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小寒仍滿眼期待地著,樓只能轉移話題,
“寶寶,我們洗澡睡覺好不好?我有點困了。”
小寒很乖,聽到這話,立馬點了點頭。
樓抱起小家伙往浴室走去,他脖子上掛著的小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來電人:祁言。
“喂?”小家伙一臉正地接聽。
樓抱著他坐了下來。
隨之就看到小寒小臉垮了下來,低落道:
“知道了。”
電話掛斷,樓問道:“怎麼了?”
小寒垂眸躲進了樓懷里,傷心道:
“爸爸不準我跟媽媽睡,特地打電話提醒我。”
說要敢媽媽睡覺,后果自負!
樓遲疑了一下,“剛剛是殷夜打的電話?”
小寒搖頭,“是爸爸通知祁言打的。”
打個電話,還要祁言代勞。
看來他是真的很忙啊。
樓哼了哼聲,“別理他,你睡這里,他們又不知道,難道他們今晚還回來?”
樓心里莫名抱了一期待。
很快卻得到了小寒的否認,“爸爸說,明天才回來。”
所以他今天可開心了,還以為可以跟媽媽睡覺。
樓咬,忽然沒了聲音。
心有些酸酸脹脹的,莫名其妙,管他回不回來,不早就知道他不會回來?
把兒子扔在這里,跟人約會,真行!
小家伙傷心夠了,抬起小腦袋,乖巧道:“媽媽,爸爸會看監控,我還是回樓上住吧,省得爸爸生氣。”
他生氣,會把他送回國!
他現在還沒長大,無法反抗他,只能乖乖聽話。
樓嘆了口氣,“可是,我不太放心你一個人在酒店住。”
殷夜為什麼連小寒跟睡一晚都不允許?
從前理由是什麼只能他跟睡,呵,現在都有新歡了,還管這麼多干嘛!
怕拐他兒子?
也是,小寒現在這麼依賴,對于他新歡而言可不是好事兒,萬一小寒為了不接秋呢?
樓想明白,卻還是不放心就這麼把小寒送回去,正思怵著怎麼辦好時,手機響了。
季默發來消息:【讓小寒跟我睡吧。】
樓看了眼床頭,明白了什麼。
季默房間。
小寒乖巧地送別樓,“媽媽,我會好好聽季哥哥話的。”
季默笑著了小家伙的腦袋,對樓道:
“行了,回去吧。”
樓激地點點頭,對季默還是很放心的。
小寒說過,軍訓那段時間,季默就常常來陪他,還幫他洗過服鞋子,可照顧小寒了。
目送著樓離開,季默幫小寒把行李箱提進了自己房間,道:
“小寒,我洗個澡,你先自己玩會兒。”
他一邊解著襯衫扣子,一邊往浴室走去。
小寒看著季默上的服,若有所思道:
“季哥哥,這是裝嗎?”
季默笑了,“這都知道?沒錯,還是樓買的,好看吧?”
他下襯衫,隨手搭在了椅子上,隨后進了浴室。
小寒看了眼閉的浴室門,這才走上前,拿起了那件黑襯衫。
真好看,跟媽媽今天穿的服好配。
他都沒跟媽媽穿過這麼像的服。
小家伙抱著服不釋手,隨之看到了領口xxxl的尺碼時,他皺了皺小眉。
這不是爸爸的尺碼麼。
季哥哥穿xxl的,之前軍訓的時候他見到過,難怪季哥哥穿大了。
樓回到自己房間后,暫時沒去臥室。
坐在沙發上發了會兒呆,然后給樓斯年發了一條微信,
【二哥,我的副作用原來還沒好,今天又發作了。】
沒幾秒,樓斯年直接撥了電話過來,開口就道:
“妹妹,殷夜已經跟我說了。”
樓有些意外,“殷夜說的,他現在還會聯系你嗎?”
樓斯年似乎沒聽懂,“妹妹,你這話什麼意思?”
樓咬了咬,看來殷夜是真的沒把他們的事兒告訴任何人!
也是,出軌的是他,他好意思說麼,尤其是跟哥哥們。
沒準今天還特地用副作用發作的事,去跟二哥賣了一波好丈夫人設!
