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麼意思？”

“我什麼意思你不懂嗎？”陌笙簫轉過小臉，“其實，你們兩個但凡松一點點手，也不會像今天這樣。”

“你是在為嚴湛青鳴不平了？”聿尊話語冷，好不容易回暖些的溫度也因為男人的這席話而再度降至冰點，“怎麼，你是覺得我手段卑劣？還是覺得他不該躺在醫院里，你難道認為，躺在里面的應該是我？”

“我只是覺得，顧筱西不應該落到這樣的下場。”

聿尊彎眉淺酌，“你見到了？”

笙簫沒有回答，只是抿了雙。

“你難道還要同嗎？”

陌笙簫也說不上來是何心，“我只是覺得我們很像，當初，我也是想進華爾卻不起學費，我看到顧筱西現在的樣子，你知道我怎麼想的嗎？”

聿尊抬起頭，并未接話。

“我想，要是你和嚴湛青爭斗在先，認識我在后，我若也被當一顆棋子，我可能也不了那樣的·，我為了那筆在你們眼里如九牛一的學費，我可能會和顧筱西一樣。那麼……今天的下場，是不是也就是我的下場？”陌笙簫想到此，只覺一陣寒意從骨髓里面出來，冷的都能凝結冰。

“陌笙簫，你想錯了，”聿尊冷眼去，“也許這條路是被迫著站在路口的，但怎麼走下去，還是自己的雙決定的。”

“是麼？”笙簫對他的話并不認同，就像當時一樣，雖然路都是自己選的，可后面卻有無數雙手推著，令不得不走到這一步。

“你還想說什麼？還想怎樣？”聿尊對于這般不溫不火的態度十分惱火，“若不是惹到你頭上，我管顧筱西是誰？一個嚴湛青我還用不著手，若不是替你出這口氣，我直截了當找人干掉他不就是了？”

“你……”陌笙簫氣堵，“難道在你眼里毀掉一個人和弄死一個人，都只是你信手拈來的事嗎？聿尊，你好殘忍。”

“我殘忍也是為了你！”

“你別拿我當借口，我讓你別和嚴湛青斗，你聽我的嗎？顧筱西伺機接近你，你當初既然已經識破了，難道接下去演的這出戲也是我你的嗎？我被蒙在鼓里什麼都不知道，到頭來，卻一個個都告訴我，這些事都是因為我才會變這樣的，我怎麼得了？”陌笙簫幾乎是吼著說出來這些話，哪怕想置事外都難，嚴湛青告訴，他對付聿尊是為了，聿尊又告訴，顧筱西有今天，也是為了。

兜兜轉轉，都生生要將這罪魁禍首歸在上。

“不了也得！”聿尊騰地從沙發上站起，“陌笙簫，我捧著你護著你，到頭來，不是讓你來對我發脾氣的。”

“我不是發脾氣，我只是想讓你以后再做這些事的時候，不要拉上我，我不了，我也適應不了你習慣的那種作風。”

“憑什麼說你適應不了？”聿尊大掌擒住陌笙簫的肩膀，“難道，你天生就是活在明中的，而我，天生就應該活在黑暗里嗎？”

的話，某些，似乎了聿尊藏在心的一弦。

陌笙簫并未察覺到，只是覺得越說越，本來不是想說這個意思的，也并沒有要怪聿尊的意思。更知道他都是為了。

只是，說著說著，再加上男人地誤解，連自己都覺得好像說錯了什麼話。

“我不知道，不知道！”陌笙簫心不由煩躁。

聿尊本來全是為了替出這口氣，沒想不不領，還大發脾氣，他想來是平時將笙簫給慣壞了，男人氣結，手一甩便朝門口走去，“不識好歹。”

陌笙簫腳步一趔趄，栽倒在沙發上。

聿尊面鐵青地下樓，三兩步就來到玄關，出了門。

大門砰地帶上，何姨在廚房都能聽到，嚇得拍拍口，忙走出來，“聿……”

陌湘思正坐在沙發上吃西瓜，“他走了。”

何姨雙手在圍上拭，向窗外，見聿尊的車駛出花園，何姨幾步來到客廳，“湘思，他們是不是又吵架了？”

“可能吧，”陌湘思抬起頭，將未吃完的半片西瓜放回桌上，“也不知道笙簫怎樣了。”

“你說，會不會是白天那孩說了什麼？”

湘思搖搖頭，“我也不知道。”

何姨搖了下頭，又回到廚房。直到吃晚飯的時候，聿尊還沒有回來，何姨上樓喊了笙簫幾遍，只是推不，也不肯下來。

二人說完晚飯，見笙簫還沒有下來，湘思便推著椅來到樓梯口，“笙簫，笙簫……”

陌笙簫將房門閉，但還是能聽見姐姐的喚聲，一路靠著墻壁來到門口，將門打開，“姐，我不，你們吃吧。”

“不也要吃，快點下來。”

“我真的不，”笙簫再度將門合上，“別給我留飯了。”

聿尊開車出去兜了兩圈，沒地兒可去，索還是去。

他將車開到門口，車鑰匙隨手一扔，丟給泊車小弟。

剛走進去，里頭震撼刺激的音響合著DJ配樂的聲音迎面襲來，聿尊來總是習慣開個包廂，這次卻不一樣，他在時而昏暗時而怪陸離的燈中走舞池。

的舞池分為兩邊，一邊是空曠的圓臺，四往上則是鏤空設計，而另一邊，則被設計一個個十字，猶如棋局般迷幻。

聿尊坐在吧臺，十字走道上，一個個風萬種的領舞正跳著火辣而充滿·的舞蹈。們無一例外都穿著白超短，部僅用一寬帶裹住，潔的背部打一個蝴蝶結，一眼去，一條條白皙修長的配合著水蛇般細膩的腰肢晃，繞是個男人，想來都不住這樣的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