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笙簫,你看你長這麼漂亮,有男朋友了嗎?”一50出頭的大媽搖著把扇,殷勤湊過來。
陌笙簫將湘思推進涼亭,里頭還坐著好幾個正在乘涼嘮嗑的人,“你呀,是不是又在給你侄子媳婦了?”
“那可不是,我那大侄子堂堂本科生,這都畢業一年了,還不見他帶個朋友回來。”
“那是你們太著急了,現在的年輕人哪有畢業一兩年就結婚的?”
“切,你們懂什麼啊,”大媽一揮扇子,挨著笙簫靠過去,“我那侄子真不錯,一米八的個,人也老實,主要是工作好,一年工資有8萬呢!”
陌笙簫有些尷尬,那麼多雙眼睛齊刷刷落到上,“大媽,我還早呢。”
“早什麼呀,現在可以先談起來嘛,到時候好了,再婚……”
“肯定是要姐姐結婚了再結婚的……”邊上人道。
那位大媽的眼睛一下子落到湘思的上,神失,偏偏又快人快語,“這要等到猴年馬月呢,笙簫,你結婚以后不會都要帶著你姐姐過吧?”
陌湘思沉下臉,眼里一兀藏不住。
“只要姐姐一天沒有找到自己的幸福,我就要和姐姐多一天在一起。”笙簫右手落在湘思的肩膀上,知道姐姐聽了難,湘思雙落這樣都是因為,自然也要保護姐姐一輩子。
大媽使勁搖了搖扇,似乎覺得這樣的風力還是不夠,“哎,真熱,還是回家吹空調吧。”
邊上幾位年紀相仿的人捂著笑,不過這也是人之常,誰愿意娶個老婆,還附送個殘疾的姐姐呢。
湘思始終沉著臉,只要和笙簫在一起,就沒人會將注意力放在的上,而笙簫這樣推著出來,在心里,無疑是讓來自取其辱。
姐妹倆在涼亭坐了會,陌笙簫怎麼都沒有想到在這種地方還能遇上嚴湛青。
他站在涼亭的石階那喊,“笙簫。”
陌笙簫垂著腦袋,沒有理睬。
邊上的大媽最看熱鬧,“原來是有男朋友了啊,怪不得,怎麼會看上家大侄子……”
笙簫推著湘思準備離開,嚴湛青跟在們后,不想讓他知道們住在哪,“你有事嗎?”
“我想和你談談。”
“我們之間早就無話可談了。”陌笙簫繼續向前走去,無奈嚴湛青跟得很,幾乎沒有自行離開的意思,笙簫見湘思熱的雙頰通紅,只得推著回去。
開了門,嚴湛青倒是沒有跟進去,笙簫要關門,他卻一手推住,“我們找個地方,我只想和你說會話行嗎?”
“我同你沒有什麼好說的。”陌笙簫不喜歡這種分開了還糾纏在一起的覺,既然分手,那就最好連朋友都不要做,不見,更好。拉開嚴湛青的手,將門重重合上。
客廳,湘思將空調打開,“笙簫,你出去吧,我沒事的。”
陌笙簫從冰箱拿了兩瓶飲料,“姐,我和他就連談的必要都沒有了。”
嚴湛青在外面不停按著門鈴,起伏不斷的鈴聲聽得人只覺刺耳,他手掌開始拍打門板,陌笙簫喝了兩口冰水,起朝門口走去。
“你究竟想做什麼?”
“笙簫,我心里真的很難,你陪我出去坐坐,就聽我說說話行嗎?”
“你心里難,應該找蘇。”
嚴湛青開敞開半邊的大門,他大掌握住陌笙簫的手腕,“笙簫,難道連你都這樣說?”
見不說話,嚴湛青索靠在門上,“你若不答應我,我就坐在你門口。”
陌笙簫頭一陣接著一陣疼,要真是這樣,不用等到明天,就能傳得滿小區都是,更何況,嚴湛青還是結了婚的。
“笙簫,你出去吧,早點回來就。”陌湘思推著椅來到側。
笙簫囑咐了幾句,便無奈跟著嚴湛青出去。
一路上,誰也沒有開口,嚴湛青雙眼布滿疲憊,似乎幾天幾夜不曾合眼的樣子。陌笙簫不知道他的近況,也不便多問。
離他們不遠,就是一輛盯著的出租車。
顧筱西雙眼過玻璃窗向嚴湛青的車子,如今,他是如愿以償了,陌笙簫離開聿尊后,說不定就能重新回到他邊。
顧筱西眼睛酸,眼淚忍不住淌出來,他們都能幸福了,那的幸福在哪?
這輩子都算是毀在了嚴湛青手里。
從小在畫畫方面就有天賦,為了上院,付出了比別人多過幾倍的努力,由于家里條件不好,爸媽剛開始都希能上個財會方面的專業,說是孩子學那些花花東西做什麼?
可就是喜歡,只要拿起畫筆,就覺得自己靈魂深的安靜都跳躍了起來,顧筱西抬起手背著眼淚,現在反應很強烈,不吃東西的時候都會吐。
包里的手機響起來,顧筱西一看,是聿尊。
“喂,你在哪?”
顧筱西忍住哭聲,現在已經陷了死局,哪怕聿尊多麼能一手遮天,也挽回不了現在承的一切,“我在外面。”
“錢,我準備好了,你什麼時候回來?”
顧筱西右手握,眼淚簌簌淌過臉龐,早知聿尊肯這般為,又何必將全部心思放在嚴湛青上?
可是,終究不能勉強的,總不能說,誰對好,就一定要誰。
“謝謝你,”顧筱西咬住角,“可是,已經用不著了。”啪地合上手機,雙手抱在一起,上半彎曲在膝蓋上哀哀哭喊起來,前排司機照著地吩咐盯住嚴湛青的車,他方才是看著陌笙簫上的車。司機搖搖頭,兩眼過后視鏡落在顧筱西上,又是個被拋棄的可憐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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