今天他可又幫了一次……
本來樓也是有點激的,但想想他床上事后的態度,現在只剩屈辱。
所以,樓聯系樓斯年,是想問——
“二哥,我這副作用如果不用殷夜幫忙,會怎麼樣?”
樓斯年聽到這話,立馬道:
“妹妹,不行,在哥哥的藥沒有研制出來之前,必須要殷夜,否則痛苦你難以忍的!”
必須。
樓心涼地握了手機,不算有潔癖,畢竟殷夜有個孩子都能接,可同時跟別的人共一個男人,真的不了。
目前,殷夜對好像還不算太排斥。
但要是后面和秋加深,秋開始爭名分,要跟徹底劃清界限,到時怎麼辦呢,求他上?
樓不敢想下去,艱難問道:“二哥,這副作用到底嚴不嚴重,為什麼非要殷夜不可?”
想到今天,真以為自己會痛死在殷夜房間門口,哪怕到現在都還心有余悸!
每每發作的時候,樓都在懷疑,這真的只是二哥口中說的不會影響的副作用麼。
但在醫院檢查過,確實沒有任何問題。
樓斯年的回答依然跟之前差不多,
“妹妹,別多想,這副作用就是發作的時候疼痛難忍,但殷夜可以幫你緩解,所以不算嚴重。”
“至于為什麼要殷夜,二哥目前也不知道原因,可能殷夜比較好吧!”
樓斯年模糊的理由,卻讓樓想歪了。
好?
好像確實很好,深有會!
樓臉微微發熱地想著,那是不是找個別的好的男人也可以……
咬了咬,似乎下定了什麼決心,“好,二哥,我知道了!”
翌日。
殷夜還沒回來,果真鬼混了一夜,連兒子都不要了!
樓心里嘀咕著,將小寒安頓在樓上環境更好的總統套房后,就對他道:
“寶寶,我先去拍戲,中午要是殷夜還沒回來,就打電話給我,我帶你去吃東西。”
小寒乖巧地點了點頭。
樓隨后和季默一起去往片場。
沒想到剛走出酒店大門,就看到了秋。
好像并沒有看到,一中式旗袍襯托出窈窕之姿,加上容貌典雅清麗,惹來路人循循注目。
樓收回目,往上扯了扯口罩,莫名加快了腳步。
似乎生怕下一秒看到殷夜……
“樓!”
忽然季默一聲呼喊,樓正走得極快卻被人狠狠往后一拉,一個踉蹌后,就聽到了季默倒吸一口氣的聲音。
一輛電車撞上了他們!
季默拉住了,可自己的被撞破了一大塊。
不待他們說話,車上的大姐惡狠狠道:
“走路沒長眼睛啊!我騎車騎得好好的,往我這上面撞干嘛,想瓷?”
樓皺眉道:“這是人行道,我走路沒注意是有錯,但你更不應該往這里騎,還逆行!”
大姐似乎知道理虧,聲音一瞬小了點,哼哼唧唧道:“反正我沒錢賠你們!”
說完,就騎車溜了。
樓扶住了季默,看著他被撞破了一大塊子的部已經滲出了,皺了柳眉,
“我們趕去醫院。”
醫院里,醫生先給季默上了消毒藥,要等片子出來,才能知道有沒有骨折。
樓陪季默在病房里等著,看到季默低眸整理著自己的傷口,自責道:
“季默,對不起,我又害你傷了。”
“沒事,比起開始兩次差遠了。”
季默本來是想開玩笑緩和下氣氛,結果樓卻更自責了。
是啊,害他坐了一個月的椅,腦袋上現在還有疤。
前幾天化妝師給季默弄造型的時候,樓才知道,那次狼牙棒砸的傷口,讓季默留了一條五公分的疤。
季默看出了孩兒的緒低落,笑道:
“要不,你給我唱會兒歌當補償?”
