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不喜歡這種覺,被人抓著肋的滋味可不好。
以前是丹奇宗,現在又多了白晨,不過曲還是穩重的看著白晨:“說說看。”
“我要求你繡氣宗,從此以后,停止給丹奇宗的一切草藥材料供應。”
丹奇宗能以丹藥挾持其他宗派,白晨就要先手將丹奇宗的肋打殘。
如果再過幾年,等到丹奇宗擁有足夠的資源,或許就不再繡氣宗的制約。
可是只要丹奇宗一天還不能擺對繡氣宗的依賴,白晨這招就依然有效。
一旦材料供應不足,丹奇宗就無法煉制出足夠的丹藥,清州城其他門派對丹奇宗的依賴也就會降低。
那麼白晨只要能夠滿足一部分門派的需求,那麼丹奇宗的威脅就會降到最低。
一只被拔了牙的老虎,任他再如何咆哮,都改變不了他的命運。
曲愣了愣,不由得陷沉思,心中計算著得失。
如果答應白晨的要求,白丹的穩定供應雖然得以解決。
可是不代表繡氣宗就沒有任何的損失,畢竟如今的丹奇宗,依然是繡氣宗最大的草藥材料購買者。
在不確定白晨的購買力之前,曲依然不敢做出決定。
畢竟如果失去了本的立足點,就算繡氣宗也會被淘汰。
到時候就算再多的白丹,也沒有任何的意義。
“白公子,你也知道,如果失去了丹奇宗這個買家,我們繡氣宗的損失,將會非常大。”
白晨也知道曲的顧慮,這也是他目前無法解決的問題。
白晨雖然可以靠著自己的優勢,產量不比丹奇宗的丹藥,可是這問題就來了。
白晨的產出與損耗,與丹奇宗完全不比例。
丹奇宗收購大量的材料,就是因為他們煉丹的時候,要伴隨著大量的失敗品。
所以需要的材料也比白晨多了數倍,甚至十幾倍。
白晨就算按照丹奇宗的收購量,不說他能不能煉的完這麼多材料。
就算完全煉制出丹藥,也不敢拿出來賣。
因為這種海量的丹藥,會直接破壞清州城的環境。
這里的環境可不只是市場的飽和度,更關系到門派之間的平衡。
比如說有些小門派,其實財力并不一定弱于五大門派。
他們弱小的主要原因還是沒有武力上的平衡,一旦大量的丹藥出現,那麼就可以在短時間,制造出許多高手,從而造難以想象的失衡。
曲臉上顯出一晦的笑意,似乎是想到了什麼。
“其實這事也不是不可以商量。”
“哦?曲掌門有什麼意見麼?”
白晨有些意外,本以為曲會想讓自己妥協,卻沒想到他會主提出意見。
“我繡氣宗,其實有些弟子對煉丹心生向往,可是一直苦無沒有名師指導,以至于他們的煉丹都停留于不流水準,若是白公子愿意指導他們一二,繡氣宗做出一些讓步,也是可以的。”
這也正常,就像丹奇宗自己開拓草藥材料的資源,繡氣宗自然想要另尋門路。
何況整日里對著草藥材料,若說心里沒想法,那是騙人的。
只是靠著自己的索,想要弄出一點績,簡直就是異想天開。
就算是丹奇宗這樣,以丹藥為主的門派,在培養煉丹師的過程中,真正為煉丹師的弟子,也是屈指可數,而且大部分還是低級的煉丹師,都是只能煉制出一階丹藥的煉丹師。
像秦有為這樣的,那也是憑著整個門派的支撐,幾乎無限制的給予大量的材料練習。
別看他風無限,如果丹奇宗將資源給另外一個弟子,未必就比秦有為差多。
繡氣宗則是材料足夠,畢竟是做草藥材料為本的,可是這煉丹水平,就差了不知道幾何。
不然的話,也不會像之前那樣,曲風一看到白晨,就立刻磕頭拜師。
看來繡氣宗也是被急了,不然也不會這麼急切的想要拉一位有實力的煉丹師。
白晨猶豫起來,一方面他不知道如何教徒弟,因為他腦海中的煉丹學與煉丹手法,全都是被灌輸進去的,而不是一句一字聽來的。
不是不能教,而是白晨有點不確定,自己是否能勝任。
還有一點就是,教會徒弟死師傅的事,他可不想落到自己的上。
“小子,你在猶豫什麼?他們想要到達你現在的水準,至要三五年的時間,而這三五年后,恐怕你本就沒機會煉制十階以下的丹藥,所以倒不如現在培養一些煉丹的弟子,以備將來不時之需。”
戒殺的聲音在白晨的腦海中響起,白晨眼中閃過一詫異,不過很快便恢復神。
“曲掌門,你應該明白學習煉丹,不是一朝一夕的事,何況我也不能永遠留在繡氣宗,幫你教弟子。”
曲一聽白晨的話,頓時大喜過:“白公子放心,這些弟子只要能跟隨在您的邊,在您煉丹的時候,可以從旁觀即可,他們也可以拜您為師,這點在下并不介意。”
拜我為師?你愿意我還不愿意,白晨心里腹議道:“我沒有太多的時間教導他們,至需要一年的時間,他們才有可能煉制出六階丹的水準。”
一年?曲以及岳燭心全都瞪大眼睛,錯愕的看著白晨。
如果白晨不是開玩笑的話,一定是他說錯了。
一年的時間,恐怕最多只能是門,怎麼可能到達宗師級別?
