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對的檢查,當天就出了結果。
不匹配。
醫生勸我,腎源雖然稀缺,但隻要有配對功的,很快就可以進行手。
怨天尤人沒有用,我隻能接這個結果。
我問醫生,如果有了合適腎源,手需要多錢。
“腎髒三十萬,手費十萬。”
這個價格,猶如一道晴天霹靂在我耳邊炸響!
四十萬!我家就算砸鍋賣鐵,也湊不出這些錢。
我沒敢把這個數目告訴娘,怕絕。
我找到表哥,問了他一個問題。
“哥,我要是了商,三年能不能賺到四十萬?”
表哥沒有一點猶豫:“能!”
他從兜裏掏出一串鑰匙,拍在我手裏。
“大奔車,四十萬,全款!”
“兩居室一百平,七十萬,全款!”
“茶樓,三十萬,全款!”
“這些都是哥做商賺出來的。”
我明白表哥想要表達的意思,他能賺到的,我也可以。
隻要能賺到錢,治好老爹,就算和鬼魅魍魎打道,我也願意。
“哥,我幹!”
我跟哥回到家,他將一把鑰匙給了我。
鑰匙的樣子,是古裝劇裏的那種,銅製的,比我手指還長,攥在手裏十分冰涼。
“小懸,哥等黎道長作完法就走,來不及教你本事了。”
“這是地下室的鑰匙,裏麵的東西,都是哥做商用到的,以後都歸你了。”
“地下室東麵桌子上,立有祖師爺的靈牌,你喊聲祖師爺,磕三個頭,以後你就是第二十一代商傳人。”
“磕完頭,你把桌子下的木箱搬出來,裏麵有三十六本書,商的本事,清清楚楚的記在上麵,你好好學,別丟了祖師爺的臉。”
我使勁點頭,為了賺夠老爹的醫療費,我也得好好學。
“好了,就這些代的了,早點睡,你明天還得去接小姨的班。”
我迷迷糊糊的睡著了,醒來時,已經是第二天清晨。
表哥不在我邊,我著眼睛出了臥室,才發現客廳幾乎沒了立腳的地方。
白須道士手裏握著兩支筆,一支蘸了黑的墨,另一支蘸了白的染料。
客廳的沙發、茶幾都被搬到牆角,空出來的地方,畫了好大一個八卦陣。
八卦陣的中央,是一個黑白相間的太極圖。
太極圖擺著一個黃銅做的香爐,從珊瑚中摔出來的黑玉佩,就在香爐中。
此時此刻,白須道士手中掐著訣,快步行走於八卦陣中,口中念念有詞。
“乾為天!”
“坤為地!”
“震為雷!”
“巽為風!”
“坎為水!”
“離為火!”
“艮為山!”
“兌為澤!”
他每念一句,表哥便將一個茶碗放在對應的位置上,並在茶碗中倒滿酒。
白須道士總共念了八句,表哥放了八個茶碗。
白須道士停下腳步:“明日太升起,玉佩中的鬼就會煙消雲滅!”
表哥激:“多謝黎道長出手了!”
等白須道士回屋休息,表哥要帶我去醫院,我看他臉疲憊,讓他好好休息,我自己打車去。
娘守了一夜床沒睡,老爹還是沒醒,醫生說已經離了危險,不打。
我跟護士要了一張陪床,讓娘好好休息,換我來守。
等我回家時,已經是後半夜了,客廳裏的關著燈,八卦圖中卻是燭火搖曳,不知白須道士,還是表哥點上的。
我怕表哥已經睡了,躡手躡腳的進了臥室,誰知表哥不在。
我打開燈,床邊放著一個敞開的拉桿箱,箱子兩側服塞得滿滿當當。
按照白須道士所言,明日太升起,鬼就完蛋了,表哥也該走了。
箱子裏好幾件服疊的皺皺,占了不小的空間,怪不得表哥合不上箱子。
我想幫他重新整理一下,蹲下子,發現服上方,倒扣著一個掌大的相框。
我從沒見過表哥在臥室裏擺放相框,好奇心促使我將相框翻了過來。
照片的背景,是一片玫瑰花圃,花圃前有兩個人,一男一。
男的是表哥,他雙手環抱著人的細腰,笑的十分幸福。
人穿著臍T恤,小肚子沒有一贅。火紅的短下,是一雙令男人忍不住想非非的大長。
最令人沉醉的,還是人漂亮似明星的臉蛋。
任誰看到這照片,都會說表哥有福氣,可我卻十分驚恐。
著照片中人的模樣,一寒氣從我腳底升起,順著我的後脊,一直涼到頭頂。
這個人,我見過……
就在前夜我做的春夢裏!
那個上有好聞玫瑰香味,與我纏綿一整夜的人!
毫無疑問,照片中的人,我夢中的人,是我的表嫂……小玫。
我的心髒,噗通噗通的狂跳起來,我從沒見過表嫂,怎麽會夢到?
更讓我無法接的是,在夢中,我上了。
我上了自己的表嫂……表哥的人!
強烈的負罪,從我心中湧起。
我趕把相框倒扣回行李箱,不敢再看一眼。
忽然間,我想起了另外一件讓我汗倒立的事。
表哥被鬼糾纏,日日春夢,一天比一天差。
我不可能會夢到一個從未見過的人,除非夢中之人,就是纏表哥的鬼。
也就是說,玉佩中的鬼,是表嫂!
白須道士要讓灰飛煙滅,而表哥今早幫著白須道士,完了八卦陣。
若我的猜測是真的,豈不等於表哥親手殺死了表嫂?
我慌了神,起要去找表哥。
不知是不是蹲了太久,我起時頭一陣暈,眼前也模糊起來。
我摁著太,想扶著牆站穩,誰知臥室裏頂燈“滋啦”一聲,滅了。
整間臥室,陷一片黑暗,手不見五指。
我在黑暗裏索,想先找到床坐下,床沒找到,手指卻到一片。
有人!是誰?!
我嚇的打了個哆嗦,急忙回手。
臥室裏莫名有了,我這才發現,前站著一個人。
漂亮的臉蛋,帶有一道紅痕的脖頸。
是表嫂……
我牙齒打,我這是見鬼了嗎?
我剛想開口求表嫂別害我,卻見表嫂眼裏噙著淚水,哭的梨花帶雨。
“救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