唱歌。
看著年的笑臉,樓若有所思了幾秒,就哼出了那首民謠。
季默還驚喜,現在不用他說,樓就已經知道他想聽什麼。
索,他躺在了床上,放松地聽歌,甚至閉上了眼睛。
許久,一首歌唱完,樓忽然道:
“季默,我始終還是想不起來,這首民謠到底是哪里學的。”
季默睫翼微微了一下,隨之起了眼皮,似乎有些疑地看著樓。
樓在床邊坐了下來,用手機又搜索了一次這首民謠。
結果依然一樣,找不到作者,只有歌詞,以及和季默那次合唱的一些片段。
“逾哥跟我說了你媽媽的事,我會繼續努力想的,一旦有線索,一定告訴你們。”樓道。
季默目一瞬黯了下去,撇過頭,淡淡道:
“不用。”
不用麼。
樓其實很早就有所察覺,這首歌對于季默可能有重要意義。
季默那時對態度改變,好像就是從唱了這首歌開始。
他為了跟同臺演唱,甚至不惜配合寫了那麼多試卷……
樓甚至覺得,他一次次救、幫,極大概率都是因為會唱這首歌。
但知道這瓜要強,心口不一,還是不拆穿他了。
“季默,其實這首民謠和《布啦啦噠》應該有聯系,如果能找到江神,沒準能有答案。”
季默揚起眉梢,莫名有些古怪地看了眼樓,
“你為什麼這麼覺得?”
當然是因為《布啦啦噠》和這首民謠本該屬于原來的世界!
樓從知道《布啦啦噠》在這個世界有作者后,就懷疑江神會不會也是跟一個世界來的。
但這江神實在太神,這麼久,他除了每季度網絡發首歌外,渺無音訊。
不對,有唯一一次例外,就是轉發了樓唱歌的視頻!
除此之外,微博就再沒更新過其他東西。
樓覺得或許可以跟季默聊一聊這個問題。
“季默,你聽過穿書嗎?”
樓說出口的剎那,心跳莫名加速了一拍。
這是來這里以來,第一次說出口這個詞兒。
“穿書?”
果然,季默本聽不懂,一臉迷之表。
完全在樓意料之中,樓解釋道:“就是穿到書里的世界。”
“比如,我們現在生活的世界,可能就是別人看的一本書。”
“當看書的人從的世界里來到我們的世界,就是穿書。”
季默似乎懂了。
大學神,理解能力肯定強嘛。
但他只送給了樓兩個字,“真扯。”
樓就知道季默會這麼說,算了,還是自己想辦法能不能打探出江神的下落。
要真是一個世界來的,想不起來,人家專門搞音樂的極大概率會知道!
就在這時,門被敲響。
季欒的聲音從外面飄了進來,“季默!沒事兒吧,爹來看你了!”
季默臉微變,“他怎麼來了,你的?”
樓尷尬笑道:“不行嗎?”
又連累季大寶貝兒子傷了,當然要主代。
季默哼了一聲,單腳下了床,似乎就要走。
樓連忙先他一步幫開了門,隨后,才發現門外的不止季欒,還有——
殷夜。
樓只掃了一眼他,就立馬收回了目。
季欒看到了季默的樣子,竟然笑了起來,“季默,改天爹帶你去算算命,今年怎麼回事兒,傷還不斷了。”
季默黑著臉道:“幸災樂禍!”
父子倆又開始斗了。
樓忽然不想再留在這里,對季默道:
“季默,既然季叔叔來了,我先走了。”
頭也不回地快速離開。
后,卻還是很快傳來了腳步聲,沒幾秒,就被男人拉住。
樓不用看也知道是誰,有些不自在地想甩開他的手,
“別我!”
鬼混了一晚上,誰知道這只手做了什麼。
“傷了麼?”
殷夜很聽話,沒再樓,但還是擋住了的去路。
樓遲疑了一下,抬頭對上男人關心的目,冷笑一聲,
“你是在關心我嗎?”
殷夜墨眉微擰。
樓看著男人這張臉,笑容一點點變得無比嘲弄。
一看這家伙就一晚上沒睡好,臉都有些發白。
一天玩兩個人,也不怕盡人亡!
轉了個方向扭頭就走。
真是的,裝什麼好心來醫院看,肯定是正跟季大談公事,順路來了一趟醫院吧。
可回到酒店,樓發現殷夜還跟在后面。
莫名其妙,還跟著干嘛,不怕新歡知道生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