秦有為那等煉丹奇才,從小到大,一直泡在丹藥中,時至今日,也不見他能夠煉制出六階丹。
“一……一年?”
曲擔心,白晨會不會只是含糊應付了事,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合作的事宜就要再做考慮了。
“曲掌門,不如我們做個約定,一年的時間,我暫時將繡氣宗的弟子帶在邊,一年后保證他們可以到達煉丹宗師,到時候再讓他們自行做出選擇,是正式拜我為師,又或者說是回繡氣宗,你看如何? ”
曲聽的自然心不已,可是白晨約定的時間,實在是太短了,他怕一年的時間本學不到什麼東西,以至于此刻蹉跎不止。
“曲掌門,若是擔心在下無法完約定,大可不必擔心,其他方面在下不敢保證,可是和煉丹卻是在下所長,旁人辦不到的事,在下就未必辦不到。”
白晨表出自己的信心,經過戒殺的提點,白晨的自信心棚。
聽到白晨如此說,曲也稍稍的放心下來,如果能夠一年學歸來,到時候就不怕丹奇宗耍手段。
哪怕白晨失約,繡氣宗在這一年的時間里,依然有足夠的時間調整自己。
可是一旦白晨功了,那麼繡氣宗的崛起,將是指日可待。
“好,既然白公子快人快語,老夫也不多說,在這一年之,只要白公子需要的材料,繡氣宗都將以五折的價格出售。”
其實五折的價格,已經到繡氣宗的本底線,可以說曲是在虧本大甩賣。
可是,白晨收了繡氣宗的弟子后,自家弟子的煉丹材料,自然要白晨這個當師父的出,花自己的錢培養別家的弟子,換做是誰都不會舒服。
曲這麼做也是為了給自家弟子打好底子,所以這五折的虧本價,實際上是給自家弟子的煉丹材料。
對于是否是花自己的錢,白晨倒是無所謂,事實上經由戒殺提點,白晨倒是存了心思,到時候是不是要拉攏一下那些弟子,讓他們心甘愿的做自己的弟子。
很快兩人便達協議,事實上這個協議對于雙方來說,都是利大于弊,特別是繡氣宗,斷絕與丹奇宗的往來,雖然有一定的影響,可是丹奇宗同樣影響不小。
慕三生始終跟隨著白晨邊,一路上沉默寡言,心中滋味難明。
當初白晨到清州城,第一個想要合作的對象就是鐵卷派,卻因為自己的無知,白白斷送了機會,如今鐵卷派已經到了存亡之際,如果再不能得到白晨的幫助,鐵卷派真的有覆滅的可能。
出了繡氣宗的山門,兩人便準備趕回清州城,如果不能在子夜之前趕到城門,他們就要在野地里宿一宿了。
今夜的夜顯得有些凄涼,月被濃的烏云籠罩,不出半點月,星辰更黯淡無。
夜下,顯得有些空寂,白晨終于開口:“回去后,去你鐵卷派坐坐,你可歡迎?”
“嗯?”慕三生先是一愣,可是很快就回味過來。
坐坐?那不就是打算合作了嗎?
這讓慕三生如何不激,連忙點頭:“多謝白公子賞臉。”
慕三生原本懸著的心,終于重重的放了下來,雖然白晨沒有明確表明目的,不過只要能夠坐下來談,那麼就是有機會。
不過,慕三生還是暗自可惜,如果當日自己沒有表現的那麼傲慢,或許他們就不只是談一談了。
突然,遠的道上,傳來一陣輕微的馬蹄聲,聲音是從遠傳來的,不過數量明顯不,正朝著他們的方向馳騁而來。
白晨與慕三生原本以為,只是偶然相遇的,可是這十幾匹馬停在他們的面前,同時擋住他們的去路后,他們發現這些人是沖著他們來的。
“你們是什麼人!”慕三生首先走上幾步,沒有半點了分寸。
“你是慕三生?”一匹高頭大馬策馬出頭來,馬上一男子語氣低沉,夜下看不清容貌,可是上卻帶著幾分冷之意。
“閣下是什麼人?既然知道是慕某,還不讓開?”
“呵呵……那麼他就是白晨咯?”那男子指著白晨問道。
“來者不善,善者不來。”白晨走上前:“是來索命的,或者是來送命的。”
那人的笑聲在夜下,顯得格外滲人:“如此甚好,反正你們都要死,湊在一起也省的我無麻煩。”