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進人字雅間,九叔的目便移不開牆上的畫了。
“小懸,這幅十殿閻王圖,能不能賣給我?”
我直接了當的回答他,沒有任何回旋的餘地。
“不賣。”
這可是祖師爺留下的,我可不想做一個見財眼開、欺師滅祖的人。
九叔沒說別的,坐了下來。
我把裝人皮唐卡的木箱放在桌子上,讓馬二坐到九叔的旁邊,自己去外麵拿了一盞油燈。
據商記載,但凡是在十殿閻王圖下許下的承諾,都必須遵守,否則會有可怕的後果。
後果是什麽,籍中沒有記載,但我相信,能從祖師爺傳到我這一代的,絕對好用。
按照籍中的記載,我把雅間的門關上,窗簾遮下,然後將點燈關掉。
“啪!”
我用打火機點燃了油燈,放在桌子中央。
油燈的火,一閃一爍,有些昏暗,照在九叔和馬二的臉上,十分詭異。
我把油燈推到牆下,照亮畫麵。
十殿閻王麵目威嚴,他們的眼神,仿佛過畫,落在了我的上。
我心裏了一下,手心有汗溢出。
按照籍裏的記載,我開口念道。
“一殿秦廣王、二殿楚江王、三殿宋帝王、四殿五王、五殿閻羅王、六殿卞城王、七殿泰山王、八殿都市王、九殿平等王、十殿轉王。”
“十殿閻王在上,商第二十一代弟子林懸,請您屈尊降臨作證。”
我話音剛落,油燈的火,跳向遠離十殿閻王圖的方向。
我對著十殿閻王圖的臉頰,覺到一陣冰涼的風過。
屋子裏門窗都關了,旁邊是牆壁,哪裏來的風?
我咽了下口水,這風隻可能是從畫中吹出來的。
一個可怕的想法,從我心中浮現。
難道這幅畫,真的連接著曹地府?
再看十殿閻王圖,不知是不是火閃爍的關係,畫中的景象,有些模糊。
恍惚間,我看到站在最前麵的秦廣王,眨了下眼睛。
我打了個哆嗦,急忙收回自己的目。
這時我才發現,馬二一臉煞白,額頭上都是汗,他的眼神閃躲,不敢去側頭去看十殿閻王圖。
我敢肯定,他也在圖中看到了詭異的畫麵。
反倒是九叔,盯著十殿閻王圖看個不停,他臉上凝重的表,我還是第一次看到。
我跟馬二說,你把剛剛答應我的條件,再說一遍。
馬二子了一下,他額頭上的汗珠,順著鼻梁骨流了下來。
他害怕了,不敢說。
這家夥,剛剛明顯說了假話。
我毫不猶豫的把頭轉向九叔。
“把人皮唐卡燒了吧!”
“林老板,等一下!”
馬二著急了,一把抱住裝人皮唐卡的木箱。
“我說!我說!”
我冷眼看著馬二,他隻要敢耍頭,人皮唐卡我定是要燒了。
馬二出三指對天。
“我馬二起誓。”
“隻要林老板幫我對付大師兄,事之後,我將人皮唐卡由林老板理。”
我了一句。
“是現在木箱裏的這件。”
就像寫欠條,借多還多,得寫的明明白白。
萬一馬二把別的人皮唐卡給我,算不算違約?
馬二了額頭上的汗。
“是是是,木箱裏的這件。”
“除此之外,我會繼續假扮易國富,直到幫林老板的父親找到腎源。”
馬二將起誓的手放下,油燈裏的火,忽然熄滅了,屋子裏陷一片漆黑。
這算是誓了,如果馬二違背,我不知道後果會怎樣,但肯定不會是好下場。
我起將燈打開,馬二仍舊汗流不止。
“林老板,我都已經起誓了,您要怎麽幫我?”
馬二說了一句,用我的要付錢。
不過他已經嚇這樣了,我是不信他還敢耍花招的。
“你等一會兒,我去拿樣東西。”
我去了地下儲藏室,從古董架上,取下一件。
這是一鏽跡斑斑的銅條,青銅。
當我把這跟青銅條放到馬二麵前時,他一臉的迷茫。
“林老板,這是什麽?”
九叔把青銅拿到手中擺弄了兩下。
“春秋時的青銅?”
九叔不愧是齊魯行的扛把子,當真是見多識廣,這青銅,的確產自春秋時期。
“這是盜蹠的東西。”
馬二問我:“盜蹠是誰?”
我跟他解釋,盜蹠原名展雄,姬姓,展氏,名蹠,又名柳下蹠、柳展雄。
他是有著坐懷不名的柳下惠的親弟弟。
語“盜亦有道”中的“盜”字,指的便是盜蹠。
關於盜蹠,有兩種說法,一說他是小,二說他是大盜。
但盜蹠的確是史書上有記載的,華夏第一個小。
也就是說,他是華夏小的祖師爺。
之前說過,算上商的法,分為三種。
“藏鬼”、“生靈”和“注鬼”。
大多數的,屬於藏鬼一類,也就是人死後有魂魄附在上麵。
而青銅,則屬於生靈一類,是在古墓中吸收氣,自己有了靈。
表哥留下的介紹中,一個盜墓賊大水衝了龍王廟,盜了盜蹠的墓。
這種欺師滅祖的行為,嚇壞了盜墓賊,他急忙把來的東西放回去,重新封棺蓋土,還請道士作法三天。
等一切都結束了,盜墓賊卻發現,有一青銅忘在了他的口袋裏。
總不能再給祖師爺開一次棺,盜墓賊無奈之下找到了表哥,將青銅賣了。
這青銅從春秋時代待到現在,已經過了兩千年,在墓地裏吸收氣久了,變了。
這跟的效果很簡單,能開天下鎖,副作用也很簡單,隻能使用一次。
幫了馬二,這件青銅就毀了。
聽我介紹完,馬二有些猶豫。
“林老板,放病菌原株的存儲室,用的是電子鎖,連個鎖眼都沒有,這東西……管用嗎?”
說實話,我心裏也沒譜,但既然表哥說能開天下鎖,我信著便是。
“試一試,若是不行,我們再想別的法子。”
馬二說行,試試。
“林老板,這東西既然隻能用一次,若是了,我馬二肯定會掏錢的,您開個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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