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聽到這個真相隻覺得恍惚。
在雲國娛樂圈,提及蘇西辭皆是最頂流男星、三金影帝、影視歌三棲全能這樣的評價,而阮清竟然是他的親妹妹……
孩子們想都不敢想,從小便有這樣一個哥哥的寵,該是多麽幸福的事!
“親……妹妹?”安璿雅目呆滯。
不敢置信地抬頭看向蘇西辭,“怎麽可能……這不可能!你們兩個連姓氏都不同,怎麽可能會是有緣關係的兄妹!”
況且經紀人琴姐幫去打聽過啊。
當初在《浴火》組裏時,蘇西辭明明是第一次見到阮清,本不像是悉了十幾年的兄妹,無論如何都不願意相信!
“難道需要我現場做個親緣鑒定嗎?”
蘇西辭狐貍眼微瞇,掃向安璿雅的神冷而不悅,“妹特意化名來蘭低調讀書,卻沒想到某些人別有用心,以為沒後臺就隨意欺負,現在——的後臺來了。”
“就是我。”他薄輕啟,幹脆利落。
蘇西辭為了來給妹妹撐場麵還特意打扮,一筆的白西裝,於溫潤如玉中更添矜貴優雅,頎長的軀散發著霸道的氣質。
娛樂圈裏沒人知道他的真實份……
而此時的頂流男明星蘇西辭,周那種矜貴的貴氣質,本遮掩不住!
他就這樣站在阮清前,將放在心尖上的妹妹護在後,“以後別再讓我知道誰敢惹,我的妹妹就是所有仙鶴的妹妹。”
“尤其是你安璿雅。”
“再讓我發現你針對……我不介意讓所有仙鶴,都知道你的真麵目!”
安璿雅惶恐地向後踉蹌了一步。
本就單薄的小板,此刻搖搖墜仿佛隨時都要暈倒,也許別人不理解其中含義,可在娛樂圈待久了的卻清楚……
蘇西辭的仙鶴是娛樂圈的半邊天。
若是誰敢跟這數億為敵,幾乎就意味著不用繼續在娛樂圈裏混下去了!
“辭哥哥……”安璿雅囁喏著出聲。
“別這麽惡心地我。”蘇西辭皺著眉斜睨他一眼,“哥哥這兩個字,隻有妹和我的能,你安璿雅——不配!”
安璿雅的臉徹底變得慘白一片。
地攥著角,臉頰那片火辣辣的痛,相比起被蘇西辭用言語捅的這幾刀而言,已算是微不足道的痛了……
他竟這麽殘忍!竟這樣對!
安璿雅咬著瓣幾乎快要哭出來,但蘇西辭卻連個眼神都不肯施舍給。
“手疼不疼?”他轉眸向阮清。
方才滿是冰冷與嫌惡的眼眸,此刻化了一片,“給哥哥看看你的手。”
安璿雅酸了,又酸又恨地瞪著。
阮清輕彎了下說沒事,蘇西辭抬手寵溺地了的腦袋,然後便領著離開了化妝間,“欺負怎麽也不跟哥哥說?”
“都是要上舞臺表演的人了,哥哥那裏好多厲害的化妝師,你需要的話我就立刻喊他們過來,給我家妹化個最漂亮的妝。”
蘇西辭哄妹妹的聲音漸行漸遠……
可落在安璿雅耳中的每個字,都是那樣的刺耳,讓嫉妒得簡直快要發瘋。
“好羨慕阮清啊,我做夢都不敢想有一個頂流明星哥哥會有多幸福……”
“而且辭爺好寵啊嗚嗚!我向來知道辭爺寵,但是見他寵妹妹我還是酸了,好想被辭爺腦袋,這也太寵了!”
“安璿雅算是玩了,我還以為跟哥哥關係很好呢,看來相當惡劣……”
“而且本沒有要否認的意思,估計就是想裝吧,結果沒想到翻車了。”
“嗤——”
嘲諷的聲音窸窸窣窣地在耳邊響起。
安璿雅在娛樂圈裏風慣了,向來都是穿著華禮服,在紅毯上被眾星捧月的那個,卻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狼狽過……
自然沒臉繼續待在這排練廳裏。
於是惱怒地拎起擺,大步離開並要求學校那邊,給自己準備了單獨的化妝間。
“怎麽回事啊?”經紀人琴姐慌忙趕到。
看著安璿雅臉蛋的紅腫,忙給先卸了妝再上些藥,“你可不是願意委屈的脾氣,怎麽就能被打了這樣……”
安璿雅委屈地哭,哭得梨花帶雨。
將事添油加醋地說了一遍,琴姐聽得皺眉,“行了,就算蘇西辭護著又怎樣,他充其量就是個人氣高的明星,家裏也沒什麽背景,還能真斷了你的後路不?”
