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的話,讓我想起表哥走之前再三叮囑我的三句話。
其中第一句,十一點後才可以見阿婆!
我沒做到……會怎麽樣?
我有些張,老出慈祥的笑容。
“我就是阿婆,你找我有事嗎?”
我急忙說明來意。
“是張龍讓我來找您拿東西的。”
阿婆哦了一聲,走到櫃子前,打開了櫃門。
我沒忍住好奇心,問阿婆為什麽要在十一點半之後才見客呢?
阿婆告訴我,這是規矩。
如果沒有遵守規矩呢?
阿婆忽然笑了,笑聲森。
“那就會和他們一樣,留下點東西來陪我。”
這是我才看到,櫃子裏的瓶瓶罐罐,裝的是眼球、心髒、肺、胃、腎髒……
這些泡在瓶罐裏,即便封著,依舊散發出濃重的福爾馬林氣味。
我不敢再看,低下了頭。
一雙紅的繡花鞋,映我的眼中。
鞋子十分致,繡的是牡丹花。
“阿婆的繡花鞋,好看嗎?”
我抬起頭,阿婆轉過,表詭異。
不知何為,我覺阿婆有些興。
這時,我想起表哥叮囑我的第二句話。
見到阿婆後不要看,尤其是腳上那雙繡花鞋。
我使勁咽了咽口水,急忙否認。
“阿婆,我什麽都沒看到……”
阿婆湊近我,又問了一遍。
“阿婆的繡花鞋,好看嗎?”
我渾冷汗,不知道該怎麽作答。
我看到阿婆手裏拿著一個小瓶子,急忙搶了過來。
“阿婆,東西拿到了,我先走了。”
我轉想跑,一隻手搭在了我肩上。
“時間還早,不留下陪阿婆聊聊天嗎?”
明明是個老,我卻沒能掙開。
我背對著阿婆,看到了玻璃窗戶中的影子。
窗戶裏的阿婆踮著腳尖,臉就在我的肩後,隻要我一回頭,就會麵對麵。
更詭異的是,屋子裏昏暗的燈,把我的影子拉的悠長。
但在窗戶上,我隻能看到自己的影子。
阿婆沒有影子。
“阿婆一個人好寂寞啊,留下來陪陪阿婆吧。”
我想起了表哥叮囑我的第三句話。
拿到東西立馬走,零點前必須離開!
不能留下來!
我推說表哥還在等著我回去差,使出吃的勁兒掙開阿婆,頭也不回的跑了出去。
我不知道阿婆有沒有追來,拚命的跑,快要跑出殯儀館時,門前有一隻大黑狗堵住了我路。
大黑狗的眼睛,在月下有些發綠,特別的滲人。
換做平常,我肯定不敢招惹型這麽大的狗,今天卻不知哪裏來的勇氣,從地上撿起一塊石頭扔了過去。
我本以為大黑頭會被石頭嚇跑了,誰知它撲上來咬了我一口。
我忍著疼跑出殯儀館,大黑狗沒有追上來。
風一吹,我才發現自己全上下都是冷汗。
回頭一看,與阿婆見麵的屋子,已經滅了燈。
我把手中的瓶子拿起來,借著月,我看到裏麵裝的是油膩膩的。
是油。
回到茶館,我把裝油的小瓶子給了表哥。
他見我被狗咬了,趕帶我去看醫生,醫生說傷口很淺,隻是被狗牙劃破一道,沒必要打疫苗。
表哥說請我喝酒,驚。
我酒量不行,被表哥給灌趴下了,約記得被他背回了家。
半夜我被尿憋醒,爬起來黑找到廁所,完事之後,準備回屋繼續睡。
走到臥室門的時候,我約聽到隔壁有靜。
我支起耳朵,是人的聲音。
是表嫂嗎?可表哥沒跟我提過他有朋友了啊。
我沒當回事,打著哈欠回到自己屋裏。
也不知道今天怎麽了,半夜的時候我又醒了,有些渾渾噩噩的我打算去廁所洗個臉,誰知一推門,就看見一個子在裏麵。
表嫂?
同時借著窗外照進來的月,我看到了表嫂的長相,的麵龐致的像是熒幕上的大明星。
不知為什麽,表嫂沒有出聲,也沒有離開,站在原地,衝我我出了微笑。
我有幾分尷尬,急忙低下了頭,月把我的影子拉的悠長,而表嫂腳下,卻是空的,沒有影子……
不僅如此,表嫂致的腳踝下一片漆黑,看不見腳。
我想到了同樣沒有影子的阿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