”
馬二拿著滅火回到櫃臺前,舉起來用力一砸。
“哐!”
砸櫃臺的聲音特別響,卻偏偏沒聽到玻璃碎掉的聲響。
我看了一眼,玻璃櫃上隻出現了一裂。
鋼化玻璃!
此刻的馬二,像極了闖進金店,想搶金子卻砸不開櫃臺的尷尬小賊。
他傻了眼,抬頭看向我,我張口罵他。
“別愣著,繼續砸!”
既然能砸出裂,砸的次數多了,自然能砸開。
馬二又開始揮舞滅火,我則是四打量,找控製屋燈的開關或者電閘。
可瞅了一圈,四麵牆壁都是溜溜的,開關和電閘都沒有!
我使勁揪了一下頭發,現在咋辦是好,總不能讓我把燈泡一個個擰下來吧?
怎麽辦……怎麽辦……
忽然間,我腦袋裏靈關一閃,齊總被殺後,牛大假扮的易國富審問小保安的景,在我腦海裏閃過。
有辦法了!
馬二既然能用易國富侄子的份欺騙保安,自然也能用齊總的份再來一次!
我急忙跑到馬二邊。
“你知不知道廠房保安的電話?”
“知道,我都存手機裏了。”
太好了!
“你趕用齊總的份給保安室打電話。”
馬二不傻,立馬理解了我的意圖。
我們來時,保安見過“齊總”,若是“齊總”這時給他打電話,他自然是深信不疑。
“好,好……我這就打!”
我把滅火搶過來,繼續砸櫃臺。
“哐!”
“哐!”
砸了兩下,滅火把我手掌虎口震的生疼,我真想罵娘,這玻璃也忒結實了吧!
馬二的電話打通了,他用齊總的聲音下命令。
“你現在趕去把存儲室的燈關掉!”
電話那邊的保安,不知說了什麽,馬二的語氣立馬嚴厲起來。
“別管什麽規章流程,我隻是讓你關燈,又不是斷電,有什麽不可以的!”
“你現在立馬給我去辦,三分鍾燈若是關不了,你今晚就卷鋪滾蛋!”
此時的馬二,哪裏像公司總,活的一個潑婦。
不過這一罵還有用,我都聽到保安害怕的聲音了。
“齊總您別生氣,我這就去……”
掛了電話,馬二跑去牆邊,又拿下一個滅火。
我們兩個人,像是街邊砸滋粑的小販,一人一下的用力砸。
我手裏的滅火,是10公斤裝的,掄了十幾下後,手臂一點力氣都沒了。
玻璃櫃上,隻砸開了不到掌心大的窟窿,我試了一下,手本不進去。
“讓我來!”
馬二五手指在一起,進窟窿裏,我剛剛試過了,掌骨會卡在窟窿上。
我正準備提醒他,卻見馬二的手,毫無阻攔的了進去。
我驚住了,馬二進櫃臺的手,明顯比進前小了一號。
骨功?
看來馬二假扮齊總“消失”的高,的確是骨功的功勞。
馬二輕易而舉的將裝著病菌原株的玻璃瓶取出,裝進兜裏。
我心裏鬆了口氣,東西已經到手,算是一個好開頭。
可就在這時,一聲刺耳的“刺啦”聲,傳我的耳中。
我循著聲音看去,馬二和牛大的人皮唐卡已經分出了勝負。
一張人皮唐卡,被從口撕碎,口的綠佛,攔腰撕裂。
是馬二的人皮唐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