圈的確沒人知道蘇西辭的份。
安璿雅抬起眼睛看向,“可……可排練廳的人都聽到那些話了……”
好丟人,這輩子沒這麽丟人過。
“排練廳裏才幾個人,這些學生給點封口費就能解決了,你趕把眼淚幹淨,重新化好妝,等會兒漂漂亮亮地上臺。”
“阮清的搭檔不是手廢了嗎,自己一個人表演不出什麽名堂,等會兒的國風盛世舞臺,還不是屬於你安璿雅的?”
安璿雅聽了立刻抬手抹幹淨眼淚。
琴姐滿意地笑了笑,“璿雅,你聽著,這一點小挫折對我們而言本不算什麽,這次國風盛世就是你翻的好機會!”
“琴姐什麽意思?”安璿雅看向。
琴姐警惕地看了下門的方向,確認關嚴後才對道,“剛剛校方那邊給我消息……說傅氏和蘇氏全都投資了這次大賽!”
雲國都勢力不分上下的兩大家族。
安璿雅的眼睛突然亮了起來,“真的嗎?這兩大家族是為我而來的嗎?”
“當然啊。”琴姐理所當然地笑著。
拍了拍安璿雅的肩,“這種大佬怎麽會對校園活興趣,肯定是因為你在才特意投了資,所以你一定要好好表現。”
說不定就能借機飛上枝頭變凰。
哪怕隻是在大佬旁邊當個玩,多也能騙點錢和資源來,到時安璿雅必定如魚得水,哪是蘇西辭能輕易對付的?
“我知道了琴姐。”安璿雅點頭應。
地住手裏的化妝棉,抬起抬眸著鏡子裏的自己,目逐漸堅定,“這個舞臺注定是屬於我安璿雅的!”
阮清絕對不可能贏得了。
想跟比,阮清本就不配!
……
兩輛黑豪車幾乎同時抵達蘭學院。
校領導畢恭畢敬前來迎接,保鏢極有眼力見地為他們開門,兩道西裝革履的頎長影赫然為校園最耀眼的風景線……
蘇北墨一筆的黑高定西裝。
烏黑的發不遮眼眸,出一雙深邃如夜的黑眸,他材修長卻又恰到好,周散盡著清冷孤傲卻又盛氣人的氣場。
在他旁下車的自然就是傅景梟。
看到他出現在蘭學院,蘇北墨那雙深沉的眸才掀起些許波瀾,“阿梟?”
“阿墨。”傅景梟緋輕勾了下,“巧。”
蘇氏家族和傅氏家族百年好,蘇西辭和蘇南野不願意接手家族,因此跟傅景梟接不算多,但同為繼承人的傅景梟和蘇北墨卻極為稔,也算得上多年的同窗好友。
“你怎麽……”蘇北墨眉梢輕蹙。
他確實沒想到,回國後會在這裏遇到好兄弟,墨瞳裏不閃過了一抹詫異。
傅景梟眼尾輕了下,“聽說蘭學院的國風盛典不錯,我來欣賞一下。”
“是嗎?”蘇北墨總覺得事有蹊蹺。
以他對兄弟的理解,不覺得他像是那種會對什麽國風和演出興趣的男人……
但傅景梟隻是勾笑了下沒多說。
許久不見的好兄弟重逢,他們將校領導打發走後,並肩向蘭的禮堂走了過去。
“還算順利?”傅景梟偏頭向他。
蘇北墨沉著嗓音應了聲,“有些棘手,但聽家裏說妹妹回來了,便趕了進度,比原本預計的時間要早結束一個多月。”
聞言,傅景梟並未對此到詫異。
蘇氏家族對他而言雖是一道坎,但蘇北墨無疑是最好的突破口了……
“曦兒你記得嗎?”蘇北墨嗓音微沉。
他將眸落在男人上,“你應該是抱過的,但那時候才剛出生不久而已,你們還差點定了娃娃親,但爺爺不同意。”
“記得。”傅景梟斂眸低低地笑了聲。
雖然他不記得小時候抱過,可長大之後的蘇曦,可一直都在他的邊。
現在甚至……每晚都睡在他的邊。
蘇北墨微微頷首,“我聽黎士說,我妹妹在南城還多虧了你的照顧,看來我還得空請你喝一杯以表謝?”
