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二讓我開價,我當然不會客氣。
這家夥害我染了因果,雖不嚴重,但我心裏總歸是有火氣。
若不坑他一下,實在是說不過去。
表哥收青銅時,給了盜墓賊六千塊。
“六萬。”
我直接喊了十倍的價格,若是馬二砍價,給他降個三千五千意思意思。
“好,六萬,我這就轉給林老板。”
馬二掏出手機,很快把錢轉了過來。
這麽痛快?
九叔眼睛含笑的看著我,臉上的表也是似笑非笑,似乎是在嘲笑我賣的便宜了。
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在行做生意得講究信譽,我可不想像裘緣那樣,因為出爾反爾被人報複。
馬二問我什麽時候手,我說明天夜裏。
商談了幾句明天行的細節,馬二起告退,他要回去準備一下。
我讓他把人皮唐卡,也帶了回去。
馬二走後,九叔也起告辭,臨走前他讓我再考慮考慮鬼契的事。
“小懸,這可是雙贏的事,對你有好的。”
我不信九叔的話,也不好當麵回絕。
“九叔,要不這樣,咱兩個也別簽什麽鬼契了,就在我這茶樓裏立個誓。”
我指的,是在人字雅間的十殿閻王圖下立誓。
看過馬二立誓時的場景,我覺得無論九叔心裏打的什麽小九九,也得收斂收斂。
“行啊。”
我臉皮一僵,差點咬到舌.頭。
九叔……答……答應了?!
這跟我想的不一樣,我本以為他會找個理由回絕呢。
這下到我無措了,隻好厚著臉皮拒絕。
“九叔,你看我明天還要幫馬二對付他師兄……容我再想想……再想想。”
九叔也不惱,說了句好好想,徑直離開了。
回到茶樓,我把九叔的事先拋在腦後,掏出手機,給易國富的書小邵,打去了電話。
“小邵,今天的事,還沒傳出去吧?”
“易董事下了封口令,說安排齊總出差了。”
我心中放鬆了一下,這事兒隻要沒傳出去,就有作的可能。
我跟小邵說,對於易國富侄子和齊總被皮的事兒,我有了新的發現,需要驗證一下。
“明天晚上我想留在公司轉轉,畢竟鬼夜裏才會現嘛!”
這話有點糊弄人了,齊總就是大白天被了皮。
好在小邵不懂行,一聽我有發現,十分高興。
“林老板,我來給您安排!您一定要想辦法搞清楚怎麽回事,現在知道實的,個個人心惶惶,我怕瞞不住幾天了。”
我讓小邵放心,一定想辦法讓這事兒水落石出。
掛電話前,我叮囑,我明晚留在公司的事,先不要告訴易國富。
“易董事工作忙碌,就先別打擾他了,等調查清楚,再跟他說也不遲。”
“好的林老板,那我先替易董事和員工們謝謝您了。”
萬事俱備隻欠東風,明晚能不能功,就要看表哥給我留下的青銅,是不是真如介紹上那般神奇。
第二天下午臨近黃昏的時候,小邵開車來接我。
我把青銅裝好,還拿了能驅邪的手電筒。
假扮易國富的牛大,行的本事比馬二還厲害,我不得不防。
進了公司,大部分員工已經下班,辦公樓裏十分安靜。
小邵給了我一個員工的牌,牌別致,是金的。
我記得其他員工的牌,都是白的。
“林老板,我已經代好保安不要打擾您做事,您把牌別在前,他們見到就知道是您了。”
我說了聲謝謝,小邵又問我。
“林老板,晚上您一人在這可以嗎,要不要我留下來陪您?”
留下來……陪我?
我下意識的看了眼小邵襯衫下的圓潤曲線,使勁咽了咽口水。
深更半夜,孤男寡,怎麽看都是一場豔遇。
我真想答應下來,奈何今晚真的不行,隻能忍痛拒絕。
“晚上可能會遇到事,小邵你還是不要留下了。”
我故意將“遇到事”四個字語氣加重,小邵或許是想到了齊總的慘樣,臉有些發白。
“林老板您小心,有什麽需要您給我打電話。”
我說了句好,小邵頭也不回,急匆匆的走掉了。
因為下班的緣故,辦公樓走廊的燈都已經滅了,隻有樓梯間還有兩盞應急燈亮著。
我坐在樓梯上無聊的玩著手機,我昨日和約定馬二在這見麵,他還沒來。
過了大概半個鍾頭,走廊裏忽然有靜響起。
“噠!”
“噠!”
像是有什麽尖銳的東西,正在敲打地板磚。
是腳步聲。
這聲音越來越近,也越來越響,在原本安靜的辦公樓中,格外的刺耳。
我把手機息屏,藏到牆角,手進兜裏,握住了手電。
我手心有汗溢出,這明顯不是馬二的腳步聲。
“噠!”
“噠!”
聲音非常近了,我把一隻眼睛,探出牆角。
眼,是一雙高跟鞋。
我稍稍鬆了口氣,是個人,說不定是小邵回來找我了。
我正準備開口打招呼,忽然看到人的半邊臉。
這個人的臉有些胖,還是個圓下。
不是小邵!
誰?!
我急忙掏出手電,打開了開關。
“啪!”
手電的按鈕發出一聲脆響,接著,一道柱了出去。
借著手電的強,我看清了來人的臉。
是齊總!
我驚出一聲冷汗,莫不是齊總慘死,化厲鬼回來了?
被手電筒一照,齊總猛的捂住了臉。
“林老板,快停手,是我!”
齊總的裏,響起的是個男聲。
這聲音聽著耳。
是馬二!
我關掉手電,“齊總”走上前來,一臉的痛苦。
“林老板,你是要殺了我嗎?”
我這才發現,齊總的兩隻手背上,黑漆漆的一片,像是被烤焦了。
“幸好我反應快,要是臉上再被照一會兒,這皮就不能用了。”
齊總的人皮是被人皮唐卡撕下來的,帶有氣和邪勁,手電筒能傷到它。
我十分驚喜,這手電筒,還真厲害。
我打量著前的人,長相和齊總一模一樣,若不是馬二用自己的聲音,我還真分辨不出這是假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