“這麽客氣啊。”傅景梟眼尾輕挑。
黎落轉述給蘇北墨的事,那他自然是不知道眼前這位“好兄弟”跟妹妹的關係了……
傅景梟漫不經心地單手西裝口袋。
骨節分明的手腕了出來,腕上的表更襯出尊貴的氣質,“這多不好意思。”
畢竟他可是把他妹妹給拐跑的人。
“你什麽時候還跟我客氣起來了?”
蘇北墨斜眸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家裏的事還要我理,我留在南城的時間不多,我妹妹以後可能還需要拜托你照顧。”
他還是非常清楚多年好兄弟的人品。
將妹妹給他照顧,他再放心不過了。
傅景梟緋輕輕地勾了下,倒也沒跟他客氣,“你放心,我一定……好好照顧。”
蘇北墨嗯了一聲便沒有繼續話題。
兩個商業英湊在一起,很快便自然而然地聊起國際經濟形勢,談話逐漸深奧起來,不知不覺便來到了蘭的禮堂……
阮清去醫務室看了秋晚晚的傷勢。
校醫給抹了藥包紮好,囑咐最近傷口不要水,又給塞了一瓶外用的藥。
“怎麽辦哇……”秋晚晚撅起小。
抬眸向阮清,清澈的小鹿眸裏漉漉的,“我還是給你拖後了……”
實在是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
安璿雅不要臉臉的程度,簡直讓秋秋難以預料,結果就中了這人的計。
“沒事。”阮清了的腦袋。
哪裏舍得責怪秋晚晚,“比賽的事我來解決就好了,手還疼嗎?”
“不疼了。”秋晚晚乖巧地搖著頭。
了自己的小脖頸,現在隻覺得被離時拎過的那領的有些難。
離時起眼皮觀察阮清的神。
似是生怕發現,趁所有人不注意時撥了下的領,將秋晚晚的領口平了,小姑娘不滿地睜大眼睛看他,“你幹……”
“我記得你那裏應該有很多古琴。”
阮清倏然紅輕啟,不經意間打斷了秋晚晚的抗議,將目落在離時上。
男人勾狐貍似的笑著,“怎麽?小青鸞想跟離時哥哥借一把琴啊?”
阮清:“……”
嫌棄地斜睨了他一眼,“比賽前能不能取過來?還有,好好說話,別。”
“嘖。”離時有些惋惜地斂了下眸。
他低眸著眼前的孩,“小青鸞跟哥哥借琴就這個態度啊?那哥哥可不……”
“借不借?”阮清直接打斷他的話。
抬起一雙清冽的眼眸向男人,聲線幹脆利落,“不借的話我直接聯係附近琴行……”
“借借借。”離時立刻敗下陣來。
他早該知道小青鸞沒那麽好,饒是求人幫忙時也一傲骨,不會妥協。
想到這裏,離時無奈地斂眸輕笑了聲。
他用扇子輕敲了下阮清的頭,但卻警惕地閃躲避開,離時的扇子僵在了空中,但隻頓了片刻便很快地收回……
“我這就讓經紀人把古琴送過來。”
離時輕抿了下,一雙妖孽狹長的眸底閃過淡淡的失,然後便拿出手機。
就連蘇西辭都覺起了皮疙瘩。
他不輕嘖了一聲,“我本來以為陸鶴宵已經夠了,沒想到這人更。”
看來得讓妹妹遠離這隻狐貍才行。
畢竟離時對妹妹圖謀不軌,萬一真不小心變了自己妹夫的話……
這樣想著,蘇西辭向兩人湊近過去。
不著痕跡地在兩人中間,直接將阮清和離時分了開來,離時幹脆拿著手機到旁邊打電話,跟經紀人說琴的事。
“。”秋晚晚抬起眼眸著。
眨著清澈的眼睛,“你借古琴做什麽呀?是打算讓離時幫忙搭檔嗎?”
離時的古琴琴技是非常高超的。
“不。”阮清彎了下瓣,偏眸向孩,“不需要別人,我自己也可以彈。”
“你自己?”秋晚晚詫異地睜大眼眸。
眼睛裏閃過一抹驚慌,“可是你還要跳舞啊,怎麽能一邊彈琴一邊跳舞……”
都怪不小心傷到了手拖後。
國風盛典本就規定必須至兩人參賽,現在不僅了一人,阮清要展現的那支原創古典舞,還隻剩下舞蹈沒有伴奏了。
“放心。”阮清紅翹起些許弧度。
致的眼眸裏波瀲灩,“總不能讓安璿雅的計謀得逞,越是害怕發生的事……我就越要讓它發生得更彩些。”
不就是怕贏了才搞這些小作嗎?
安璿雅認定獨腳難行,孤掌難鳴。
但阮清會贏,不止為自己贏——為秋妹,為尊嚴,為雲國國風的榮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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